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夕和皇太后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傅雲夕和當今皇上並不是皇太后親生,而是當時的惠妃所出,因皇太后膝下無子,惠妃又早逝,便將惠妃的兩個孩子養在名下。後來先皇立了當今皇上為太子,皇上和傅雲夕從前一直對皇太后敬有加,只因為皇太后待他們視如己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傅雲夕與皇太后漸漸疏遠了起來,每次提到皇太后,傅雲夕都是一臉冷漠的模樣。皇上心中狐疑,問他也不說,只道是他與太后間有什麼誤會。
「天下不明白的事多了。」傅雲夕恢復到之前冷淡的模樣:「皇上有功夫還是多管管自己的兩位皇子,前些日子我才見到太子,極是鬱悶難。」
皇上神一變:「他就是不,日裏只知道玩鬧,一點不上進。真要氣死朕了,若他有老七一半懂事……」
「那天下就遭殃了。」傅雲夕接過他的話:「七皇子最近和管理鹽商的員走的很近。」他冷眸道:「皇上不妨派人查一查。」
「這算是你為朕的旨意回報的謝禮?」皇上笑道:「要不要朕一道賜婚你算了。」
「不必。」傅雲夕淡淡道:「有些事,還是自己來辦最好。」
衛王府里,衛靖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不覺中,衛如風也已經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讓自己心過。可是如今莊府那個小丫頭,卻屢屢讓他失了鎮定,對於衛王府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他問。
衛如風恭敬地回答道:「父親,我們總要找到那個東西,莊寒雁做世子妃,再合適不過了。」
衛靖臉微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哼,不管你要娶的是誰,只要姓莊就好了。如今莊語山進了門,你又何必要莊寒雁,依為父看,莊寒雁是個有心機的,怕是不好。」
衛如風不說話。
衛靖看著他的臉:「你喜歡?」
衛如風否認:「孩兒只是覺得不甘心,本就該是孩兒的妻子,可是每每對孩兒冷淡有加,若是娶了,定能出心頭一口惡氣。」
衛靖見他言不由衷,不由得嘆了口氣:「紅禍水,我看此事,未必就能。」
一語讖。
皇上的賜婚下來時,所有人都沒想到。
衛靖接旨后,衛如風不顧禮節,一把抓住宣旨的公公問道:「皇上怎麼會突然賜婚?」
右相千金雖然與他也是門當戶對,但是這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實在令人生疑,而且就在寒雁與自己的親事快定下之時,難道寒雁還有這通天的本事,能夠得到皇帝的幫助?
那公公斜睨他一眼,尖聲道:「皇上的心思,雜家可不敢隨便猜測,世子的問題,雜家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衛靖看見那公公的眼,知曉這些太監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便是朝廷的員見了也要禮讓幾分。便上前一步,塞給他一個大大的錢袋,笑道:「公公辛苦了,只是本也很是疑,畢竟之前皇上也沒說對我兒的親事有打算呀。」
那公公是個人,了手上的錢袋,眼珠子一轉,湊近了些,用只有幾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雜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日裏玄清王來找過皇上一次,與皇上在書房裏說了許久的話……」後面的話沒有說明,衛如風聽到玄清王的名字,腦中立刻浮現起幾次見他與寒雁關係匪淺的模樣,不由得怒火中燒。
打發了公公,衛靖正想說什麼,卻見屋中已經沒有了衛如風的影。
卻說衛如風惱怒之下,居然去了新開的酒樓喝花酒去了,他向來以謙謙君子的形象示人,潔自好,從未做出這樣自毀聲名的舉。眼下是被皇上的這一道聖旨氣的七竅生煙,心中也知道此事與寒雁不了干係。覺得自己平生第一次這樣花心思在一個人上,卻被棄之敝履。心中又氣又恨,氣莊寒雁不識抬舉,恨傅雲夕奪人妻室。在他心中,眼下寒雁已經了紅杏出牆的妻子,傅雲夕卻是那毀人姻緣的夫!卻不曾想到,寒雁從未與他談婚論嫁,更毋提為人妻室,世上本沒有誰天生就該為誰守候,寒雁是個有思想的人,難不他衛世子一提親,別人就該恩戴德,立刻歡歡喜喜的清新相待!也不知這種一廂願的想法是哪裏來的。
手中的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他已經覺得有些醉意,眼睛越發的通紅,只想起那個人,心中恨意無窮,連帶著頒佈這道聖旨的皇上也被他恨上了。
一隻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酒杯。
衛如風惱怒:「誰?」
「是我。」低沉不屑的聲音,令他打了個寒,酒意頓時醒了大半,看著坐在自己對對面的華服男子,訕訕到:「七殿下。」
七皇子給自己滿上一杯,慢慢抿了一口,瞧著他:「聖旨的事我已聽說了,不過是個人,值得你這樣沮喪?」
衛如風別過頭去,聲音晦難擋:「殿下有所不知,此事……全都是玄清王一手縱!」
七皇子卻不為所,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笑道:「本殿早就看出他們倆不簡單,我王叔向來什麼都看不上眼,偏偏對一個小丫頭屢次出手相助,若是巧合,也太巧了些。」他盯著衛如風:「只是你運氣不好,自己的世子妃喜歡的王叔,這樣一個不貞的人,你又何必掛懷呢?」
衛如風心中複雜萬分,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何時開始對寒雁上了心,只知道從一開始見到寒雁,便覺得與別人極為不同。後來對自己冷淡有加,更是心懷芥,彷彿寒雁本不該用那種態度對待他一般。在得知不會為自己世子妃的時候,甚至到了深深的絕,就好像,世子妃這個位置,天生是為準備的。如今一切離了事本的發展,令他既無措,又心痛。
七皇子握著酒盞:「王叔的手段向來高明,父皇又對他信任有加,他提出的要求,父皇怎麼會不答應。」他笑了笑:「不瞞你說,我也不喜歡王叔,似乎這世上的好事都被他佔盡了,怎麼會有這麼好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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