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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 第 18 節 我的法醫男友

「哎呀你們還在館里不?我現在就回來!」

「早都下班了,現在我也回家了。哎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不讓對外瞎說呢。你明兒上班就知道了,自己來看。」

我哥嘆口氣,出門出租車。

我們倆走出派出所門口,天已經黑了,晚風拂面,沒有白天那麼熱,卻依舊帶著一溫熱的暖意。

江晨抱著雙臂靠在車門上,側著頭,視線看向遠,額前的碎發晃,高的鼻梁籠在影中。不知道為什麼,能明顯覺他心不好。

「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江晨沖我們抬了抬下,我哥開心地拉著我走過去。

「哎呀,江醫生,麻煩你了,那多不好意思。」

上車后,我哥滔滔不絕,妄圖從江晨里套出案件的況。江晨卻一反常態地安靜,我哥說了半天,沒人接話,只能懨懨地閉

車子平穩地行駛,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哥先下了車,然后給江晨指路。

「江晨哥,我妹就住在前頭那個小區,紅綠燈左拐就到了。」

江晨點點頭,轉頭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瞳眸晦不明,意味深長。

我心里忽然涌上不好的預

我們小區一面靠著馬路,另一邊沿著河。

現在夜已經深了,河邊寂靜無聲,一個人影都沒有。

江晨把車停好,熄了火。

我小聲嘟囔。

「我家離東門更近,西門這我還得繞個圈。」

一邊說一邊手打開車門,一拉,卻沒拉

10

「咳咳,江晨,那個,你把車門開開。」

我說了兩遍,江晨毫無反應。

我急了。

「你啥意思啊?」

「不急,我還有話要問你。」

江晨清冷的嗓音從前方傳來。

「你剛才說的那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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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這個,我頓時來勁了,我猛地把子竄到前排兩個座位中間。

「他被抓到了對不對?」

「他那個時候學習績就不好,人也胖,肯定沒混出啥出息。嘖嘖,報復社會了啊這是,這得判死刑吧?」

江晨愣住了,他轉過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想他死嗎?」

我忙搖頭。

「那沒有,我說的就是法律問題啊,殺人犯不都得判刑嗎,何況這種連環殺人犯。」

「唉,不過我們畢竟同學一場,也可憐的。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殺人犯能探監嗎?我明天去買點水果,也不對,他那麼胖,肯定啊。我去買個燒,再來一只烤鴨。」

我在那口若懸河,江晨的臉越來越黑。

過一會,他突然冷喝一聲:

「滾下去!」

「周笑笑,你給我滾出去。」

嗓音飽含著無盡的怒氣,嚇了我一大跳。

「神經病啊,我哪里得罪你了?滾就滾,我還不稀得跟你聊天呢!」

我不服氣地冷哼一聲,把往后一,就想下車。

這一退,才發現剛才竄得太猛,我卡住了。

11

江晨深吸一口氣,修長的手指擱在方向盤上,不耐煩地敲打。

過一會,他轉頭看了我一眼,詫異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尷尬地把努力往后拔,卻依舊紋

「江警,我卡住了。」

江晨無語。

「那你就卡在這吧,我要回家了。」

說完一擰鑰匙,居然真的發了汽車,我頓時急了。

「別啊,江

,我媽還在家等我呢。」

我求爺爺告一通,江晨態度總算化下來。

「周笑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初中那個胖子,他就沒有半分優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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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找殺人犯的優點?

我腦子轉了一圈,盲猜是殺人犯沒有招供,江晨要打牌,用回憶殺化他?

「你還別說,我這麼仔細一想,還真有。」

那個時候,我長得還行,總有小男生給我寫書,往我課桌里塞早餐。胖子就經常會出現在教室后窗前,著腦袋,看我的早飯。

我以為他饞我的早餐,有一次下課,就把早餐塞給了他。

他卻沒接,漲紅著臉跑了。

「所以他這個人還是蠻要強的,不會隨便拿人家東西。」

江晨:……

「有沒有可能,那早餐是他送的?」

「不可能,他那麼胖那麼貪吃,舍得把吃的送人家?」

我白了江晨一眼,繼續回憶。

晚自習下課后已經九點了,我放學會經過一條特別黝黑的小路,胖子和我住的同一個方向,他每天都不遠不近地跟著我。

有一段時間,傳說老有學生放學以后被搶,胖子大概也很害怕,就跟得離我特別近。

「他很膽小,每次走那條小路的時候,就唱歌壯膽,他唱歌蠻好聽的,很有藝天分啊。」

江晨:……

「有沒有可能,他跟著你是想保護你,唱歌是給你壯膽的?」

12

我又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江晨每次都要下意識反駁我幾句。

我看他一眼,明白過來,這人是傳說中的杠,你放個屁都想跟你辯論的那種。

我說得口干舌燥,無力道:「就這些了,江警,其他的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江晨黑著臉。

「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是你自己非得讓我說的,快把我弄出來。」

江晨一手摁住我的肩膀,用力推了我一把,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嘶——疼——」

我這一下躥得太用力,兩邊肋骨剛好卡在座位中間,一下就疼得不行。

「我覺這樣不行,江晨,你去后面,把我拉出來。」

「周笑笑,我真是服了你了。」

江晨罵罵咧咧地下了車,打開后座的車門。他個子很高,彎腰爬進后座,怎麼都施展不開。折騰一會,江晨只能坐到我后面,然后雙手摟住我的腰,旱地拔蔥似的把我往后一拔。

「咚!」的一聲,我跌坐在江晨懷里。

著長,我坐在他上,腰上還摟著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熱意過單薄的布料往里鉆,氣氛忽然就變得很曖昧。

車里空間狹小,兩個人的呼吸聲纏在一。我心跳如鼓,本能地有些口干舌燥。

我吞了吞口水,正想說話,旁邊的車門忽然被猛地拉開,我媽的大嗓門傳來。

「周笑笑,我繞小區找了一圈了。你個死孩子,半夜不回家,你擱這——」

「咳咳咳咳——」

驚天地的咳嗽聲傳來,我媽漲紅著臉,尖一聲又把車門甩上了。

我無力地出手。

「媽你聽我解釋啊媽——」

13

我從江晨懷里站起,滿臉通紅地下了車。

我媽站在不遠,后腦勺對著我們。

「媽,咳咳,那個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弱弱的辯駁,我媽轉過看我一眼,眉頭皺。

「把你裳下擺拉一拉。」

我低頭一看,我被卡在座位里,骨兩邊的服皺七八糟的,下擺還翹起一截,出一段雪白的腰肢。

完了,更解釋不清了。

江晨也下了車,大大方方地跟我媽打招呼。

我媽沖他笑了笑。

「改天來家里玩。」

江晨點點頭,鉆進前座開車跑了,留我一個人面對我媽兇猛的眼神。

「都是知知底的,你男朋友我不反對,但是呢,也得注意安全。」

「笑笑,你跟小江說一下,他來家里吃飯,把這事早點定下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我可告訴你啊,結婚前懷孕是不行的,我丟不起那個人。」

我媽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我一臉驚訝。

「媽,你認識江晨?」

我媽點點頭。

「他姨和你姑媽是同事,兩人關系老好了。前幾年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就和小江吃過好幾次飯。」

「這孩子人穩重得很,脾氣格樣樣都好。你姑媽本來說給你倆相親,我拒絕了。一來這孩子職業特殊,你膽子又小。」

「二來嗎,你之前就討厭他,我估著你那狗脾氣也不會輕易改。沒想到啊,你們兩個自己看

對眼了,這緣分!」

我媽滋滋地一拍手,開始盤算兩人的婚事。

我聽得一臉懵,什麼我之前就討厭他啊?

14

我媽像唐僧念經似的念了半天,我好幾次都被打斷。只能暫且作罷,下次讓江晨自己來跟解釋。

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我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江晨的臉。

我和江晨坐在車里,他摟著我,畫面一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了小胖子。

「周笑笑,我要轉學了,這個送給你。」

小胖子漲紅著臉,遞給我一本書,封面上《倚天屠龍記》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該死的,就是因為他,我一腳踏進武俠大坑,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學習績雪上加霜。

我氣呼呼地把書砸到小胖子懷里。

「都是你,害我只考了個二本!」

我坐在他懷里,小胖子忽然冷笑一聲湊了過來。

「周笑笑,你個蠢貨。」

白白胖胖饅頭一樣的臉,江晨冷峻的嗓音,混在一起格外怪異。

我詫異地看著他,正想說話,摟在腰間的手忽然往上,小胖子又了江晨。

然后是醬紫醬紫,那樣那樣。

第二天起床以后,我打開窗戶,看見門口的江河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覺。

表哥給我打了個電話,用極度夸張的語氣跟我說昨天殯儀館發生的事

「江晨真是絕了,太厲害了!」

我臉一紅。

「你什麼意思?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哥沒理我,滔滔不絕把這個轟的案件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江晨一進解剖室,就已經覺到了不對勁。

屋子里的東西有人過,解剖床上的尸部起伏,正在規律地呼吸。

江晨眼睛四一掃,瞳孔驟然一

窗簾后頭,出一只男人的腳。

一開始,他以為這和男人是同伙,就警惕地握了手里的刀。沒想到他朝我臉上掃了一眼,意外地發現是張悉的面孔。

為了不驚窗簾后那個男人,讓我安全地離開解剖室,江晨佯裝不知道況,冷靜地劃破了我的服。

再后來,江晨出門以后,立刻聯系了同事,很快就有警察布置好了一切。

15

「監控確實壞了,不過沒法修復,之前警察都是故意那麼說的。」

「總之,殺人犯是個團伙,兩個人,一個咱本地的一個外地的,聽說都已經抓到了。」

我哥唾沫飛濺,我想到夢里的小胖子,又回憶起那本《倚天屠龍記》,忽然覺有點難過。

他以前其實真的不壞,怎麼就走上這條不歸路了呢,唉。

我打算去看看他。

我在書架上翻箱倒柜一陣,把那本書找了出來,又出門去買了水果和烤鴨,然后打車去了派出所。

到所里,我提出想探視殺人犯,接待的民警瞬間警惕地抬起了頭。

「什麼意思,你認識他?」

是來找我的。」

江晨剛好從隔壁辦公室走出來,擰著眉頭看我手里的大包小包。

「周笑笑,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他今天沒穿白大褂,而是一警察的制服,藍襯衫,黑西裝,襯衫下擺塞在腰里。

腰肢纖瘦壯,肩寬長,想到昨晚那個有的夢,我漲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

「過來。」

我跟著江晨,乖乖地進了隔壁辦公室。

我把帶來的東西擱在辦公桌上,江晨一樣一樣從袋子里往外掏。

「草莓,車厘子?呵呵,周笑笑,你還大方。」

接著,他又掏出來一只烤,一只燒鴨,還有一條脆皮五花,看著那條五花,江晨角的笑僵住了。

我有點討好的把那本《倚天屠龍記》也從包里拿出來放桌上。

「江警,我想起來了,小胖子他其實還送過我一本書。他這個人小時候沒有那麼壞的,你能幫忙把這些東西帶給他嗎?」

辦公桌靠著窗戶擺,窗外盛開著一大叢木槿花。

一陣微風吹過,淡的花瓣隨著枝丫一起擺,落在桌面上。

書的扉頁被吹起,出了一行字。

「周笑笑,祝你學業順利,江晨贈。」

嗯?江晨?

我眼睛瞪得像銅鈴。

16

江晨一個箭步沖過來,手摁住了書頁。

我干笑一聲:「咦,江警,原來這個小胖子他也江晨啊,可真是巧,哈哈哈——」

「哈哈——哈?」

我張開的沒合上,瞪著眼仔細打量江晨的眉眼。

劍眉星目,皮比一般的生還要白皙。

這麼白的皮,恍

惚間有兩條大白在我眼前晃過。

我倒吸一口冷氣,手捂住

「是你?」

江晨已經冷靜下來,施施然地走過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靠!居然是你?」

我總算明白了,難怪啊,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我平安離開解剖室,但是他居然選了割破我的服。這就是在報仇啊,報我當初扯他子的仇。

會有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我憤憤不平,指著扉頁上的一串數字。

「我當初是想給你打電話道歉的,但是你這號碼是錯的,本都打不通啊。」

扉頁最上面是一行數字:「13-5-9,15-6-8,22-13-6,25-3-8。」

江晨冷笑。

「周笑笑,你見過那麼長的手機號碼麼?」

數字確實是有點長,所以我當初隨便試著撥了幾次電話,沒打通就算了。

「不是電話號碼,難道還是什麼碼嗎?你自己寫錯數字,還賴我。」

我撲過去搶過那本書,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扯你子,你也把我看了,我們倆全扯平了!」

喊到一半,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幾個警察勾肩搭背地探頭進來。

「晨哥,開會了,你——你們繼續。」

幾個人笑著走了,我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無奈地嘆氣。

算了,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17

江晨霸道地留下了那些水果和,說就當是我遲來的道歉。

我只帶走了那本書。

悶悶不樂地回到家里,表哥正在我家沙發上躺著,沖我眉弄眼。

「我剛聽小姑把事說了,沒想到啊,你和江警——」

「你今天不上班?看把你閑得。」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把書丟在茶幾上。

「唉,別提了,我挨了批評,差點就被開除了。」

「活該!誰讓你把我抬解剖室去了!」

我坐下來喝了一大杯水,表哥把那本《倚天屠龍記》拿在手里,翻了兩頁,又開始賤兮兮地笑。

「嘖,看不出來,居然還是江晨先對你表白的。妹啊,你可真行。」

「噗——」

我嗆了一大口水,劇烈地咳嗽兩聲。

「咳咳,表——表白?」

「還擱這裝呢,咱初中那段不是很流行這種表白方式嗎。你看這,13-5-9,十三頁第五行第九個字。」

「十五頁第六行第八個字。」

表哥順手從旁邊拿了支筆,一邊翻著書頁,一邊把這幾個字都圈了出來,連在一起赫然是四個大字。

「我喜歡你。」

「還有啊,《倚天屠龍記》第一章的名字就是天涯思君不可忘,很適合送給喜歡的同學當離別禮。不過那是我們文藝小青年的事兒,你這榆木腦袋估計啥也不懂。」

我腦子仿佛被雷劈了,江晨咬牙切齒的嗓音不斷在耳旁響起。

「有沒有可能,那些早餐是他送你的?」

「有沒有可能,他是為了送你回家,其實他家不順路?」

想到我之前懷疑他是殺人犯,還當他的面說了一大堆壞話,我哀嚎一聲捂住腦袋。

造孽啊!

18

我決定請江晨吃飯。

一來為之前的行為向他道歉,二來謝他在解剖室里救了我。

三來,他喜歡我這麼多年,我剛好也是單,也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嘛,哈哈哈。

心打扮一番,給江晨打了個電話。

江晨很爽快地答應赴約了。

我們約在一個西餐廳,環境清雅,包間里還放著和的鋼琴曲。

我鼓起勇氣,含帶怯地看著江晨。

「江晨,那些數字,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江晨正低頭切著牛排,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餐刀,骨結分明,慢條斯理地把牛均勻大小的方塊。

他抬起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哦,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你別放在心上。」

別放在心上?

我臉立刻就僵了。

「怎麼,還是說你現在,有別的想法?」

江晨訝異地挑了下眉,我忙搖頭。

「哈哈哈,怎麼可能啦。」

「嗯,沒有就好。」

江晨繼續低頭切牛排,我干笑一聲轉移了話題。

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 T 和工裝短,皮白皙亮,五清俊,又又鹽,直我的心

看著看著,我心里頭開始冒火。

你又矮又胖的時候,給我寫書,現在高了帥了,說我別放在心上。

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啊。

19

一頓飯吃完,我的臉眼可見的難看。

江晨有些好笑地靠在椅背上。

「周笑笑,你心不好啊。」

我點點頭。

「你吃得太多了,我怕你又像初中那麼胖。」

江晨:「……我謝謝你的提醒。」

結完賬,兩個人分道揚鑣。

我向左走,江晨向右走,我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幅電影畫面。兩個人分離的時候彼此頻頻回頭,卻沒有一次對上視線。

于是大家都以為對方已經不再留,這段也畫上了句號。

很唯,也很憾。

我和江晨不該這樣,我不信他就一點也不喜歡我了。

于是我停下腳步,回眸一看,

江晨已經上了車,車門一甩,揚長而去。

我氣得在原地跺腳。

「靠,自作多了。」

回到家里,我媽還得得得地催我帶江晨來家里吃飯,我捂著耳朵大喊。

「分手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說完沖到房間,把門一甩,撲到床上抱住枕頭,眼眶已經紅了。

怎麼回事啊,還沒有我就失了。

說白了,我對他其實沒有多深厚的覺,就是那天在車上,有點心,有點見起意。

對,沒啥大不了的,睡一覺又是一個好漢。

20

我加了江晨微信,接下來的幾天,他完全沒有聯系過我,就好像忘記了有我這麼個人。

本賤,他越這樣,我心里反而忽然就惦記上了。

一天八百遍地翻他朋友圈,從每一個角落尋找他是不是還喜歡我的蛛馬跡。

可惜,他的朋友圈除了工作啥也沒有。

我很沮喪,我表哥看不慣我這副樣子,買了一箱啤酒回來。

「不就是失嗎,妹啊,兩條的男人遍地都是,來,喝!喝完哥給你介紹幾個男人。」

我想過我哥不靠譜,沒想到他這麼不靠譜啊。

我喝了幾瓶啤酒,剛到興頭上,他已經開始上吐下瀉,就差翻白眼了。

我只能趕車把他送到醫院。

半夜十一點,他躺在急診室里掛鹽水,我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陪他。

扭頭一看,忽然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從旁邊走廊經過。

個高長,看不清楚五,但是氣質十分出眾。

我忙追了上去。

「醫生,等等——」

酒壯慫人膽,我覺我也該翻篇了。

手攔在他面前,一長發,風萬種地朝他拋了個眼。

「醫生,你是哪科的?」

帥醫生皺了皺眉。

「你要掛哪科?」

我一手撐在墻壁上,輕笑一聲。

「你是哪科的,我就掛哪科。」

帥醫生眉頭一挑,緩緩手摘下口罩,江晨的俊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是法醫。」

「你是想解剖?」

正常況我已經要落荒而逃了。

但是顯然喝醉的我很不正常,要不武松怎麼敢打老虎呢,我那會的膽子也不遑多讓。

21

我倆的隔壁就是一間雜室,我打開雜間的門,把江晨一把推了進去。

住他的口,把他抵在墻上。

「怎麼解剖,像上次那樣嗎?」

一邊說,一邊手從他間劃了條線。

江晨有點傻眼了。

「周笑笑,你膽了啊。」

我一邊傻笑,手開始

「換我解剖你了。」

江晨深吸一口氣,握住我的手。

「周笑笑,說喜歡我。」

我點點頭。

「喜歡有什麼用,你又——唔——」

江晨低頭吻住了我。

接下來的畫面很模糊,我腦子暈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也好像天旋地轉,不過氣來。

耳邊恍惚間是江晨低啞的嗓音。

「怎麼忍住一直不聯系我的?」

再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自家床上了。

我媽端了盆水果放我床頭。

「世上怎麼會有你們這麼窩囊的兄妹,我的臉都被你們丟干凈了!」

「一個喝了瓶啤酒半夜進急診,一個在雜間和人不知道干啥,中暑被人抱出來。」

「還騙我說分手?要麼車上要麼雜間,周笑笑,你口味是真野啊。」

我躺在床上裝死,耳朵自覺關上。

間,中暑?

我沒臉見人了。

我媽打電話給江晨的大姨,很快,江晨提著大包小包上門了。

他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乖巧地跟我媽聊天。

趁我媽去廚房做飯的工

夫,我耷拉著頭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江晨,那天實在不好意思。」

江晨握住我的手。

「想不認賬?」

我渾一僵,低頭看著相握的手,笑意一點一點浮上眼眸。

「認的。」

「嗯,那就行。」

江晨的手加大力道握我,我們抬頭看著彼此,相視一笑。

他的笑意很暖,像糖一樣融化在七月的微風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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