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淮左嘆了口氣,給沐公主蓋上了被子,然后走到桌子邊上,吹滅了燈,屋子里瞬間陷黑暗,只聽到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服的聲音,還有沐公主的呼吸聲。
上淮左在桌邊坐下來,把頭上戴的幕籬摘下來放到一邊,在桌子上支起手肘撐著頭就這樣睡了。
而在上淮左的背后,一片黑暗之中,沐公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緩緩的偏頭,看了一眼上淮左的單薄但是有力的背影,眼中流出復雜的緒。
一ye很快過去,沐公主雖然人小,但是睡覺也是十分的不老實,上淮左一早起來,發現沐公主已經把被子踢到地上去了。
上淮左活了一下睡得僵的肩膀,無奈的走過去將被子撿了起來,疊好了放到chuang尾。
大概是睡夠了,上淮左一靠近,剛把被子放下,沐公主就醒了過來。
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看著上淮左,明知故問道:“你昨天在哪睡的?”
上淮左挑眉,故意逗弄,說:“怎麼?你這是怕我對你行了什麼不軌之事?”
沐公主翻了一個白眼,恐嚇道:“快給我正經說話。”
上淮左一笑,說:“放心,就你這個睡相,跟你睡一張chuang,我還怕我半夜被你踢下去呢。”
“你!”沐公主生氣的瞪了上淮左一眼,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快起來洗漱,我帶你去逛我們昨天沒有去的地方。”上淮左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說。
沐公主本來還在背對著上淮左生氣,一聽到這句話,立馬轉了過來,一骨碌爬起來,喜笑開道:“好!”
說罷立即下chuang收拾。
上淮左嗤笑:“小孩子。”
沐公主理直氣壯:“我本來就是小孩子!”
哈,頂倒是頂的溜。
上淮左無奈的笑了。
他們倆很快就收拾完了,昨天他們一來的時候只逛了了西市,今天則是去了方向相反的東市。
上淮左帶著沐公主逛了很多店,吃遍了東市各種各樣的食,逛了各種各種各樣的店,沐公主常年住在宮里,而且是一個不待見的冷宮,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好吃的,因此吃的十分的滿足,心也因此變得十分的好。沐公主甚至還指著一家ji院說想進去,被上淮左捂著眼睛帶走了。
在他們漫無目的的到閑逛的時候,一輛馬車路過了東市,馬車中出一只手,挑開了馬車的簾子,看到了上淮左和沐公主。
正是景天。
景天和郭槐從城外寺廟回來,路過東市,無意之中開了馬車的車簾子,正好看到了在街上閑逛的上淮左和沐公主。
景天覺得這個一玄長衫,頭戴幕籬的男人氣質非常的獨特,因此到有些好奇,于是問郭槐:“此人你可認得?”
郭槐常年住在帝京,若是什麼小有名氣的人,郭槐一般會認識。
郭槐探過頭去,往馬車外邊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景天問。
“我……我不太敢確定,但是……”郭槐猶豫的說。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不要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
“我也不太敢確定,因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目,但是這個人給我的覺,非常像……那個剛被楚世天任命的,用來架空我的權力的,上淮左……”
“上淮左?”景天眉頭一皺,若有所思,覺得事不太簡單。
景天挑起簾子,看著外邊穿一玄長衫,頭戴幕籬遮住全部面容的長玉立的男子,突然,他發現那人的懷里抱著一個小娃娃,他瞇起眼睛,剛才被上淮左吸引了注意力,況且他手里還抱著各種零食,一時間忽略了那個小娃娃。
景天想起之前郭槐說的,沐公主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娃娃,一個不足兩歲,一歲多一點的小娃娃的樣子,聯系到這個像上淮左的男人,還有這個小娃娃,那會不會這兩個人,就是沐公主和上淮左?……
景天招呼郭槐,說:“你來看看,他懷里抱著的那個小娃娃,有沒有覺著眼呢?”
郭槐湊過來一看,大吃一驚道:“這……這!剛才注意這個男人了,況且他懷里抱著那麼多的零食玩,一時間竟然沒注意到這個娃娃,我看著這個娃娃,十分的像……十分的像……”
“十分的像沐公主?”景天接話,幫郭槐說完了下一句。
“是!對,就是沐公主。”郭槐驚訝的說。“而且,今天早上,上淮左并沒有上朝,楚世天還說上淮左生病,需要一段時間靜養,這段時間不會上朝,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他?”
“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沐公主和上淮左沒錯了。”景天點點頭,他放下馬車簾子,以防上淮左注意到他們。
“不過,只是不知道,為何他們會在這里。”郭槐疑道。
“他們在干什麼,我們現在是不知道,但是我們待會就都知道了。”景天一笑說,“來人啊!”
景天稍微一喊,馬車外立即有人騎馬湊到馬車的簾子邊,低頭把簾子輕輕開一條小,輕生詢問:“宗主,您有何吩咐?”
景天目不斜視:“剛才有兩個非常打眼的人過去了,一個穿玄長衫,,材頎長,頭戴幕籬的男子,氣質絕佳,懷里抱著一個不足兩歲的小娃娃,還有一堆各種各樣的零食玩。
你悄悄跟上他們,去看看他們在干什麼,準備干什麼,再找兩個人,查查他們倆的行程,什麼時候來的,來了之后都做了什麼,所有的都給我一五一十的好好查出來,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我,小心不要暴行蹤被他們發現。去吧”
那弟子應聲下去,將馬匹給別人,自己步行悄悄的跟上了上淮左和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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