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祈亦景薄冷勾,低沉的聲音意有所指,“怕寧憧再和我鬧離婚?”
已經走到門口的寧憧恨不得把門捶爛。
就祈亦景沒安好心。
“是要和你離婚的?”寧海天愣了,旋即大怒,“寧憧你過來!二爺這樣的好男人你都不珍惜你還想要什麼?你給我聽著,以后你再不懂事我就真的不認你了!你爺爺留下的東西你也別想要!”
顧不上趙桂玫和寧薇哀怨的眼神,眼里只有利益的寧海天生怕再激怒祈亦景:“還不快來和二爺認錯!”
祈亦景眼睛微瞇,向寧憧。
寧老爺子留了東西給?
已經蓄滿火力的寧憧瞬間萎了,拳頭攥得的,對上寧海天威脅的眼神,重重深吸一口氣。
媽蛋!
那些東西不重要,但不能和寧家撕破臉皮。
“祈二爺。”寧憧皮笑不笑,“我錯了。”
祈亦景居高臨下的俯視,眼底掠過深芒,眼神暗了暗,淡淡道:“錯哪兒了?”
寧憧瞪眼。
祈亦景你別得寸進尺!
寧海天:“寧憧!”
他急得恨不得代替寧憧道歉。
祈亦景巍然不,如一尊獨一無二的完雕塑,冷傲矜貴,比高嶺之花還高高在上。
他往那兒一站就是風景本。
這萬惡的帥王八蛋!
寧憧咬牙,在寧海天催促的眼神里,扯出一抹虛假笑容:“我不該和你離婚,是我的錯,以后再也不會了。”
才怪!
祈亦景審視著,涼薄的眼底細碎幽閃過,低磁的聲音如同琴鍵敲擊編鐘,撞出異樣的:“哦?真的?”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寧憧笑得臉都麻了:“真的。”
“證據呢?”
寧憧發誓,如果不是有人看著外加打不過,真想一拳錘到祈亦景臉上。
真話假話心里沒點數嗎?
還想要證據,你咋不要天上的星星呢!
“你想要什麼證據?”咬牙切齒。
祈亦景凝視著,眼神緩緩下移,落到的上。
暗示明顯。
寧憧一僵。
昨天的回憶瞬間涌上腦海,小臉從里到外紅了個,呼吸都了。
他瘋了他瘋了!他瘋了就算了,為什麼要拉著一起瘋!
才不干!
寧憧假裝沒看懂想蒙混過關。
祈亦景眼底閃過笑意,氣定神閑的看向寧海天,俊朗的面容上矜貴與涼薄并存,薄吐出冰冷的聲音:“沒誠心的道歉,我從不接。”
寧憧:“???”
寧海天瞬間急了,他雖然不懂祈亦景想要什麼,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鴨子飛走,喝斥:“寧憧!快誠心道歉!”
寧憧臉通紅――被氣的。
你知道他想要什麼嗎?!
寧薇還在旁邊看著,絕對不能親他。
“二爺。”寧憧放低姿態示弱,重重咬著“回去”兩個字,拼命暗示,“我真的知道錯了,回去我就寫檢討,好嗎?”
出去就給你親嗎?
總之不能在這里。
寧憧一邊悲催的慨自己墮落了,一邊使勁兒給祈亦景使眼。
可惜,祈二爺仿佛沒看到那快轉撥浪鼓的眼珠子,眉眼鑲著寒意,冷漠拒絕:“我不喜歡討價還價。”
寧憧:“……”
******。
就不該管祈亦景,就該讓他當個冤大頭被宰算了。
“寧憧!”寧海天在旁邊急得和猴一樣。
寧憧盯著祈亦景,祈亦景意味深長的凝視著,緩緩深吸一口氣,然后――
轉就走!
咋咋地,不伺候了!
寧海天傻眼,氣得趕忙追出去。
“寧憧你給我站住,站住!”
趙桂玫和寧薇則和祈亦景賠罪,一個笑得比一個諂,寧薇紅著眼眶含著滿眼慕,溫道:“您別生姐姐的氣,就是這個脾氣,我代替向你道歉。”
“寧憧就是個不識好歹的,……祈二爺您千萬別和一般計較,別管了,大好的日子我們快坐下吃飯吧。”
一個詆毀一個虛偽,臉丑陋。
祈亦景冷漠的看著這一家人,著寧憧憤然離去的背影,矜貴俊容上閃過探索,片刻后恢復冷傲,薄輕扯,目落到寧薇上,幽深又犀利。
愿和寧海天翻臉,也不愿意得罪寧薇?
癥結很明顯了。
寧薇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臉一紅,難道祈亦景終于發現寧憧的跋扈,覺得才是祈夫人的合適人選了嗎,開口:“二爺,您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坐下吃飯吧,我去追姐姐。”
“不必了。”祈亦景淡淡拒絕,眼中噙著涼薄,“我的妻子犯錯,我自己會教訓。”
“但容不得旁人詆毀,再有下次,不管對方是請我都不會手下留,希謹記。”
他冷漠的看了趙桂玫一眼,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司機跟其后。
趙桂玫被他看得心頭發寒,狡辯的話卡在嚨里,好半晌才干道:“不就是罵了一句嗎,要不是我們寧家早死了……還說什麼商界老大眼從不出錯,把一個貧民當做寶,真是目不識珠!”
寧薇呆呆盯著祈亦景的背影,高大的背影融進里,漸行漸遠,明明是手可及逐漸遙遠得高不可攀。
寧憧名聲那麼差,脾氣那麼刁蠻,還屢屢頂撞他,他卻依舊偏,袒護。
不,這已經不是偏了,是獨寵。
就因為寧憧是他的妻子?
可這些原本是的!才是那個該被祈亦景捧在手心里的人!
寧薇突然跑上樓,抱著一個盒子噔噔噔下樓追了出去,聲音踩得極響把寧瑞嚇得開口就罵。
“神經病啊?”
“二爺,剛才葉助理來消息了,那輛面包車和失蹤的混混依舊沒有下落。”司機正在和祈亦景說公事,“還有白家那兩個人要怎麼理,他們……”
“二爺,二爺!”呼聲打斷他的話。
寧薇抱著鎏金的盒子追上來,眼睛紅得不樣子:“二爺,我才是你的妻子!”
“寧憧本就不是寧家兒,你該娶的人是我!既然你們離婚了,錯誤就該改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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