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報復方法多得很,但如今我是太醫既然都已經說了要替診治,自然就得理好,並且我覺著這毒並不簡單。」顧爾冬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哭鬧的聲音,聽著像是有人在鬧事兒,又更像是有人在呼救。
用不著顧爾冬眼神示意,春蟬就快不出去了,外頭已經一團,門剛打開就聽見有人喊著太醫過去。
「這是怎麼了。」春蟬隨便撈住,一個下人張口詢問,這人臉慌張,手腳抖,搖著頭。
「出大事兒了,有人在井水裏投毒,這會兒都中毒了,全都在等著太醫去救呢!」說完之後就甩開了春蟬的手,他們家大人也急著要讓太醫過去治療。
春蟬有些僵,緩緩轉過頭和顧爾冬對視。方才的話,也聽見了。
「先不要驚慌,太醫們都去了,自然會有一個解決的方法。」
看了一眼手上還在調配的解藥。
「你先拿著這一顆去找太皇太后,看看太皇太后是不是也倒了。」顧爾冬看著春蟬,「到有人刁難,也不許衝。」
「是。」春蟬迎著顧爾冬的目,眼中閃過真摯,帶著幾興,答應一聲快步離開。
顧爾冬看著手上還剩餘的這一部分解藥,親自朝著顧秦墨在的院子去。
這會兒天還沒黑,外面的確是一團,卻也沒有發生什麼荒唐的事,顧爾冬趕著過去,一路上只看見下人們焦急的跑來跑去,太醫院子裏已經空了。
「表哥,我肚子好痛啊,而且頭也暈。」水雲月窩在床上,難以自抑地扭著軀,冷汗一接著一流下去。
難不顧爾冬說的竟然是真的,真的中毒了嗎?
「皇上,郡主,顧太醫來了。」簾子外面伺候的小丫鬟開薄紗朝著裏面喊著,又恭敬客氣的將顧爾冬迎進門。
「將這個給郡主服下。」顧爾冬取出藥丸遞過去。
空口服下,水雲月擺著臉,也沒覺得立刻就好了。
這會兒還是汗津津的,抓著被子強忍腹痛。
「你到底做的是不是解藥?」大喊著,眼淚鼻涕一起冒出來,「我本來沒事兒的,就是你給我扎了一針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定是你乾的,是你要害死我。」
坐在床邊,一直只是面無表看著的顧秦墨,抬起頭。
顧爾冬淡然與其對視。
「皇上明察,郡主當時找我就說的不適,查出是中毒后,我便一直在屋製作解藥,外頭已經鬧一團,說是都中毒了,太醫們也都被請走,皇上想必也已經知道。」視線落在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小太監上。
顧秦墨的格還是清楚的。
大小事務,無論巨細,都要掌握的一清二楚。
顧秦墨點頭,「月兒不要再鬧。」
他這幾日似乎對水雲月的忍耐力越來越差,今日算是到了極限。
在門外都已經聽到了全過程,「你不是說不適,才的顧太醫過來給你看病嗎?」
他的一雙眸子,冷冰冰。
說不出的森恐怖。
水雲月後被炸起皮疙瘩,就連上的疼痛都忍下來了。
微微搖頭,「我沒有……我就是頭有點暈,所以就將過來了。其他的事,我……我不知道。」
顧爾冬皺眉,水雲月的態度有些不大對勁。
「郡主,你下午到底是什麼癥狀,又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能夠引起這麼多人中毒,必然是從水和食上攝取毒素。
顧秦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揮手間,侍衛上前。
「將所有人屋子裏的水,還有吃過的飯菜都留下來。」
好不容易來一次春獵,居然還鬧出這樣的麼蛾子。
才剛剛到而已,連一夜都未過去。
看著外頭快要黑的天,顧秦墨看向桌上水雲月還未喝完得水。
「將那杯水拿去檢查檢查。」
顧爾冬應聲取水,這杯子是漢白玉的,水自然清澈無比,聞上去也是無,但是等顧爾冬將藍試劑滴其中,這水的驟然變綠。
顧爾冬臉大變,水雲月和顧秦墨自然也是一樣。
水雲月茫然的張張口,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可能,我的水……這……」很是茫然。
隨後又是狠厲的目從眸子裏閃過。
這杯水可不是從井中取的。
今日接過的人,也就只有顧爾冬和寧國公,但是這會兒說是寧國公,那就是自投羅網。
「皇上,所有中毒大人喝的水都是從井裏打的,太醫已經證實。」
當侍衛帶著這一句話回來的時候,站在水雲月旁邊的那位小丫鬟,頓時臉一白,搖搖頭高喊道,「郡主喝的水並不是從井裏打來的,都是我們自宮中帶回來的。」
水雲月向來是個講究人,什麼東西都需要獨一份比旁人好一些,即便是到春獵的行宮來,那也得喝著宮裏的水。
顧爾冬驚奇的看著這水,又看了看顧秦墨。
彷彿是明白的意思,顧秦墨扭過頭,問道:「在顧太醫來之前,你們這裏伺候用水的人是誰,又有何人來過?」
水雲月心中發慌,臉上卻淡定的很,雙眸微微一瞇,瞪向丫鬟,「還愣著做什麼,去將接過水的丫鬟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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