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遠是那個世界力量的鼻祖。
這是張夢雪的第一句話。
楊天行聽見這話時,他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他想不到那樣一個狂躁的人,是如何為一整個世界追捧的對象的。
而接下來張夢雪說的話,才是最要的。
這一切,并不是張夢雪所親自經歷的,而是當初的楊公子告訴他的。
在毀滅時代之前,整個世界的力量都是均衡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力量,那個時候,有人有自己的力量,也有人沒有自己的力量。
在修煉的人之中,楊公子代表了最為溫和的力量,在他看來,這樣的力量才是世界的本源。
而那個時候,昭遠還不昭遠,他也沒有那種狂暴一般的力量,他所擁有的,只有對楊公子的崇拜。
他想要為楊公子那樣強大的人,于是他不斷地修煉,不斷地修煉,一直修煉到自己覺到很強大的地步。
他去挑戰楊公子。
但是被楊公子輕松擊敗了。
楊公子甚至沒有使用什麼力量,就是用手上的木劍,簡單地作了幾下,就把他給打敗了。
這是第一次。
接下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無論他如何挑戰楊公子,最后都會失敗。
這就是他的宿命。
那個時候的昭遠覺得無奈,但是他并未產生仇恨之心。
但是當最后楊公子擊敗他了之后,昭遠徹底的崩潰了。
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楊公子打敗他的時候,他也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自我毀滅了。
楊公子覺得很傷心,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敗他。
楊公子一個人躲在了一個蔽的地方,默默地修煉著。
他的修煉,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正途一般,無論他如何浪費時間,力量總是在無限地增長著。
當他從那個修煉之地走出來的時候,楊公子看見的,是一片毀滅。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被毀掉的世界,然后去找那個罪魁禍首,那個人,是昭遠,也是當初自己擊潰那個人的轉世。
楊公子不愿意再殺了他,于是千方百計地引導著昭遠,希他能夠有更好的心,有更好的發展。
可是昭遠好似的心已經深固,他永遠都想象著,自己狂暴的力量該如何長。
即使楊公子的力量強大,但是在昭遠看來,那也只是一種毀滅的力量而已。
在楊公子游歷的時候,昭遠依然在殺戮著不同意自己力量的人。
而那個時候,整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其實已經認同了昭遠的力量。
因為狂暴的力量,在比拼起來,有更加炫目的畫面。
這就是為什麼, 昭遠能夠為這個世界力量鼻祖的原因。
但是因為昭遠已經是一個狂暴殺戮之人,大家雖然修煉著這樣的力量,但是依然不愿意認同,自己的力量就是來源于昭遠的。
每個人都在排斥著昭遠的名聲,但是卻在修煉著他的力量。
這就好像,當楊公子在天才時代出現之后,每個人都喜歡他的個,但是不會接他的力量。
楊公子最后殺了昭遠的后,也于事無補了,整個世界修煉狂暴力量的風已經開始了。
楊公子遁在了世界的某個地方,在合適的時機,創造了均衡山莊。
“喲呵!這個楊公子還是厲害的嘛!”楊天行夸獎著他,看著一旁的張夢雪。
從他們兩個人開始聊天的時候,地上的箭頭已經消失了。
看起來,這個箭頭,就好像是在引導著楊天行找到張夢雪一般。
張夢雪躺在了沙灘上,閉上眼睛著說這個世界……恐怖的寧靜。
但是至還有邊楊天行的呼吸聲音,張夢雪覺得很舒服。
“你干嘛不躺下來?”張夢雪睜開眼睛看著楊天行。
楊天行聳聳肩膀:“外面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呢!”
張夢雪聽見這話,嘆息一聲坐了起來。
看著一旁的楊天行,許久才開口說話:“外面正在屠殺。”
楊天行從地上跳起來,他瞪大眼睛看著張夢雪:“屠殺!我們怎麼能出去!我們不出去的話……”
“你在認識自己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之前,你誰也救不了。”張夢雪在一旁提醒他。
楊天行低頭看著張夢雪:“什麼東西?我的本質?我的本質不就是一個人嗎?”
張夢雪搖搖頭,他盯著楊天行的眼睛:“我雖然不知道, 但是我能夠猜到的人,你是所有人之中最厲害的,那種無敵的厲害,只要你出手,沒人攔得住你。”
楊天行嗤笑一聲:“那我是什麼?我是神?”
他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張夢雪:“在我們那個世界,有很多的神,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都知道,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楊天行緩了緩繼續解釋:“那在這個世界呢?如果我是神的話,是不是也是那種別人能夠輕易殺死的神呢?”
張夢雪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點什麼,不了解真相。
雖然已經強大到了僅次于這個世界的神了,但是依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楊天行本。
在張夢雪的意識里,如何評價一個人的強大,就是看他能不能被流水殺死,或者是,流水敢不敢把他殺死。
當初有一個男孩做秦逸的,他的力量和流水一般的無敵,流水不會殺了他,但是總會有人殺了他的。
流水是個聰明人,拉攏了一個強大的人為自己的小弟,永遠保護著自己。
而張夢雪不一樣,的強大,是力量真的達到了一種程度的強大,的強大,是流水在手的那一剎那,就可以殺了流水的強大。
這就是張夢雪。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呢?
是這個男人故事開始的時候的那個人,也是會陪他走到最后的那個人。
但是一直到現在,張夢雪還是不知道,楊天行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此刻的楊天行,一直都在盯著這片海,或許這就是一片海。
他看著這片海許久,最后轉過來看著張夢雪:“從這里是不是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