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咦了一聲,拿起一串骨相連在里啃著,好奇的問:“對我有什麼威脅,我又不干什麼,難不這全天下都和我為敵了,都針對我啊,啊,哈哈哈。”
周誠在一旁也跟著笑了幾聲,隨后嚴肅的說:“不過的確是不好對付的,關鈺這次出事,有個人急從新加坡那邊調回來打理公司的事。聽說他之前就和關鈺是同學關系一起進了臣盛。不過他比關鈺要更加厲害一些,很早就進了公司管理層,并且了一個東,為了海外的大區總經理。這一次調回華夏暫時代理關鈺的位置,不能算是掉級,相反是要靠著這一步來在公司占據更穩定的位置。”
聽到周誠這麼說,許楓也不上了心,問:“他已經是公司的東了,他難道是想擔任主席?”
“當然不是了,史斯這父子兩個的商業帝國怎麼可能讓一個華夏人占領了。但是,油水,許哥,懂吧,油水。”王迅拿起一翅和一只,說:“諾,許哥,這翅好比是新加坡,這好比是華夏,同樣都是大區,可是華夏的油水有多足,許哥你應該能分明白的吧,不然小老板怎麼會是華夏區的總經理,他都不怎麼呆在這邊。他們就是想把油水給在自己的手里,水不流外人田嘛。但是這個新來的家伙就不這麼想了,他當初為了公司東之后就被調往了新加坡,這在古代就等于是流放了,看起來給你兵馬人手風風,但總歸是背井離鄉啊。這是他回來的好機會,所以他抓住了。”
詩夏月聽到這里,好奇的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新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很可能就燒到許楓這里。關鈺和何其正是小老板出現的重大失誤,想要在一個公司站穩腳跟,就必須要有自己的人。他無法讓小老板從位置上挪開,他可以讓其他人先挪開,等到手底下都是自己的人的時候,到時候小老板就算有心想讓他走,他也走不掉了。如果再讓許楓犯錯他離開公司,小老板就很可能在 董事會失去了公信,到時候再有這個家伙搖鼓舌的一陣說弄,很可能,他就直接為了華夏區的總經理。”
王迅一拍桌子,對詩夏月滿臉的欽佩,說:“嫂子不愧是嫂子,一點就通。所以啊,我和周誠就很擔憂,雖說我們現在已經沒法跟著許哥繼續干了,但是許哥的風格還是很適合我們,我們也跟著擔心啊。”
“學長,你怎麼看……”
此時三人的目全都匯聚到許楓的上,等待著他的想法和判斷。
“這個人什麼?”許楓問。
“周一尋,諾,這是他照片……”王迅準備充分,立刻就從包里的平板找出了一張照片和個人履歷遞給許楓讓他仔細觀看。
許楓把平板拿在手中,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留著一頭短發,比起關鈺的胖,他十分消瘦,抿著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僅僅是一張證件照就能看出這個人并不好惹。再看他的個人簡歷,簡直就是一個打工皇帝的個人履歷,每從一個公司離開,下一個公司就會升級一個職位。同時,許楓也發現他在臣盛呆了近十年,在華夏就呆了五年,是五年前進了董事會才被調走的。
就這樣的履歷,可以說是完關鈺幾條街了。
許楓把平板還給王迅,深吸一口氣,說:“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吩咐,我干活。我盡力做好我的工作,我不犯錯,難道他還能蛋里挑骨頭?大家都是管理層,吃相不會很難看。”
王迅收回平板,端起酒杯說:“許哥,聽到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畢竟許哥也不是什麼普通人,這個周一尋肯定拿許哥沒轍,許哥,來,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隨意啊。”
酒足飯飽后,詩夏月開車回家,坐到沙發上后,詩夏月仍舊有些擔憂,說:“學長,王迅說那個周一尋不好惹,很可能沖著你來的,你怎麼辦啊。怎麼這個大公司的事就這麼多啊,就不能安心的工作,讓人安穩一點嘛。”
許楓倒是已經看開,一把摟住的腰肢,說:“有些事是沒有辦法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個大學宿舍就能勾心斗角演出宮斗戲,就更別提這種國的大公司了,多的利益糾葛啊,沒有法子避免的。更何況,人家王迅說的也很清楚了,這個周一尋就是想回來穩定自己位置的,他就算無心與我為敵,為了他的計劃,他也不得不這樣做。沒有辦法,只能盡力做好自己的事,保住自己的飯碗吧。”
詩夏月滿臉擔憂的點頭,說:“王迅說他大概還有三天就到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恩。”許楓點了點頭,然后湊到詩夏月的耳邊,低語說:“夏月,先別說三天后的事了,咱們還是把眼前的事解決一下吧。你說咱們回家有正事干的,我們現在,應該干正事了吧……”
詩夏月立刻滿臉櫻紅,推開許楓說:“你上臭死了,去洗澡……”
第二天清晨,許楓一大早就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忙碌了起來,到了九點多,助理何雪蘭敲開他的辦公室大門,輕聲說:“許經理,周總說讓您去會議室開會。”
“周總,哪個周總?”許楓有些發呆。
“周一尋,聽說是剛剛上任的公司副總,您快去吧。”何雪蘭說。
許楓哦了一聲,先讓何雪蘭出去之后,他則是陷了沉思。昨天才說到周一尋還有三天才到,結果今天就已經到公司了,那到底是消息有錯還是他提前來了。
這對許楓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稍微準備了一下之后,許楓拿著自己的電腦和筆記本前往高層會議室,在路上正好到了一同去開會的張敏行,他張剛想說什麼,后者就用一個眼神打斷了他還沒說出來的話,然后問:“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這幾天一直在加班,累得不行,每天覺都不夠睡,昨天才給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今天還得繼續加班。”許楓連忙改口。
“沒事,慢慢來,等到事悉了就行。”張敏行安道。
張敏行是一個老狐貍,他既然不讓許楓開口詢問一定是有他的理由,聽他的是一定不會犯錯的,在這種時候,不犯錯,就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這個周一尋來勢洶洶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奇怪的事,許楓也就只能保持著圍觀者的姿態。
進辦公室后,各個部門的經理也都到齊了,周一尋坐在最前端,西裝革履,都是頗為正派,比起關鈺來說要順眼太多。
許楓和張敏行坐在一塊,又等了一會,看到人都到齊之后,他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大家,沒有提前通知,原本計劃是三天后來,但是一想到這里的事已經迫在眉睫,所以我就提前來了。現在這里有些老面孔,也有生面孔,老面孔就不用了,生面孔就自我介紹一下吧,大家認識認識,以后也好共事。”
于是幾個新上任的經理就開始自我介紹,等到了許楓的時候,他才起,結果周一尋就用手指了指他,笑著說:“哎,許楓,你就不用了,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我還是知道的,你現在可是有名啊。我在新加坡那邊就收到了你不的消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英雄出年,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年紀最小的,也有四十了吧。你才二十五,可以說是前途無限啊。”
許楓搞不清楚他到底什麼套路,于是笑著說:“周總謬贊了,我也是靠著各位前輩提拔才能坐在這里學習。”
“不用謙虛,謙虛只是實力的表面而已,你能坐在這里,就代表著你有這個實力,我可不相信運氣論。”
許楓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這個周一尋現在讓許楓覺得難以捉,不知道他到底賣什麼關子。但至能夠確定一點的是,如果是先禮后兵,那麼這個禮就已經出來了。
隨后周一尋說:“那咱們現在就開會啊,開會之前我得說一下啊,我要了解一下各個部門現在的運行況,越詳細越好,大家也都可以暢所言,今天的會議不限時長,各位都說完了,咱們就散會。我第一次來,得把況清楚了才行,也就辛苦大家了。不過呢,許楓的財務部就不用了,雖說大老板不贊同一次清理賬目,但是我和他說了利弊之后,他也就同意了。所以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過去的賬目,除去那些還在進行中的不能斷,無論盈利還是虧損,一律封存當做虧損理。所以賬目是干凈的,所以許經理也就不用忙活著做兩個賬目了,這也方便了許經理啊,聽說你現在剛剛上任,每天加班到深更半夜,怪辛苦的啊。”
許楓角搐了幾下,然后笑著說:“周總這可是幫了我的忙啊,那我就坐在一旁聽各位前輩開會了。”
“恩,你聽著就行。”周一尋笑著說。
許楓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張敏行,后者沖著他微微頷首。
許楓倒是從周一尋的話里聽說來了些什麼,他現在做的兩個賬目,一個是清賬這是小老板要看的,一個是以前的賬目,這是大老板要的。這就使得他剛剛上任就十分的為難,而這件事小老板也和大老板爭論過,這件事高層也都知道。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訴許楓,大老板已經不信任小老板了,但是信任他,他能夠讓大老板改變心意。
這句話不是威脅,也不是警告,但是在許楓看來,這是一個暗示,是在告訴許楓,以后他犯了錯,小老板也保不住他。
而明顯沒有他的事,之前又明確的說明了這次的會議很長,還讓他在這里旁聽,就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你一個晚輩無論靠著什麼方法坐到這個位置上,就算沒你的事,前輩說話,你一個晚輩就得乖乖的坐著,聽著,還不能有任何的脾氣。
許楓心中不對這個周一尋暗自佩服,這樣明抬暗踩,打你一子還不能吭聲的辦法實在是高明太多。
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人了。
林奇表麵上是個普普通通的外賣員,但在這座城市裡,無論商業巨擘,還是杏林名醫,或是江湖大哥,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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