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樂不想跟狗皇帝多糾纏,匆匆請辭就離開了閣。
李元璥也沒有追上去,只是愣愣坐在原地,久久看著那抹柳腰花態的絕影漸行漸遠,最終開門離去,徹底沒了影子。
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離他遠去,心里空的。
嫁給徐孟州才兩個月,不可能當真已經對徐孟州心,要背叛他了吧?
也是,徐孟州在翠山的時候救過的,這回也不顧為徐孟州擋刀,他們之間……
不過李元璥很快又抹去了那個想法,覺得盛長樂是不會這麼快背叛他的,曾經自己親口說過,想要的東西,只有他能給。
不是那種輕易就被一點點男之間的小小迷的人,向來都只有玩弄別人,從來不見在何留,不可能這麼快就對徐孟州心的。
肯定是因為盛長寧的事,生氣了,所以才突然翻臉的。
若生氣,定是要別人費力氣哄的。
思來想去,李元璥決定,讓盛儼去找盛長樂說,看到底想怎樣。
不過,找盛儼之前,李元璥還是要先去看看盛長寧,不然也不好跟盛儼代。
來到盛長寧安置的宮苑,就見剛剛引產,面蒼白的正無打采的躺在床上,正嚶嚶哭泣著。
盛長寧看著皇帝過來,流著淚就想翻下來,“陛下……”
李元璥趕忙將扶住,“你子不便,不必多禮,躺著歇息吧。”
盛長寧一聽年天子這般溫的語氣,又親自扶著的胳膊,想著他們曾經有過之親,還有過孩子,當時盛長寧委屈的熱淚就滾滾而下,撲在他上就哭了起來,哭得是傷心絕,肝腸寸斷,“陛下,我,我們的孩子沒了,嗚嗚嗚……”
李元璥嘆息一聲,輕拍了拍的肩,安,“宮里規矩不能壞了,今日朕也是被無奈,你別怪朕無。”
盛長寧自然不怪皇帝,知道皇帝都是被的。
要怪就怪那個徐太后,徐玉珠,還有盛長樂……他們那些惡毒的人!都是們,容不得和的龍種!
越想盛長寧越恨,嗚咽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定會為的孩子報仇的!
*
盛長樂走在離開皇宮的宮道上,行到一半,卻見徐孟州大步疾行,迎面走來。
烈的灼曬之下,高挑健碩的男人一朝服,清雅矜貴,軒軒颯颯,金灑在他上宛如天上謫仙一般,直得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盛長樂遠遠朝著他招了招手,不慌不忙的迎上去。
徐孟州也早就看見了,還微微擰了擰眉,果然,讓徐寶珠跟著也是徒勞,還是丟下一個人,讓他們有機可乘!
兩人面,盛長樂抬眸眼著男人,聲詢問,“夫君此去何?”
徐孟州本來是想去閣抓他們的,現在已經出來了,也只好回答:“方才聽聞出了事,正打算去看看你。”
盛長樂蹙了蹙眉,扶著額頭,道:“我有些累,正想回家。”
徐孟州隨即轉,“那走吧,我事也完了,隨你一起回去。”
盛長樂抿點點頭,而后徐孟州便護送一起出宮,兩人一同坐上馬車,打道回府。
車,盛長樂渾癱乏力的,靠在了徐孟州懷里,撒說道:“夫君借我靠一靠可好,好累啊……”
徐孟州目清冷,臉明顯有些難看,可是玉香懷,他也無力拒絕,只能輕輕圈著的子,試探詢問,“方才宮里出什麼事了?”
盛長樂也沒打算瞞,如實代道:“夫君,你知道嗎,上回我回娘家,他們還都說三妹妹是突發惡疾被送出了城,今日我進宮才無意中發現,三妹妹原來因為懷有龍種,被圣上接到宮里來了!”
就把長生殿上面發生的事,一字不的給徐孟州說了,最后還嘆息道:“唉,三妹妹還真是可憐,好好的胎兒說沒就沒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子……”
徐孟州久久看著,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開口詢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在宮里,所以今日故意去把事捅破的?”
聽聞此話,盛長樂頓時心下一震。
小心翼翼,緩緩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只覺得那灼灼目,好像能將人五臟六腑都看穿似的。
眼看著估計他什麼都知道了,盛長樂也只好干笑一聲,什麼都坦然承認了,“既然瞞不過夫君,那就告訴你也無妨。
“今日確實是我故意將事捅破,想讓人看三妹妹的笑話,反正我跟早就結仇了,上回生母差點要了我的命,那件事夫君也是知的,要是讓好過,會幫母親報仇,以后就不會讓我好過!”
徐孟州倒是沒想到,承認得這麼爽快。
不過,的手段向來就是如此,什麼事被看穿了,立馬就會承認,再隨意找個借口搪塞過去,讓人對懷疑不起來。
徐孟州擰眉看著,質問道:“你們怎麼都是親姐妹,腹中的胎兒也是一條人命,你就那麼見不得好?”
盛長樂一聽他這般指責,立即變了臉,坐直了子,從他懷里出來,直勾勾瞪著他,微惱道:“你搞清楚,賜藥的明明就是太后,也是圣上點頭的,關我什麼事?
“若是圣上當真想要那孩子,他是一國之君,難道還能保不住?我看就是沒有今日之事,估計人家也沒打算讓孩子順利生出來!怎麼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想一想徐孟州罵,就氣得盛長樂背過去,冷哼一聲道:“行,那就算是我害死的,我是始作俑者,是我心思惡毒,是我見不得好!”
徐孟州頓時無言以對了。
看生氣,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去拉的手,“昭昭,我不是那個意思。”
盛長樂把他甩開,別開臉,不理人,“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在你眼里我就是那麼惡毒!最好我就傻乎乎等著別人來害我!”
徐孟州皺著眉,強行把拉過來,捧著的臉,直視著的眼睛詢問,“昭昭,你當真只是因為跟結仇,還是因為別的?”
盛長樂皺了皺眉,“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徐孟州久久看著那黑珍珠般明亮閃爍的眸子,終究是開口詢問,“你跟皇帝,當真只是兄妹之?”
盛長樂皺眉,更惱怒了,“你還在懷疑我與他有私?”
徐孟州問:“那剛剛他為什麼去閣找你?”
他竟然知道李元璥去閣找過,嚇得盛長樂心下猛然一跳,也只好,著頭皮回答道:“他自然是為了解釋我妹妹的事,當時淮安長公主也在,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
徐孟州問,“當真?你跟他什麼也沒有?”
盛長樂沉片刻,道:“夫君想聽實話麼?”
“自然。”
盛長樂與他對視,忍不住眼眶都潤了,滿目,眸中水瀲滟,只說道:“實話就是,我確實與他有過舊,不過早就一刀兩斷了。
“我這輩子既嫁給了你,生是你徐家的人,死是你徐家的鬼。
“我為了你,命都差點沒了,若是到現在你還是信不過我,懷疑我跟別人有什麼私,是不是太讓人心寒了些?”
徐孟州神頓了頓,而后角微勾,一把掐著的腰,將抱到他上坐著,從背后到耳畔,道:“昭昭,記住你說的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炙熱的氣息順著耳朵灌,得盛長樂起了肩膀,察覺到他意圖不軌的手,趕將他往外推,“這是車里!”
“噓,別……”
“……”
后來,下馬車回府的時候。
盛長樂都已經了,走路都沒力氣,上子被浸了一大片,只能大夏天的披著一件披風遮住,看上去很是怪異,引得一路上眾人都投來審視的目,猜測大夏天披著個披風也不怕熱。
盛長樂想一想方才在車里的辱,心跳還久久沒有平復下來,恥得一臉漲紅,只能一路上都用團扇遮住臉,咬著鮮紅滴的瓣,深埋著頭,簡直沒臉見人了。
旁邊徐孟州幽幽看著,角還勾著一古怪的笑意。
盛長樂看他自己搞出來的壞事,竟然還在幸災樂禍,簡直恨不得掐死他。
盛長樂紅著臉,幽怨的目看著他,“罰你去書房睡三天。”
這意思,罰他三天不許。
徐孟州表逐漸僵,突然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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