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表舅帶著小善去沈家嶺了,我則被叮囑留下準備怎麼拉攏吳浩。
我琢磨了一會想起一個人來,或許這個人能幫到我,於是在手機裡翻出了劉中元的號碼撥了過去,響了幾聲後劉隊長接起了電話,一番客套後我說明了況,我沒說原因只說想讓他幫我找個朋友。
劉隊長想了一會說:“對不起羅工,公安局人口系統屬於公民私,如果沒有必要我幫不了你。”
“那怎麼樣才能查呢?”我問。
“除非立案報失蹤,而且要有親屬證明才能報案。”劉隊長想了想說。
“男朋友算不算?”我問。
“呦,羅工你朋友失蹤了啊?這怎麼說呢......。”劉隊長顯得很為難。
我笑笑並不否認,或許這樣劉隊長能賣個面子吧,劉隊長遲疑了一會說:“這樣吧,你帶上你朋友的照片和相關資料過來,我盡量試試看。”
我喜出外不住道謝,心說部有人還好。
掛了電話後我馬上聯系了吳浩,讓他把方糯糯的照片以及知道的資料傳給我。
拿到方糯糯的資料後我看了下,照片裡方糯糯確實跟吳浩形容的那樣出淤泥而不染,五致,略施黛,穿著一白連,看年紀也就二十三四,一點也沒有世俗的那種樣子,沒想到在夜總會這樣的地方會有這種孩,上次聽吳浩說方糯糯是為了給老爸籌醫藥費才去夜總會當媽媽桑賺快錢,也算是有苦衷吧。
我趕到公安局找到劉隊長,劉隊長說他利用職權幫我走個捷徑不用立案,但需要我表現的更焦慮點。
我心說不就是演戲嘛,這我在行。
在劉隊長的帶領下我們去了人口失蹤的相關部門,劉隊長跟工作人員說我是他表弟,我朋友失蹤希幫個忙,我趕配合表現的很沮喪,又說不該吵架把氣走雲雲的,那工作人員賣了個面子給劉隊長,很快就查到了資料。
原來方糯糯的本名方諾,家住天州市天縣的東塘村。
得到信息後我再次對劉隊長表示了謝,劉隊長笑笑說:“小事別客氣,馬福貴的案子還要麻煩你出庭作證呢。”
“我還要出庭?”我很意外。
“是啊,兩次慘案發生你都在現場,出庭是必須的啊,別害怕你照直說就行。”劉隊長說。
“那馬福貴會被怎麼判?”我好奇道。
劉隊長搖搖頭說:“不樂觀,證據確鑿他又不肯要律師,估計會是死刑,。”
我歎了口氣也很無奈,這結果並不意外。
告辭了劉隊長後我把消息告訴了吳浩,吳浩非常高興說他等不到明天早上了,要改簽下午的飛機過來。
掛了電話後我心裡掠過一疚,故意讓他欠我人會不會太卑鄙了點?我說服自己說是幫了他大忙,他回報下也是應該的,這才舒服了點。
下午我按時去了機場接到了吳浩。
出了機場就有專車等在那了,這讓我很吃驚,吳浩笑道:“上飛機前我就租好了車,咱們馬上趕赴東塘村。”
我被吳浩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弄的有點懵,等反應過來已經在前往東塘村的路上了。
東塘村離天州市區有七八十公裡,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經過打聽我們找到了方家,方家住的是兩間土瓦房,破敗不堪四面風,小院落裡搭著窩棚,但裡面並沒有養牲口,一個穿著布的農婦背對著我們在摘菜,我們上前正要發問,農婦轉過了頭來。
我和吳浩均嚇了一跳,這農婦竟然就是方諾,雖然皮比照片裡略黑了點,但我敢肯定就是方諾,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夜總會媽媽桑卸下妝容後是這樣的狀態,真是什麼環境就能鍛造出什麼樣的人啊。
“糯糯......。”吳浩呢喃道。
“你們認錯人了吧?”方諾低下頭繼續摘菜,似乎不太願意承認。
見我們站那一不有些煩心的進屋把門關上了,吳浩過去敲門,方諾隔著門不耐煩道:“吳老板你跑到我老家來幹什麼?”
吳浩想說什麼卻始終開不了口。
“你把門打開再說吧。”我說。
“有什麼可說的,我跟吳老板非親非故,我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方諾說。
吳浩深吸口氣說了一大通自己如何思念的話,屋一直保持著沉默,許久我們聽到了很輕的泣聲,方諾哭了。
吳浩心疼的不行拍門大喊大:“糯糯你快開門啊,你肯定是到難了,有什麼事我幫你一起扛啊,你別哭啊。”
“吳老板你還是走吧,像你這樣的公子哥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謝謝你這麼看的起我,在廣州那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但我不敢奢什麼,你一定是一時糊塗,等你想明白就不會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難不需要幫忙,你快走吧。”方諾哽咽道。
我從窗裡聞到屋有一濃濃的中藥味,覺得很奇怪,跟吳浩示意了下。
吳浩按耐不住了,抬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嚇的方諾驚慌失措的了起來。
進去後那中藥味更加濃烈,仔細一看,爐子上在熬著中藥,一個老頭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臉都是紫黑紫黑的,就像個死人似的。
“這是你父親?你就是為了父親去廣州打工的嗎?”吳浩問。
方諾眼眉低垂點了點頭。
吳浩坐到床邊,手進被窩似乎在給老頭把脈。
“浩哥,你還會把脈?”我很詫異。
“解咒這活就跟醫生一樣,我當然也得學點這方面的技。”吳浩邊說邊眉頭鎖。
把完脈後他一聲不吭走到爐子邊,端起藥罐子一下全給扔到了外面去,方諾莫名其妙的看著吳浩,但又不敢阻止。
“你爸這樣多久了?”吳浩問。
“有兩年了。”方諾低聲回道。
“你把況說說。”吳浩眉頭不展道。
方諾猶豫了一下這才說起了怎麼回事,方諾母親早亡,很小的時候就跟老方相依為命了,本來老方很壯,可有天在山裡幹活回來後突然就病倒了,整個人就像癱瘓了一樣,連話也不會說了,方諾跑去村衛生院找人來看,衛生院的醫生說可能是中風了很難複原,方諾不甘心又帶著爸去了城裡看病,卻得到了一個噩耗。
老方的腦子裡長了一個惡腫瘤,這腫瘤一直在不斷長大,直至迫了語言中樞和運中樞,導致無法說話和行,醫生說這個惡腫瘤很大,占據了小半個腦子,手的風險非常高,老方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如果手死在手臺上的幾率很大,要是不做手或許還能撐個兩三年。
方諾不願見老方就這麼數著日子過,寧願豁出去賭那百分之三的幾率,本來已經考上大學的毅然選擇了輟學,跑到廣東那邊打工湊錢,老方由的姑姑來照料。
方諾在廣州工作了一年多,多了人脈於是又跑到夜總會做了媽媽桑,雖然很努力但手的費用太高了,就算工作一輩子也不可能存夠這筆錢,而老方又等不起了,方諾只好暫時先回家陪在老方邊,陪他度過最後的日子。
聽完這些我的鼻子都酸了。
“醫院拍的片子還在不在?”吳浩問。
“在。”方諾點點頭不解的問:“吳老板,你問這個幹什麼?”
“別多問先拿給我看看。”吳浩說著就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老方,眼神很複雜。
方諾去找片子了,我小聲問:“浩哥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嗯,老方的病有點怪,剛才我給他把了脈發現氣很重,你看他現在的臉完全就是一副被吸幹元氣的樣子,再怎麼惡的腫瘤也不會造這種況。”吳浩說。
我吃驚不小,問:“這麼說老方的病跟邪祟有關了?”
“八九不離十,等我看看片子。”吳浩說。
很快方諾就拿出了X片,吳浩拿著片子走到燈下舉起,我也湊過去看了看,只見在顱骨果然能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腫瘤。
“你看像什麼?”吳浩示意我看仔細點。
我盯著那拳頭大小的腫瘤聚會神,越看那腫瘤越覺得像什麼,當我意識到像什麼的時候頓時一抖,聲道:“這......不會吧?!”
“恐怕是這樣。”吳浩沉聲道。
“吳老板你看出什麼了嗎?”見我們這麼吃驚方諾小聲問。
吳浩深吸一口氣道:“糯糯,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是個花花公子天不務正業,是,我承認有時候我是這樣,但你還沒看到我認真的一面,今天你會真正了解我,也會見識到我真正的份。”
方諾被吳浩嚴肅的態度嚇到了,愣在那沒有反應,或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吳浩。
“你爸腦子裡的本不是腫瘤,而是一個寄生胎靈!此胎靈一直在吸收你爸的元氣長大,一旦形你老爸也就死定了!”吳浩沉聲道。
沒錯,那腫瘤就像一個剛剛有雛形的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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