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云恩熙拿起花瓶砸人,砸傷那個記者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特護小瀾傻乎乎地愣在原地。
所有的閃燈也慢慢地停了下來。
被打的就是剛才那個想要靠近病床的記者。倒在地上。手抱住頭。從指中流出來。
云恩熙擋在病床前面。雙手垂在側。右手從手腕開始就往下汩汩流著。
比水要粘稠的多。那樣緩慢地度。流過手掌。躍然指尖。然后再慢慢的滴落在白的地板上。
病房中那麼多的人,大多數都是記者。
但是滴在地板上的聲音。仿佛清楚的傳進了每一個人耳中。
許是過了十秒。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殺人犯打人啦!殺人犯又想殺人啦!”
話音剛落。閃燈再次亮起。
沒有人去管地上記者的死活。也沒有人在意這里是重病的病房。更沒有在意云恩熙心中想什麼。
他們只知道明天的頭條新聞和新聞熱搜都有下落了。一個殺人犯在假釋期間傷人,這樣勁的新聞。簡直就是百年難遇的。
小瀾見勢已經控制不住,加上已經有人傷。忙沖到病床的床頭按了報警鈴!
不一會兒,醫院的保安和醫生都趕了過來。
保安將記者一個一個轟走,驅逐在外。靜鬧得很大。最后不得不驚了警方。
記者們已經串供了一樣,哥哥都是一口咬定云恩熙打了人。
只有小瀾這個在場目擊證人,一直替云恩熙說話和求。說是記者們先沖進了病房。嚴重影響病人。云恩熙是正當防衛。
“云小姐是為了護著自己的媽媽!當時況危急,他們記者用閃燈一直在拍病人!”
“如果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們的媽媽,你們也會和云小姐一樣!那是人之常的反應!”
“我發誓!我親眼看到的,是他們記者欺人太甚!不是云小姐主出手的!都是被急了!”
警察一時間也沒辦法定奪。只能用三輛警察。把所有人都弄去了警局。
云恩熙的右手在醫院就得到了簡單的包扎。從手腕到手掌。被陶瓷劃破了很多細小的傷痕。雖然不深。但是那樣多的傷痕。那樣多粘稠的。看了也是目驚心。
警局的人自然也知道云恩熙。
這個份有點矛盾的人,“撞死厲家二厲仲謀未婚妻的殺人犯”和“現在是厲家大爺和二爺同時看上的人”。
給云恩熙錄口供的是一個年輕男警員。男警員見云恩熙微垂著視線。臉煞白。以為是嚇壞了。他給倒了一杯溫開水。
然后道。“云小姐。不用太張。你只要把事經過說一遍就可以”。
云恩熙傷的右手被紗布包扎著。沒辦法接。抬起左手接過去。然后輕聲道。“謝謝”。
即便是這樣的時候。依舊是禮貌的。禮貌的甚至疏離。男警員沒辦法把這樣的一個人跟記者口中紛紛責罵的“殺人犯”聯想在一起
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年級很小,臉蒼白的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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