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靜了近一分鐘。
寧薇的聲音明顯牽強:“是姐姐啊,二爺原諒我們就好,你也別再惹二爺生氣了。”
“嘟嘟。”
寧憧無辜的看著被掛斷電話。
就這?
不再說兩句?
“手機。”寧憧不大高興的手機放回去,“以后別再讓我接電話,你的私我不想知道。”
要拒絕一切顯得親的事,讓祈亦景清楚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祈亦景神冷漠,見明明是惹回來的麻煩還埋怨自己,真是不識好歹,冷笑一聲:“我的私人電話只有你有,除了你沒人知道。”
告訴了寧薇還倒打一耙?
寧憧一愣,沒告訴寧薇啊……難道是試鏡那天?
寧憧眼里閃過疑。
前面,祈亦景撥通葉濤的快捷電話,雋逸奪目的俊容上散發著涼薄,異雙瞳漂亮又深邃,矜貴氣質中冷傲居多,薄溢出冷酷命令:“葉濤,把我的私人電話號碼換掉,臟了。”
“好的二爺。”
寧憧震驚無比。
就因為一個電話?不能拉黑嗎?
這潔癖屬實有點過了吧。
“你要帶我去哪兒?”寧憧看向窗外。
這個問題比較嚴肅點。
祈亦景用行回答了,勞斯萊斯駛市中心一座壯觀的觀景山,不高,但氣勢磅礴,是上千年的著名大山。
到了晚上這里會燈火輝煌,十分漂亮。
只是現在六點多,售票已經關門。
寧憧忍不住道:“祈亦景,人家都下班了。”
祈亦景沒有理會,徑直往前開,車障識別到車牌號竟然打開了。
寧憧懵了,不是說這座山晚上不開放嗎,這就是有錢任?
可就算進來了。
“你帶我去山上干什麼?”寧憧見越開越深,并不像是上山的大路,反而要往哪里去一樣,心中開始警惕。
祈亦景該不會要把帶到山上理掉吧?
這里荒無人煙,喊破嚨求救都沒用。
寧憧咽了一口口水:“祈亦景,你看新聞了嗎,十二年前失蹤的孩尸找到了,罪犯叛了無期徒刑,聽說還是個公司老板。”
殺人是犯法的!殺人拋尸更是犯法中的犯法。
三思啊!
寧憧瘋狂暗示。
祈亦景從后視鏡里看到強壯鎮定的科普,臉一黑,旋即角勾起一抹冷漠弧度。
呵,還知道害怕?
“看了。”祈亦景收回視線,神態淡漠,“一個愚蠢的小老板而已,做的事太多,被查到很正常。”
寧憧聽出了祈亦景語氣里的不屑,臉一白。
意思是讓他來絕對不會被抓到是嗎?
寧憧:“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
祈亦景不答話了,專心開車。
只是態明顯放松了些,白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方向盤,如同在世上昂貴鋼琴上舞,著輕快與愉悅。
寧憧聽得六神無主,心里慌張又害怕,盯著祈亦景專心致志的側臉,咬牙,要不趁他在開車,先下手為強?
可這樣也得陪祈亦景一起死,就真“亡命鴛鴦”了。
寧憧無比糾結,在猶豫不決時,車停下了。
心中驟然一!
到墳……呸,到地點了?
寧憧往窗外看去,這一看愣住了,在眼前是一座大樓,異常宏偉,建筑由歐和古時結合,并不俗氣,反而散發著古典大氣與時尚,矛盾又有亮點。
準確來說,是一個大公園,大樓是最顯眼的建筑,四周還有許多紅瓦樓閣,左邊又有一些哥特風堡壘,以山為背景,猶如時空混的產,矗立在山上,異常磅礴震撼。
公園燈火通明。
寧憧在門匾上看到兩個字:鄞樓。
傭人發現車停下,立刻恭敬上前:“二爺,您回來了。”
“嗯。”祈亦景走下勞斯萊斯,站在鄞樓面前,高大軀在地上投下修長影,矜貴又神。
他向寧憧,微微擰眉。
“鄞樓……”寧憧著車窗喃喃囈語,“這名字有點耳……山里居然有這麼大一座花園?”
以前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還不下來。”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寧憧注意力被拉回,這才發現車旁有兩名傭人,兩人正滿臉古怪的看著祈亦景,而祈亦景……他皺眉看著,眼神冷漠。
“哦哦。”寧憧趕忙下車。
傭人去泊車。
寧憧目送傭人離去,這才發現馬路兩旁點著極其漂亮的燈,好像在那里見過這種款式。
祈亦景邁步走進鄞樓,走了幾步沒聽到跟上,回頭見癡癡盯著路邊的燈,不耐煩幾乎抑不住,冷聲呵斥:“寧憧!”
寧憧下意識抬頭:“啊?”
“跟上!”祈亦景冷冷道。
寧憧一步三回頭,那個燈肯定在哪里看見過,真漂亮啊……走遠之后,寧憧才意猶未盡的逐漸回神。
“二爺。”
“二爺。”
傭人們見他回來了,尊敬的打招呼,但看到祈亦景后還跟著個人,紛紛驚呆了。
二爺帶人回來了??
寧憧一回頭就撞上數道詭異眼神,所有人都表古怪的看著,差點把嚇一激靈。
寧憧試探:“那個,你們有事?”
傭人齊齊搖頭,沒有沒有。
祈亦景見犯蠢的樣子,不由嫌棄,又覺得好笑。
“二爺,晚飯已經好了。”管家上前,瞄了一眼寧憧,斟酌著用詞,“這位……”
“夫人。”祈亦景薄掀開,溢出低磁嗓音,猶如在耳畔說話,當然,若是眼神不那麼涼薄就更好了,一言激起千層浪。
“這位是我的夫人。”
寧憧猛的抬頭:“!!!”
眾人:“!!!”
哪里蹦出來的夫人?!
“祈亦景,你不要說!”寧憧臉紅。
已經想起這是哪兒了,可不是葉濤一直瓜邊的鄞樓,也就是祈亦景的住所。
原以為祁家老宅已經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了,結果和鄞樓一比直接弱了。
這老王八蛋還真是會。
“我不是你的夫人!”
祈二爺是個有長進的人,如今面對寧憧的跳腳,已經不再輕易生氣,沉一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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