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包廂里,滿滿一桌子的味珍饈,可是沒有人筷子,氣氛冷得像是要凍結一般。
姜綺姝面對潘玉蘭這番虛偽,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旁的姜企國臉已經不太好看,只是靜默地等待著結果。
這場較量,姜綺姝一直都是被,原因只是父親對潘玉蘭的那份本就沒有放下。
姜企國潘玉蘭,抑或說,只有潘玉蘭才能藉姜企國孤獨的靈魂,和弟弟,這一對子都給不了他。
想到這,姜綺姝無奈地笑了笑,“潘助理,你早就安排好了這出戲,現在我原諒不原諒重要嗎?”
“重要,綺姝,你爸爸他很你,也很姜鵬,你們是他的命,如果你們不原諒我,那我……那我只能跪在地上求你們。”說著,潘玉蘭果斷拉開椅子,作勢跪到地上,流出兩行清淚,聲音很是悲戚地說,“小姝,雖然你喊我一聲阿姨,但我的年紀和你也差不了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會犯錯,你不也當初上了顧天明那個渣男?”
姜綺姝一怔,很是震撼。
沒想到潘玉蘭會真的給下跪,更沒想到,潘玉蘭會扯出顧天明來做擋箭牌。
顧天明,也是因為潘玉蘭的指使,所以才有目的地接近的,現在,潘玉蘭為了自己,徹底將顧天明踩到了爛泥里。
好厲害的手段!
“你起來!”姜綺姝并不過去,只是看著潘玉蘭冷冷地說道。
潘玉蘭欣喜地著姜綺姝,“你原諒我了?太好了,我們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就是你們的弟弟或者妹妹……”
這些話,對姜綺姝說來,無疑是天大的諷刺。
提起椅子上的包包,轉頭對姜鵬說,“你的生日宴,看來了某人的告罪宴了,改天,姐姐給你補過,我先回公司了。”
對潘玉蘭這種表里不一,作死表演的格,姜綺姝早就一清二楚,明知道,這樣轉頭就走會讓爸爸為難,但看著潘玉蘭這麼演,心里實在難。
姜鵬無奈地聳了聳肩,提著自己的外套,“那我也走吧,反正我也不懂你們大人的事。”
這時,跪在地上的潘玉蘭氣得臉都白了,這麼低三下氣地求他們原諒,姜綺姝竟然掉頭就要走,這也太過份了。
想站起來,指著姜綺姝就罵,不過是個養,在這里鋪什麼排場,擺什麼架子?
但轉頭,看到姜企國擰著的眉,立刻淚水漣漣地說,“企國,都是我不好,我傷得小姝太深了,不肯原諒我……我還是把這個孩子拿掉吧,我們各奔東西,對誰都好。”
“不行!我姜家的孩子,必須得生下來。”姜企國向來重視孩子,對姜綺姝尚且疼,更別說潘玉蘭懷得是自己的骨,是兒也好,兒子也好,他以后又多一脈,這是天大的好事。
況且,之前姜家烏煙瘴氣,一直都沒有什麼可喜的事。
現在好不容易得知這個好消息,他不會輕易讓別人破壞。
姜綺姝背影一僵,心里有一種失落重重的散開,本以為,進了景興,就可以安心工作,然后扶持著姜鵬接手景興,沒想到,潘玉蘭會這麼頑強,不肯放手。
“小姝啊,是人都會犯錯,古人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你潘姨有孕的人,都給你跪下了,你還不肯原諒,你的心到底有多?”姜企國扶著潘玉蘭,讓起來,未料潘玉蘭很是堅決地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如果姜綺姝不原諒,就長跪不起。
這出苦計,演得實在是高明。
如果不是因為姜綺姝不愿意讓父親難過,真的當場就打臉還回去,讓潘玉蘭無地自容。
“爸,要的不是我們的原諒!”姜綺姝痛心疾首地說道,緩緩轉過,看著潘玉蘭淚目的樣子,一副楚楚可憐,讓人心的表,沉聲說道,“要的是我們姜家的家業,要的是我們姜家人的命,您怎麼就看不清楚?”
“不,小姝,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你不能把我想這麼壞。這麼多年,如果我想要景興,想要你們的命,我早就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潘玉蘭跪在地上挪著,每一步,都萬分艱難。
不時,用手扶著腹部,做出被人迫,痛苦不堪的表。
一旁的姜鵬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拿著外套先離開了包廂,反正殷騰沒來,吃飯也沒有多大意思,他還是先回學校。
姜鵬一走,姜綺姝就顯得勢單力薄。
養的名份,總讓做許多事都名不正言不順,有什麼權利來阻擋爸爸的幸福?
“是啊,你為什麼要等到今天?”姜綺姝苦笑,潘玉蘭賊,就是想借著姜企國的手,把景興推到一個新的高度,從小微企業一路發展到中小企業,再到大型企業,這個過程不是一個流之輩能做到的。
這等于是把鵝養了,再宰了吃,試問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有潘玉蘭的智謀?
潘玉蘭跪爬到姜綺姝的邊,用手背抹了眼淚,一手著腹部,“小姝啊,現在我都有了你爸爸的孩子,我就算再狠心,也不能害自己孩子的父親不是?我知道,你是收養的,肯定會擔心姜家再有一個孩子,會對你冷待。我可以在你爸爸面前發誓,不管生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孩,他都不會影響你在姜家的地位,這還不行?”
“潘玉蘭!你在這里推波助瀾,把這些有的沒的事都往我上推,你的戲還沒有演夠嗎?”姜綺姝一手打開潘玉蘭的手,冷冷地說道。
姜企國就在不遠,潘玉蘭突然抬起臉來,原本淚水漣漣的表突然變了惡毒的笑,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姜綺姝,我有本事把你趕出姜家一次,就有本事趕你第二次,不信,你就等著瞧。”
姜綺姝瞬間有如被電擊,僵在原地,即便已經很了解潘玉蘭,但對此時的惡毒,還是震驚無比。
“你……”
這時,潘玉蘭借勢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聲音沙啞地道,“我的肚子好痛,企國,你幫我醫生,快點幫我醫生,我擔心我們的孩子。”
姜企國眼里看到的,就是姜綺姝一把甩開了潘玉蘭苦苦請求原諒的手,他咬牙忍耐,聲音已經極冷,“綺姝,你不覺得,你心太嗎?”
“爸……”
“我帶玉蘭先去醫院,你去結賬,把所有的菜都打包回去。”姜企國的聲音變得極為冷,姜綺姝的心似若被堅地鋼針扎進去,頓時流如注,目送著姜企國抱走潘玉蘭,如陷地震中心,迅速陷落,那種天塌地陷的覺再一次到了,那是一種從自外的絕。
打包飯菜,結賬,這才是姜家兒該做的事……
而不是阻撓父親的幸福,自嘲地苦笑,打包菜的時候,的手卻在微微地發抖,承認,很生氣。
等回到姜家的時候,潘玉蘭和新雇傭的保姆已經占據了二樓最大的臥房,姜企國搬到了小臥房。
姜綺姝把飯菜放到廚房,這時姜企國正好從樓上下來,囑咐說,“小姝,小月剛過來,不認識去超市的路,你帶去一次,買只烏回來,醫生說,玉蘭需要補補,這樣孩子才能健康。”
姜綺姝剛要辯駁,看到姜企國嚴肅的樣子,點著頭應下來,“好,我這就帶小月去超市。”
“上次你燉的湯就不錯,買回來后,你順便把湯燉好,小月是新手,不懂,你多教教。”姜企國基本是把潘玉蘭的話重述一次,看到姜綺姝發怔的樣子,頓時沉了臉,“小姝,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管你們之前到底有多矛盾,但現在,一切以玉蘭的為重,如果這個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姜家?”
姜綺姝嘆息一聲,“我明白了,爸!”
小月是個十九歲大的孩,看起來就很機敏的樣子,也是,潘玉蘭邊的人怎麼能愚鈍?
不過,姜綺姝心中還是困,潘玉蘭突然懷了孩子,重回姜家,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之前,很久不聯系的顧天明突然又送花給,這件事是不是跟潘玉蘭有什麼關系,疑云布,姜綺姝有些心神不寧。
不過,現在潘玉蘭已經看過醫生,說明是真的懷孕了。
只是,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現在還說不準。
姜綺姝決定,先把潘玉蘭穩住,然后再想辦法調查清楚這一切,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潘玉蘭得逞。
晚上回家的時候,姜綺姝燉湯,小月就一直在旁邊守著,姜綺姝覺得好笑,“小月,你沒有別的事要做嗎?上去陪陪潘助理去!”
小月臉有些慌張,因為潘玉蘭吩咐過,來姜家別的什麼都不用干,只要死死地盯住姜綺姝的一舉一就可以,靠著這個拿工資,怎麼能松懈?
“不,不用,我就在這里看著姜小姐燉湯,我要多多學習,總不能以后再麻煩姜小姐。”小月作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眼里卻劃過一道明,這些表,都被姜綺姝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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