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謝遲不可置信地盯著葉蟬看了半天,“你不止早就知道,還背著我和一起辦過事?!”
“是幫你的事啊!而且功了!”葉蟬道。
謝遲深吸了口氣:“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因為容萱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筆名。覺得如果告訴了你在寫話本,你一定會查的。”
……說得對。
謝遲無奈地一喟:“好吧。”
他喝了一大口茶,借著茶香緩神:“你是皇后,你想如何置?”
“……必須置嗎?”葉蟬鎖了鎖眉頭,“我覺得只是自娛自樂罷了,又沒鬧出什麼子。”
謝遲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盯上:“我剛才跟你說過寫了什麼。”
“我知道啊。”葉蟬點點頭,“男人相——這種事確實有啊;男人生孩子——誰看了都知道是瞎編的而已。”
回看過去,目裡儼然寫著“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謝遲稍微噎了一下,繼道:“還有人推翻朝廷,建立人當道的帝國。”
“又不是推翻大齊?”葉蟬說著也一噎,著他探問,“……不是吧?”
謝遲點頭:“的確不是。”
“那不就得了?”葉蟬斟酌著說,“你想啊,如果是商紂夏桀當政的時候,那有人出來推翻他們不是也好的?總比讓暴君繼續安坐皇位強吧?”
“……”謝遲被懟住了,一時無言以對。
他心裡的很複雜,邊是覺得自己並不贊同葉蟬所言,邊是詭異地覺得說得好像有道理。這種他登基以來其實經常會有,在與朝臣產生分歧時,時常會這樣。
可是,從沒在葉蟬上出現過。
他們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他們總能說到一起去。他們能互相開解、互相說服,鮮有這樣想法大相徑庭的時候。
謝遲於是憋了好半晌,才又說:“你覺得完全不必管?”
“……那倒也不是。”葉蟬嘖,“我只是覺得罰沒有必要,但管還是可以管的。現在咱們都知道是誰了,以後再寫東西就先給咱們看啊,有什麼……龍之類你覺得不太好的,咱就不讓拿出去賣了唄?”
葉蟬覺得謝遲怕的,也並不是容萱瞎寫東西,自己悶頭寫什麼寫什麼,但有些東西在街頭坊間流傳,大概是不太好。
但謝遲搖了搖頭:“不止自己寫,還幫別人出書。”
“那就都給咱們看啊!”葉蟬理所當然道,“反正……那些書稿不都得經過的書坊?著人去書坊把稿子收來又不難。”
這難道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事?容萱又不能把稿子變沒。
再說,也犯不著啊。葉蟬可不覺得會豁出去護那些稿子,看容萱現下小日子過得怡然自得的,若是跟他們對著來,就得進冷宮,那事可就都不一樣了。
謝遲竟然有點被說服了。
他倒不覺得容萱先前的所作所為應該被輕拿輕放,可他順著葉蟬的思路想到,若所言可行,那容萱日後可以為己所用。
能在蝗災的事中幫他,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在更多的事上幫。而且,憑一己之力打出這樣的名氣,也確實很有才。
他便思量著點了點頭:“行。我先讓令衛封了的書坊,把當下的稿子都收來看看。看完之後,我們再同細說此事。”
“我先跟說吧!”葉蟬道,“免得從別聽說,反倒該多心了。”
“也好。”謝遲又點了頭,接著卻又改口,“算了。”
葉蟬:“怎麼了?”
“你跟說,好像你在我這裡出賣了一樣。”他笑了一聲,“正好快過年了,也沒有早朝,讓明日一早來紫宸殿吧。”
葉蟬想想也好,這事到底是謝遲直接查的,犯不著讓在中間傳話。就應了下來,打算明日一早著人知會容萱去紫宸殿。
宮外,令衛連夜查封了“大大書坊”,然後在書坊中忙了一夜。
臨近天明時,消息在口相傳中慢慢散開,不知不覺飄進了卓寧剛置的府中。
“查封?誰查的?”他駭然大驚。
管家道:“說是令衛的封條。”
令衛是天子親衛。卓寧一下子窒息,旋即道:“給我備馬!”
他知道容萱寫過什麼。許多新奇的故事在百姓看來有趣,可對朝廷來說,必是大罪一條。
他也知道令衛的厲害。就算他們查封書坊時尚不清楚那書坊是容萱的,也必定很快就會查到。
可他怎麼幫容萱呢……
他在快馬加鞭中想了一路,也不知能做什麼。最後他想,就直接求好了。
他曾是容萱兄長麾下的人,他可以自己是念兄長幾年來的提攜,所以為求。
卓寧趕進宮時,謝遲正從長秋宮往紫宸殿去。他聽說容萱已經到了,想儘快將此事了結,然後好專心看摺子,沒想到剛走過前朝後宮間的宮門,就被卓寧攔住了去路。
“怎麼了?”謝遲鎖眉打量著氣吁吁的卓寧,心道總不能是敵軍殺回來了吧?
卓寧強自穩定住氣息,單膝跪道:“陛下,臣聽說令衛查了一間書坊,那書坊……”
“……”謝遲不想此事外傳,便沒理他,提步就走。卓寧一瞧,登時明白他已知那書坊是誰的,追上前道:“陛下,容妃娘娘不懂政事,許多東西必是想到就寫了,絕非有不敬之心。”
他話音剛落,謝遲謔地駐足扭頭。
卓寧不由噎聲,忐忑不安地著他:“陛下?”
“……”謝遲審視著他,“你之前說的人,是?”
“……什麼?”卓寧一時沒反應過來,謝遲一哂:“你喜歡一個姑娘,回朝之後發現婚了。”
“不是!”卓寧即刻否認。
謝遲未予置評,嗤聲一笑:“朕沒打算治的罪,你回去吧。”
卓寧不由愣住,謝遲沒再多耽擱,轉繼續向前走去。同時,他開始思量起卓寧的事。
他不是沒想過遣散後宮的事。早在他還不是皇帝時,葉蟬就提過,說讓妾室們這麼在府裡空熬著不是個事兒。
那時他一直沒放們走,是因為他比葉蟬更清楚那些錯綜複雜的利弊。
閔氏吳氏那樣的家境,再嫁的日子絕不會比在府裡好過;容萱家境倒是好些,可正因為家境好,與之門當戶對的人也都不會是普通百姓,他們絕不會想娶一個曾經嫁過宗親的人,犯不著擔這種許會得罪人的風險。
在他當皇帝後,這一點只會更加明顯。
但如若有個人本就喜歡容萱,那就不一樣了。謝遲登基後翻過一些鮮為人知的陳舊典籍,知道世宗的惠妃曾經假死過,世宗皇帝給安排了別的份,讓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世宗皇帝當年能做的事,他現在也能做。
而且,他還希容萱好好幫他做事。他肯放走,容萱日後大概會更忠心。
謝遲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進了紫宸殿。走進殿時,他一眼看到容萱跪在殿中,就知已然知道了。
他默不作聲地走過去落了座,才道:“劉雙領跟你說了?”
容萱點了點頭。
謝遲對的平靜有些意外,便問:“你沒什麼想說的?”
“唔……臣妾知道有些東西臣妾不該寫。可這些年,臣妾愈發覺得人生得意須盡歡,所以就由著自己的子來了。”說著聳了下肩頭,“沒關係,臣妾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便是。”
臉上就差寫一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謝遲見了有些無奈,他和十幾年前一樣依舊不喜歡,也和十幾年前一樣依舊不清楚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十幾年前,就是個有點怪的人。家裡無人故去,但偏要穿一素白見他,讓他和葉蟬都愣了半天。
謝遲回想著往事,莫名地想笑,繃住了臉慵懶道:“本來朕是想殺你的,但你命不錯,方才有個人為你求了。”
容萱懵了懵:“……元顯?”
“?不是。”謝遲道,“是卓寧。你早就認識他了,對吧?”
容萱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點頭點得很猶豫。
“他來求,所以朕放你一馬。”謝遲抱臂倚向靠背,“容妃會死在宮裡。朕著人給你重新造個籍,你日後就是卓夫人了。”
“……等等!”容萱驚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臣妾一人做事一人當,但卓寧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為這件事擔責任?!”
“……?”謝遲略顯不解地看著,心道我這不是全你們嗎?怎麼說得好像我在罰卓寧似的?
容萱滯了滯,又說:“這事實在……陛下不該牽連他。雖然臣妾當年確實去青樓救了他,可他當時沒得選啊,他甚至不知臣妾的份。”
“什麼?!”謝遲錯愕地上下打量容萱,“你去青樓……救了他?你去逛過青樓?”
“……”容萱崩潰地抬手拍住了額頭。
他不知道嗎?那為什麼自己招了!
都幹了什麼……
容萱腦子裡一團糟:“我……呃……我……”
謝遲若有所思地盯著看了起來:“容妃你……藝高人膽大啊……”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女人,本王一定要征服你!”英明冷酷的王爺殿下,即將進行婚后第一次洞房。特工來穿越,廢柴變天才,邪魅王爺很霸道,裝嫩王妃來鬧鬧。王爺想洞房,還得問她同不同意!…
前世強勢公主,今生官家嫡女,庶姐坑害、表姐嫉恨,她果敢狠絕,將敢害她的人通通幹掉! 卻不想竟遇到了比她還妖孽的男人?他工於心計、長於謀略、道行深厚,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算計了她的心,你不是敢挖坑嗎?來人,給我活埋了他! --情�
她是東洲皇后,侯府千金,卻錯愛負心人,被丈夫和寵妃挖去雙目,悔恨而亡。 重回八年前,南榮寧決心斗渣男!撕白蓮!利用好金手指,所有害過她的人一個不饒! 去他舅舅的溫婉端莊!她不干了!虐遍一條街!誰敢跟她橫!南榮寧站在某位大佬身邊,冷笑:“夜璇凌,做不成你的太子妃,做你的皇嬸也挺好的。”
大婚之日,那個素來乖順、天子最愛的小女兒的柔貞公主。拒嫁駙馬,當眾逃婚,于宮中下落不明。喧嘩聲傳到東宮,養病不出的太子姜曜,坐于窗下,指腹劃開一頁書卷。是夜,細雨如絲,寒蟬凄切,殿外敲門聲響。姜曜開門,見少女一身鳳冠的嫁衣立于雨中。他與她并不熟,十幾年相處,不過泛泛的交情。少女水眸如波,紅唇如焰,湊上來:“皇兄,求你,讓我進去躲一下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