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只聽“啊!”的一聲,那大漢就抱著手掌跪在了地上,痛不生地嚷著,手腕耷拉著,似乎是被人給生生掰斷了。
鷹琪驚詫地向旁,只見方才被自己點名的那個歌姬居然手矯健地連續放倒了四五個人。
顧冷袖打了一陣,只覺得打手越來越多,背后的傷口似乎也快裂了。回頭了尚在發呆的鷹琪,沖過去拉住的手,說了一聲“走!”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耳邊風聲呼呼飛過,片刻之后,鷹琪只覺得腳下一穩,落在了地上。
呆呆地著顧冷袖,很快反應過來:“你,不是那舞館里的歌姬嗎?為什麼要救我?還有你的輕功,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顧冷袖看了看鷹琪,嘆了一口氣,將那繁復的披帛扔了下去,然后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
鷹琪看到的臉,大吃一驚:“顧冷袖!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百花樓那種地方……當歌姬?”
顧冷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是奉殿下之命,前去百花樓查案的。沒想到,竟被你給攪和了。”
救完人顧冷袖才開始懊悔,這麼一鬧,算是錯過和南凌睿頭的機會了。
鷹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他們欺人太甚。要不是他們在言語上辱我,我怎麼會和他們開打。”
顧冷袖搖了搖頭,這丫頭脾氣也就罷了,也這麼。這樣的子,以后怕是要吃不苦頭。
從府中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顧冷袖問鷹琪說:“我現在要回府復命了,你打算怎麼回去?”
鷹琪說:“這個你就不用心了,我待會兒發個信號,自會有人來找我。今天你幫了我,我激在心。來日我一定會報答你。”
顧冷袖看著鷹琪那副篤定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好,那鷹琪郡主,我就先走了。”
告別了鷹琪,顧冷袖想辦法又潛百花樓,換回了自己的服。剛剛那一鬧,百花樓里到現在還是糟糟的,決定先回府,再找時機和公子楚會合。
顧冷袖剛走進大門,就看到君逸清正站在院子里,指點著下人修剪花草。見顧冷袖回來,君逸清只是用眼角的余看了一眼,旋即又把目投到花草上。
他居然什麼都沒有問,顧冷袖覺得奇怪。
人心虛的時候,話就會變多。一反常態地站在君逸清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炒栗子,遞給他:“殿下,我今天一大早就饞了。上街買了一些小吃,這包炒栗子味道相當正宗,要不,你嘗嘗?”
君逸清形一頓,轉過居高臨下地看著。冰冷的面下方,那張薄抿著,半天才冷冷開口:“我不吃。”
“哦。”顧冷袖又從懷里掏出了一串用紙包好的糖葫蘆:“我上的錢不多,只夠買一串糖葫蘆了。要不,這串就給你吧。”
君逸清似乎吸了一口氣,顧冷袖殷切地著他,只見他角微,不沾春的手指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沒有到,將那糖葫蘆拿在了手中,作優雅地仿佛拿的不是糖葫蘆,而是一支筆。
他并未看向那糖葫蘆,而是盯著顧冷袖,即便是帶著面都讓人躲不開那雙眼睛的威視:“在外面,玩的開心嗎?”
顧冷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開……開心。”
“本宮還擔心,你會不會迷路。”君逸清的眸子忽然一,那兩只如琥珀一般的瞳孔呈現出迷人的澤。
顧冷袖盯著他的眼睛,一時出神,旋即低下了頭,掩住微燙的臉頰:“這里的路確實有點復雜,不過還好,我對了。”
君逸清這才將視線從臉上挪開,看著手中艷滴的糖葫蘆,道:“去休息吧。次日一早,我們便啟程回京。”
“是。”顧冷袖低頭俯,提著子匆匆跑回了西廂房。
等到那紛沓的腳步聲在耳邊消失后,君逸清久久凝視著手中的糖葫蘆,半張開,沖著那晶瑩剔的糖輕輕咬了一口,一陣酸的味道頓時抵上舌尖,還未來得及皺眉,一濃郁的香甜即刻盈滿齒。
他微微一愣,角浮現出一極輕微的弧度:“好吃。”
由于君逸清此行是悄悄出京,為了避免行蹤泄,不宜在城久待。次日一早,一群人便打算啟程悄悄回京。
回京的車隊依然很低調,除了燕十三騎著一匹駿馬氣度不凡地走在隊列前開路外,其余的眷屬都乘坐馬車,輕車簡行。
兩輛馬車替在城中行走,翠玲他們坐在前面的馬車,顧冷袖則有幸和君逸清同坐一輛馬車。
一路上,顧冷袖不住地掀開簾子,往外面張,再看到那紫煙火的信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的緣故,一直沒有收到信號。顧冷袖的眉間憂慮,暗暗咬了咬,既然如此,就等幫君逸清完心愿之后再去找暗夜閣的行蹤吧。
君逸清子筆地坐在馬車里,隨著顧冷袖來回掀簾子的作,一束倏忽在他的眼睛上跳躍。次數多了,惹得他心里騰起一層憋悶的怒火。
當顧冷袖再一次將簾子掀起來的時候,君逸清終于忍不住,直接將的手打落,聲音冷冽:“你就那麼留城?”
顧冷袖的手背一下子發紅,倒吸一口涼氣,老實地坐了回去,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只是肚子又有點了。”
君逸清狠狠地瞥了一眼,隨手將邊的暗格打開。展現在顧冷袖面前的是滿滿一箱各式的干果,甚至還有炒栗子。
顧冷袖微微一愣,立刻看向君逸清,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震驚。
此時君逸清已經端坐著閉目養神了。
試探地把手了過去,抓住一顆炒栗子,頓時一暖流涌遍全。那顆栗子平淡無奇地躺在顧冷袖的手心,可是卻突然覺得,這是天底下長得最好看的一顆栗子。
顧冷袖邊抑制不住地漾起一笑意,趁君逸清沒有看自己,悄悄地將那顆栗子藏到了懷中,然后又拿起一顆,指尖微微用力,開了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