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紅向來沉穩的臉上也忍不住流出一憤怒和痛恨,道:「真殘忍。」姝紅小時候便是跟全家出門時,父母被山賊殺害,自己逃出后被人販子抓住要賣青樓,方好遇到王氏,王氏心慈,便將姝紅買下給寒雁做丫鬟。因而,姝紅對王氏十分尊敬,對寒雁忠心也不是沒有理由。而父母死於流寇之手,因此對屠人滿門的事極其痛恨不堪。
「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寒雁的目很是悲涼:「若我再小心一些,這些人命,都算作是我欠下的。」
「小姐,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汲藍安:「都是這些人太殘忍了,就這麼白白殺害了幾十條人命。」
寒雁低下頭:「也不算白白犧牲,至現在我敢確定……那些人,一定是皇族中人。」
只有皇族中人,才會這麼快的手腳,這麼大的手筆,而那些傷口整齊,許多都是一刀斃命,看起來,似乎是大侍衛的功夫。誰能這樣輕易便調大侍衛,只為了殺一個小小的阿碧,便將全部村民直接屠殺,這手段太過狠辣,毫不留餘地。寒雁心中浮起一個奇怪的覺,這中覺,竟像和許多年前,東侯王一家滅門之事有些像。
難道,東侯王府被滅門,起因也只是因為王府中的一人嗎?
寒雁搖了搖頭,這全部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猜想,阿碧這條線索已經斷了。可是還有誰,知道自己出生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皇上乾的?未必。
想到這裏,掏出袖中的那一方手帕,細細端詳起來。
手帕上是綉著一隻蠍子,很奇怪,這蠍子的尾上卻掛著一朵花,旁邊是一個字:喬。
喬?
自己的母親的閨名,並沒有喬這個字。而這方手帕明顯是一個子所做,但凡子的手帕,或題詩或作畫,右下角總要提一個自己的名字。
這子不是母親,更不會是家境貧寒的阿碧,那麼究竟是誰呢?
寒雁著那方手帕,心中湧起了一奇異的覺。這手帕細膩,不像是凡品,只是……
想到這裏,對汲藍道:「我們去如意樓。」
莊語山進衛王府的第一天,心中十分委屈。因為是側妃,不能從正門進,不能張揚,只能一頂轎從後門抬進。心中惱怒,想著若非自己出,必然會是堂堂正正的正妃。如今自己雖是側妃,只要抓住了衛如風的心,得了寵,自然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又有些安起來。莊府上的正妻又如何,不得寵,最後還不是被自己娘親算計的一命嗚呼,只是的那個兒卻是個不好對付的。只是如今已經是註定的玄清王府正妃,莊語山絞了手中的帕子,容貌才都不及自己半分,怎生得就那樣好命!
這麼想著,卻也進了衛王府。
此刻衛如風正在府上和七皇子喝酒,七皇子斜睨著他,語氣有些冷凝:「如今你的妾已進門,不去陪,在這裏喝酒算什麼事!」
衛如風面前擺著不空了的酒壺,已然有了醉意,聽到七皇子的話,角出一冷笑:「不過一個賤妾罷了。」
七皇子撥弄了一下酒壺,道:「你可還是記掛著那位莊四小姐,不對。」他笑了笑:「現在應當玄清王妃。」
「哼。」衛如風便手再將面前的酒盞倒滿,一仰頭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七皇子湊近了些:「你可甘心自己心的人即將為別人的妻子?」
衛如風神鶩:「可我毫無辦法!」
「本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七皇子抬起頭,看見衛如風雙眼一輛,急切的問道:「七殿下可有什麼辦法?」
「再過幾日便是母妃的生辰。」七皇子道:「若你真心放不下莊四小姐,不如與生米煮飯,到時候木已舟,誰也沒有辦法。」
衛如風一驚,酒醒了大半:「萬萬不可,且不說在宮中如何行事,現在已經是玄清王妃,我若與有染,皇上一定不會輕饒。」
七皇子慢悠悠的端詳著手中的酒盞:「本皇子出面替你作證,證明是勾引你,如何?」他看著衛如風仍是不可置信的模樣,道:「你只需道自己酒醉,便將過錯全部推在上。到時玄清王有了這樣一個不潔的王妃,必定淪為天下笑柄,而莊四小姐,且不說懲罰,便是與你有了之親,這樣臭名昭著的子,不會再有人家肯要。你便將娶進門,想怎樣就怎樣,最重要的是,你還會落一個寬宏大量的名聲。」
衛如風的神開始猶豫起來,那個讓傅雲夕淪為天下笑柄的理由令他心不已。在他心中,就是傅雲夕搶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如今他得償所願,還能打擊傅雲夕,這是極的好事。
但是,想了想,他道:「可是殿下,若莊寒雁出了這事,不守婦道,不貞不潔,皇上怪罪下來,萬一死路一條……」
「便是當場仗殺了又如何?」七皇子瞇起眼睛:「就算死了,也好過嫁給玄清王,難道你願意為玄清王妃,日後你們兩人見面,你還得向行禮嗎?」
想到寒雁可能會因此而死,衛如風有些猶豫,心中對還是不捨得。可是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嫁給傅雲夕,正如七皇子所說的,得不到的就毀滅。可是……
七皇子氣定神閑的看著他,目閃過一狠戾:「無毒不丈夫,大事者,不得兒長。」
衛如風便一咬牙:「有勞殿下了。」
七皇子拍拍他的肩:「你我有共同敵人,便是一條船上的人,本殿替你解決一樁心事,你日後報答回來便是。」笑了笑,又道:「只是你的側妃如今還在後院屋中等候,男人須得眼界放寬,且嘗試一下,畢竟也是個大人兒。」
衛如風本就喝的有些多,聽見七皇子這麼說,酒氣上涌,不心神一盪,笑道:「那我便去看看,呵呵,殿下自個兒慢慢喝。」
七皇子朝他揮了揮手,眼見著衛如風的搖搖晃晃的影消失在外頭,才招手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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