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捋了下頭緒,正看著弟弟,“盛華,你有看過茶藝館的賬目嗎?”
王盛華頭也不抬,里有面條,含糊地回了一句,
“有什麼可看的。”
陳天也覺得奇怪地看著兒,不明白兒怎麼突然關心起茶藝館的收益和賬目來。
徐蓁早就認定茶藝館沒份,從來不聞不問它的經營狀況,甚至上大學后,就再也沒去過一次。
徐蓁把筷子擱在碗上,一本正經地說:
“王盛華,畢竟我們是同母姐弟,我就提醒你一次吧。”
王盛華終于抬眼看,“提醒什麼?”
但不管是表還是語氣,他都顯得不耐煩。
“我先問你,你覺得茶藝館的客人多嗎?”
對于這個問題,王盛華回答不出來,怔愣片刻,隨意地說:
“不多吧。”
他每次去茶藝館就鉆進辦公室里,不是玩游戲就是刷短視頻,哪知道客人多還是。
既然王利告訴他生意不好,那就說明客人不多吧。
徐蓁察言觀,知道這個問題是白問了,這個游手好閑的弟弟會去茶藝館是為了拿錢的,本不關心經營狀況。
陳天見兒臉沉沉的,擔心兒責罵兒子,連忙一手蓋在兒的手背上,語重心長的,
“蓁蓁,不是說生意不好嗎,生意不好當然客人不多。你問這個干嘛?”
徐蓁看一眼媽媽,心里暗暗嘆氣。
真是慈母多敗兒。
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的,免得將來王盛華吃虧了,責怪不提醒他。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記得茶藝館幾年前每個月有十幾萬利潤的,收越來越是不是真的生意不好,不好說,你最好看下賬目。”
“不過,賬目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你最好參與到經營管理里,要親自管賬,管采購,才知道究竟是不是生意不好。”
“你爸要和媽媽離婚,要媽媽凈出戶,房子和茶藝館都歸你爸。但是茶藝館媽媽是有一半份的,如果你爸都拿走了,將來都給了他的婦和私生子,你會不會甘心。”
“如果你不想將來后悔,最好現在就看好那間茶藝館,免得賺的錢都被轉走了,將來留給你的是一個空殼子。”
聽了兒的話,陳天驚愕,覺得兒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擔憂地看著兒子。
但王盛華不以為然,抬眼,“是你擔心自己將來什麼都得不到吧。”
徐蓁盯著王盛華那副嘲諷的表,一冷笑從角一閃而過。
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我現在當著媽媽的面聲明,這個家的財產,我一分都不會要。我是擔心你拖累我媽媽,才好心提醒你看好你應得的那份財產。”
“你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靠媽媽那點工資能給你錢花嗎?不都是我每個月給媽媽幾千塊,你才有錢花。你還振振有詞地說我貪圖茶藝館。”
“還有你欠的那五百多萬,不是我去求人,你能還得清嗎?”
提到那五百多萬,王盛華頓時惱怒,筷子一摔,站起來,
“徐蓁,你話說這麼好聽,其實是想要茶藝館的收來還那筆五百多萬吧。你放心好了,那五百多萬,我一定會還你的。你別污蔑我老爸的為人。”
話說完,王盛華拿起手機,轉就走人,進了自己的房間,門還被他甩得震天響。
徐蓁氣得想口,想翻白眼。
王衡這個男人還有“為人”可言嗎?
王盛華怎麼樣也高中畢業了,書都白讀了,一點理的思考能力也沒有。
兒子一發火,陳天就心驚膽戰,抓住兒的手,
“蓁蓁呀,有話就好好跟你弟弟說,他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惹他生氣。”
徐蓁看著媽媽惶恐的臉,“媽,你覺得我剛才沒有跟他好好說嗎?昧著良心說王衡好話,才是好好說,揭他無恥的真面目就是沒有好好說嗎?”
覺得心好疲累。
“媽,王衡把一切都拿走了,你打算怎麼辦,王盛華怎麼辦?你是不是要我養王盛華一輩子?”
陳天頓時愧疚,訕訕的,“蓁蓁,所以媽媽才不同意離婚。只要媽媽不同意離婚,王衡就什麼也拿不走,房子和茶藝館還是你和盛華的。”
徐蓁聽著媽媽天真的話,好想笑。
實在忍不住,角泛起一笑意,“王衡是怎麼樣的人,媽媽你跟他二十幾年了,很清楚。他是一個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不離婚,他也有辦法得到這個房子和茶藝館。就像我剛才跟王盛華說的,到時候留給你和王盛華的可能只是個空殼子。”
陳天皺眉頭,“你是說他會轉移財產嗎?”
徐蓁點頭,“甚至他還會故意負債,拿這個房子和茶藝館抵債。”
在銀行工作也有段時間了,法院來申請凍結銀行賬戶時,見過這方面的案例。
王衡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是不會把法律放在眼里的。
聽了兒的話,陳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滿面憂苦之,
“那你說怎麼辦?”
徐蓁覺得此刻是最好的勸導時機,“媽,趁王衡還沒做什麼之前,趕跟他離婚,分財產,以后和他之間就毫無瓜葛,他犯什麼事,你和盛華都不會牽連。”
之前想著勸媽媽什麼也不要就離婚,但今天想到,王衡可以不擇手段達到目的,到頭來媽媽什麼也拿不到是小事,就怕王衡做出違法的事,媽媽和弟弟會牽連,那不如趕通過法院來離婚,分財產。
陳天看了兒一眼,不說話。
明白兒的意思,是走法院這條路。
可是如果這麼做,王衡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
半晌,沒什麼底氣說:“我考慮考慮。”
雖然在心里兒和兒子都,但很明白兒很優秀,不拿娘家一分錢,也能過得很好。
但兒子不行,不學無,沒有賺錢的本事,又游手好閑,如果沒了房子和茶藝館,將來會過得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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