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秋的表頓時有些難看。

皇後娘娘的歡心難討，貴之中流傳已久，誰能想到顧爾冬卻直接得了皇后的青睞。

目中嫉妒不加掩飾，沈姨娘趕提醒。

好在眾人目均在顧爾冬上，倒沒人發現顧寒秋的異樣。

「冬兒謝過娘娘。」顧爾冬盈盈一拜，落落大方。

瞧大方得的樣子，皇后忍不住點了點頭，更喜歡了兩分：「便直接戴上吧，本宮瞧你今日穿著素了些。」

顧爾冬收賞，不過是宴會的一個小曲。

眾人按照流程祝賀，說些漂亮話。

顧爾冬坐在角落裏瞧著席上觥籌錯，眷與男眷分席而坐，那邊顯然熱鬧得多。

「乾的喝酒有什麼意思，本將獻醜來舞劍一番，給諸位助興！」沙場點兵將，座上喝了兩壺，倒是起了興緻。

宴會中途表演一番，也能助興，但男子上場的頗。

更何況是武將上臺，雖說劍舞的虎虎生威，文這邊，寥寥拍掌。

「哈哈，獻醜了！」此人一番舞劍后便下臺去了。

顧爾冬心下嘀咕，此時該有人要繼續炒氣氛了。

可這武將下去后，竟一時沒人上臺。

此次本是家小姐上前去展示琴棋書畫的好時機，但前頭剛過去個大老，這一個個自然是不樂意第二個去的。

若是才藝偏弱了些，在武將方才的劍舞襯托下，便會變了味道，之前也不是沒人吃這個虧的。

顧寒秋此刻便盯著顧爾冬，見似等著看熱鬧，耳畔金雀步搖微微。

「陛下，家姐善舞，不如便讓姐姐上臺助興！」就在眾人疑何人出聲之時，顧寒秋站起，沖著皇上弗了一下子。

在殿上獻舞，其實是有的機會，若是得了皇上青睞，賞賜些東西，那價自然上漲。

此時顧寒秋推薦顧爾冬，倒是讓眾人改觀了。

許多子膽子小，不敢自薦，往往都是讓手帕或姊妹推薦。

「顧大人倒是好福氣，二位小姐相甚好啊！」坐於顧延側的員不大不小拍了個馬屁。

顧延笑著，手上卻了把汗。

顧爾冬一直將養在鄉下，哪裏會什麼琴棋書畫，更別說善舞，在府里可是一次都沒舞過。

只等著看顧爾冬笑話的顧寒秋，此刻哪裏管得著顧延的想法，見顧爾冬遲遲未，顧寒秋眼眶乍紅，「姐姐……莫不是妹妹唐突了。」

「既然妹妹一番好心，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能你失呢？」顧爾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這眼眶紅的真快。

好在不是原主，這顧寒秋倒也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善舞。

起朝著皇上皇後行禮，朗聲道：「冬兒一直養在鄉下，自己倒也琢磨出了個舞，今日便獻醜了。」

毫不見拘束，顧爾冬這番倒是讓不人刮目相看。

燕和舉著酒杯的手，就一直沒放下來。

從顧爾冬進大殿起，他就發現了，顧爾冬變得太多，竟讓他總也忍不住看過去。

顧寒秋方才的舉，此刻居然略有些故意讓出醜的意味。

取下金雀步搖，顧爾冬換了白紗長袖，人搬了三面白板屏風，一大壇的墨。

跳舞，為何準備這些東西？

臺下人一個個瞧著，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總是引人眼球。

「故弄玄虛！」顧寒秋酸溜溜的瞪了眼臺上的顧爾冬，聲音卻極小，生怕讓人聽見。

便是沒跳出什麼東西，這次顧爾冬只怕也不會如所願出個大丑了。

鼓聲炸響，眾人瞬間安靜。

長袖甩出，從墨劃過，如畫筆一般走過屏風，旋轉途中，顧爾冬還要擊打花鼓。

臺上人腰肢纖細，翩翩起舞，還有雄渾的鼓聲。

此時鼓聲音與舞蹈相映彩，沒有一個人出聲擾。

便是燕和，都看得如癡如醉。

天地間恍惚只剩下臺上那個揮舞著長袖的子。

最後一聲鼓響，沾滿墨的長袖緩緩落下。

顧爾冬了一口氣，這子終究不如自己當年。

臺下安靜片刻。

「彩！」

拍掌、拍大，喝彩聲瞬間淹沒。

皇上也沒想到一個弱的子，竟然能跳出這般有力量的舞蹈。

這花鼓聲現在還回在耳邊。

「好，顧卿當真是生了個好兒，賞！」龍大悅，大抵如此。皇后也朝著顧爾冬含笑點頭。

朝著皇上皇后的方向行了個大禮，「皇上請看這屏風！」

太監將屏風調轉出來，原本只有白，此刻上頭居然，有一副山水圖。

「小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