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一名長輩直接怒了起來,周氣勢不加掩飾地釋放出來,得眾人心口滯悶了下,面慘白,葉世錦等一干小輩更是七竅流出來,還是花瓊芳抬手在他們面前擋了下,為他們遮去不威,才讓他們好一點。
邊上的下人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倒地搐了兩下,沒了聲息。
而葉未瀾這邊在威過來之際,直接被北辰玹抬手輕描淡寫的化解而去,角似是習慣般上揚著,可眼眸卻冷冽刺骨直直落在那放出威的葉家長輩上。
那葉家長輩子僵了下,雖然有些不愿,但也不可能直接就這樣和為皇室的厲王殿下對上,眉峰間藏著深深的不悅,自以為的瞪視了一眼被北辰玹護著的葉未瀾。
葉未瀾回笑過去,一雙清冽澈黑瞳中暗邪詭,沉浮著濃郁化不開的深沉黑,妖異詭譎的戾寒直讓那葉家長輩生生打了個冷,有種被冷毒蛇纏繞上脖頸要害的覺。
可當再次去時,葉未瀾眸中是淡淡的笑意,并無先前那讓人戾寒,寒倒豎的詭譎,好像先前所看到的都是他的幻覺。
斂下自威的葉家長輩握拳抵在邊咳嗽了聲,著嗓子說道:
“葉府中既無縱火之人的蹤跡,又沒有嫌疑人,難道這火是它自己燒起來的不?弟妹,你這家主當得實在是不稱職了些,發生這樣大的事竟是連個頭緒都沒有。”
被點到名的花瓊芳面上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浮上自責疚,先是沖這些葉家長輩誠懇認了錯,才道:
“府中定不會有人縱這場火,在大火剛燒起來的時刻,我就啟了結界,若是有人強闖結界的話,我等定是知曉......”
話說到這里,花瓊芳話音頓住,猛地轉頭去看葉未瀾和北辰玹,若是沒記錯的話,先前結界波了一瞬,就是葉未瀾和北辰玹他們直接打開結界的一道口子,從中進來的。
不難保那等待時機的縱火之人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了葉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葉府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縱火之人的。
這段時間的葉未瀾不如以前聽話乖順,闖下的禍事更是一件接著一件,就沒讓這個當祖的省心過。
在花瓊芳看過來的時候,葉未瀾就知道花瓊芳這是想到了之前讓北辰玹直接闖結界,導致結界波,他們口中的縱火之人慕歲趁機跑了出去。
不過沒有確切證據,花瓊芳也不可能將這放走縱火之人的罪名強加在頭上,至于慕歲放火首先是得到默認的這件事不重要。
一想到那縱火之人是在葉未瀾他們打開結界,趁機跑出去的,花瓊芳多有些抑不住自己的火氣,但當著這麼多葉家長輩以及北辰玹的面,也不可能真的出言質問葉未瀾,只能打斷牙混著吞到肚里。
但還是語氣頗為不好問道:“瀾兒回來怎的不侍衛告知祖一聲,祖好打開結界,也就不麻煩厲王殿下出力打開結界了。”
以退為進的話讓葉未瀾聞言輕笑了下,斂去眉宇間的清冷之,這張臉本就生得極好,溫和起來會給人一種非常好欺負的錯覺,現下配合著那虛弱至極的嗓音,頗有幾分無辜:
“未瀾突然看見葉府起了火,看方位還是祖的庭芳居,一時心下著急便沒想到讓人去請祖打開結界,憂上心頭就只好請殿下出手打開結界讓我回葉家了,祖未瀾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看著這樣突然變換了一副新面孔的葉未瀾,北辰玹挑了下眉頭,但又聽著下去似是帶著哭音的聲音,縱然知道是裝出來的,心也還是跟著搐了下,手握住了的手,眸如冽看向花瓊芳。
“結界是本王破開的,葉老夫人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本王便是。”
葉未瀾的話,花瓊芳還能有理由有立場有資格去詢問,可換做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厲王殿下,再給花瓊芳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去詢問些什麼,故而很快笑道:
“厲王殿下誤會了,老并未有質問和責怪瀾兒的意思,實在是那潛進葉府放火的小兒實屬囂張的狂妄,若這次沒抓到那人,誰又會知道那人會不會也是這般跑進其他世家放上這麼一把火,這可謂是將我等世家的臉面踩在腳下啊。”
北辰玹笑了下,冷意漸漸在眉梢蔓延開,漫不經心說道:“那與本王有何干系,還是葉老夫人忘了現在瀾兒可是本王未來王妃,可老夫人這話卻似是再說那縱火之人是本王與瀾兒故意放走的?”
花瓊芳就知道有這位爺摻和的事,就沒好事。
雖然心中懷疑,并無證據,可話被北辰玹這般直白說出來,還是讓花瓊芳右眼皮狠狠跳了下,在清節的攙扶下跪了下來,后一眾小輩也跟著跪下。
葉家長輩自恃份,可在北辰玹那極為涼薄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膝蓋竟然不控制地就跪了下去,一時間葉家這些長輩的臉十分不好看,沉沉的像是風雨來。
不過北辰玹當做沒看到,這些年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場面都見過,有很多人對他怕得要死,卻還要做出一副敬畏恭敬的樣子,轉面又傳出厲王殿下有多可怕之類的話。
可當花瓊芳一行人都跪下的時候,北辰玹捂著葉未瀾冷如冰的手,狀似不明所以問道:“葉老夫人你們這是何意?”
花瓊芳之前沒怎麼和北辰玹接過,雖然早就知道北辰玹難纏得很,當時心里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落在自己上,面上多有些難堪的過不去。
但還是撐著說道:“沒何意,是老先前說錯了話,心中不免自責,故帶領葉家眾人給殿下賠罪,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與老計較。”
葉家小輩無一人敢說話,都把頭埋得低低的。
葉家長輩雖個個被這些年來葉家人捧得高傲不已,心中不服氣這個算是小輩的北辰玹,但誰讓人家乃是一國王爺呢。
他隨便一句話,就足以治他們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