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跟父親團聚完後我們也打算告辭了,吳浩很是依依不舍。
在回天州的路上我把這次幫了他幾個忙算了算,確定方諾的住、上山找墳頭土、進茅廁找蛆、想到請鬼仙、設套讓老太婆鑽......幾乎每個環節我都發揮了作用。
吳浩一聽當即把車停在了路邊,不爽道:“怎麼著想要多錢?”
“急眼了?還不是跟你學的,不過我可沒你那麼勢利,錢我不要,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笑道。
吳浩揚了揚眉把車重新開上路,不屑道:“也是,正好老子不想欠人,說吧幫什麼忙。”
於是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說了遍,吳浩微微頜首說:“照你這麼說是想請鬼仙李行一幫忙嘍?可惜他九月份不能出來,你的願落空了。”
我看向他手中的翡翠戒指道:“有你幫忙也不錯啊,你這戒指能招來蛇蟲鼠蟻夠梁滿師徒喝一壺了。”
吳浩白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了。
路上經過服務區我們吃了頓飯補了會覺,養足神後才朝著沈家嶺出發了。
到達沈家嶺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小善早接到我的電話站在村口接我們了。
我們一起去了墓,李大奎對我帶個陌生人來很不滿,認為又多了一個人知道,我拉著李大奎說:“村長,我雖然跟他提過這裡藏著劉伯溫的寶貝,但沒說是什麼你大可放心,而且我這朋友的人格我敢擔保。”
“我還是那句話,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大奎拉著臉說。
李大奎的頑固我算見識了,好在他沒有繼續對吳浩發難。
高滿堂這幾天手上的傷也好了,現在可謂是人才濟濟,就等梁滿師徒送上門了。
“這位就是解了鬼契的高人啊?原來這麼年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高滿堂笑呵呵的跟吳浩打招呼。
“你就是那位加害羅輝的人?”吳浩狐疑道。
“說來慚愧,當初我被悲傷沖昏了頭不提也罷,現在我跟羅老弟已經冰釋前嫌了。”高滿堂說。
“誰跟你冰釋前嫌了,也不害臊。”我嗤鼻道。
高滿堂尷尬了下就把話題給轉了,問起了吳長貴的事,他說那會他還是青城山的道士,青城山位於蜀地區跟苗疆門戶挨,苗疆解咒大師吳長貴的名頭早就如雷貫耳了,聽說吳長貴任何咒法都能解,當我活著回來的時候他馬上就想到了吳長貴,說完這些他又對吳浩一番阿諛奉承,讓這小子非常用。
表舅一直在邊上閉眼打坐,等我們聊的差不多了他才招呼吳浩跟他到外面去,表舅神神的讓我很好奇,於是我到口去聽。
“能解羅輝的鬼契又能解小善的厭勝敕咒,真不簡單啊。”表舅慨道。
吳浩對於表舅單獨找他談很納悶,撓撓頭說:“魯師傅,您有什麼話大可直說。”
“不知道兩千多年前留下的咒你能不能解?”表舅問道。
原來表舅是想解了魯公咒!
吳浩呆了一會說:“我從未接過這麼古老的咒,我們吳家雖然以解咒聞名,但曆史不過短短百年,兩千多年前的咒......恐怕不好說。”
“我只是有這麼個想法,至於能不能解不強求。”表舅說。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很想把咒給解了,這樣就不用每次運用魯公功法前躲進棺材裡了,而且不用怕氣侵頻繁洗澡了,更重要的是他能把那個心的人掛念在心頭了。
吳浩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會翻翻爺爺的筆記和古籍,看看有沒有古老咒的介紹,是怎麼樣的咒?”
於是表舅把魯班缺一門咒簡單介紹了下,吳浩聽後皺起了眉頭嘀咕道:“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奇特的咒。”
“你知道了魯班的......。”表舅話沒說完就被吳浩截口道:“魯師傅你放心,我們吳家之所以能為解咒名家就是因為嚴格恪守,我們只管解不管出。”
“如此甚好。”表舅點點頭便調頭回來了。
我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他應該早知道我聽了,看到我就沒理我徑直進了山。
夜深了,大家各自睡去了,我們三個小的睡在一塊,我正要進夢鄉卻被吳浩住了,他問:“是不是你學了魯師傅的能力也會中咒?”
“嗯。”我點點頭。
“那你還學?!”吳浩有些吃驚。
“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而且現在我也產生興趣了。”我苦笑道。
吳浩輕歎道:“幹了這一行很多事都是不由己的,我也差不多......。”
吳浩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扯到了那個墓上,他問劉伯溫到底在墓中藏了什麼寶貝,搞的這麼多人來守。
人有好奇心乃人之常,只是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李大奎此時突然翻了個咳嗽了下,我知道他在提醒我,於是為難道:“浩哥,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吳浩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繼而說:“你們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天,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對方知道你們守在這肯定不會輕易來了,而且這麼做很耽擱時間,該不會打算一直守在這裡吧?”
我正要回答表舅突然起朝山外走去,這大半夜的他出想幹嘛?
我和吳浩睡不著索跟著出去了,表舅站在荊棘地中仰星空,我們悄然跟出來並沒有瞞過他,只聽他說:“放心,相信不用很久對方就來了。”
表舅似乎很肯定,讓我很好奇。
“他們窺覷這墓中之絕非一天兩天,梁滿的師父藏在天雲山穀底這麼長時間,估計就是為了打探墓中之的下落,他應該知道明朝時期的事,也知道東西在這一帶但不知道確切位置,直到最近才由梁滿打聽到了,藏這麼久就為了這東西,眼下這東西近在咫尺你以為他忍得了嗎?”表舅說。
“言之有理。”吳浩點頭道。
“現在就是比誰有耐心了,我們對這東西興趣不大,但他就不同了藏十多年就為了這東西,在心態上我們占優,所以只要堅守陣地,最先沉不住氣的肯定是他,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我篤定他肯定會來!”表舅說。
“什麼原因?”我忙追問道。
“我!”表舅說:“我是獨門唯一傳人,我有他要的魯班技,有兩樣他要的東西在此墓之中,不怕他不來。”
我納悶道:“可是以梁滿師父的能力怎麼十多年都找不到這東西,反而還是被梁滿找到的?”
“這個問題問的好。”表舅頓了頓道:“但是我不知道,等抓住他你自己去問吧。”
表舅說完便自顧自回了中。
我們也打算回中休息了,只是還沒走幾步,突然聽到荊棘地外圍傳來嗖嗖聲和炸響之聲,我心驚不已,這是那玲瓏機關塔的靜,有人闖進林子了!
機關塔的靜把大家都驚醒了,我們一行人分別從幾個方向迂回過去,令我們意外的是並沒有發現梁滿師徒的蹤跡,相反卻看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只見機關塔上纏著一條蟒蛇,把機關塔上的機關暗全給破壞了。
我定睛一看,這哪是什麼蟒蛇,居然是一條機關蛇!
機關蛇的蛇是以竹木一節節拼接,每節都裝有一顆機械木珠,木珠滾能帶蛇扭;蛇頭是以鐵混合木頭打造,蛇臉五孔是以暗組,雙眼正中心還以寫著一個看不懂的鬼字旁繁字,多半是什麼咒法。
“好湛的工藝。”吳浩歎道。
此時機關蛇開始扭纏機關塔,機關塔旋轉到克制,只能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響卻發不出暗了,與此同時蛇裡突然噴出黑覆蓋了機關塔,黑十分粘稠,很快就把機關塔弄的轉不了了,更別提發暗了,機關塔也就此報廢了。
“梁滿師父真不簡單。”小善嘀咕道。
“我們有準備對方自然也有準備,咱們師父遇上對手了。”我不替表舅了把汗。
表舅眉頭不展環顧四周沉聲道:“既然有備而來又何必藏頭尾?”
話音一落就傳來幾聲沙啞的笑,只見樹林外閃進一個帶臉譜面的黑袍人,梁滿來了!
“獨門的機關塔果然妙,要不是師父有先見之明恐怕我都遭暗算了,幾位,今夜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取走天象盤,誰要阻攔別怪我不客氣!”梁滿沉聲道。
表舅面不改道:“小嘍諂共恍。蝗死沒垢雎澩蠊頻摹!
“哈哈哈,利用?師父讓我重新站起來,還教會了我本事讓我大仇得報,我幫他做點事也是理所當然,談何利用?”梁滿冷笑道。
“廢話別說了,你師父呢?”高滿堂厲聲道。
“對付你們這些人還要我師父出馬嗎?”梁滿不屑道。
表舅眉頭一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說:“高老弟,這個小嘍桓忝橇耍宄じ乙黃鴰囟湊蚴兀
說罷表舅就帶著李大奎折返丟下我們不管了,我明白表舅的意思,他是怕中了調虎離山,後防空虛被梁滿師父趁虛而,那天象盤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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