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時間差不多了。”添香最后幫花想容整理了一番儀容,笑著說道。
“王妃,王爺問您可好了?”正當此時,門外進來一名婢稟報道。
花想容舉步走向屋外。
褚遲郢已經等了半晌,見出來,目微微一亮。
他認識這人的時間也不算短,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如此心打扮。
倒也算是花容月貌,他心中暗道。
兩人上轎,不多時便到了易親王府,直奔書房。
“兒臣叩見父王。”
“妾叩見王爺。”
兩人一同跪地,異口同聲的說道。
易親王一見二人進來,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平吧,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他自然不是想要仔細看看平王,花想容聞言,順從的抬起頭來。
易親王瞇了瞇眼睛審視一番,“容貌還算不錯。”片刻后他不咸不淡的說道。
花想容心下了然,看來易親王以為自己只是個一心攀龍附的婢,費盡心機爬上了平王的榻。
在現代之時就是個不讓男子分毫的強人,最不喜歡被人輕視,尤其不喜歡男人這樣輕薄的態度,頓時有些不悅。
“兒臣心儀容兒,還父王不要怪罪。”褚遲郢再一叩首,擲地有聲的說道。
這是花想容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親昵的稱呼自己,頓時整個人微微一,連心中的不悅都淡去了不。
易親王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不。”語氣之中滿是淡漠。
花想容低頭不語,褚遲郢也不再開口,整個書房陷了沉默。
“王爺,這茶您還喜歡麼?若是喜歡,小的便向宮中多討一些。”最終還是侍立一旁頗有眼力價的小廝看不下去,借著給王爺續茶的功夫打破了沉默。
“嗯。”易親王端起茶杯應了一聲,而后冷冷說道,“行了別在這兒跪著了,回去吧。”
他說話時目甚至不曾向案前跪著的二人瞟一下,仿佛手中的瓷杯都比他們二人重要一般。
“多謝父王,兒臣告退。”褚遲郢拉著花想容謝恩,正要離去,屋外忽然有一道影緩步而。
“聽聞今日遲郢帶著王妃來了,怎麼也不到母妃這兒來坐坐?”那子滿頭珠翠,容貌出眾,開口的聲音卻是怪氣。
花想容猜想此人便是易王妃無疑,這夫妻二人還真是一個德行。
易王妃是易親王府的當家主母,按道理即便不是生母,平王見了也要一句母妃。
“遲郢正要拜見。”相比于面對父親時勉為其難的尊重,褚遲郢此時面不耐,顯而易見的敷衍道。
易王妃毫不在意,只是掃了了花想容兩眼,“一介奴婢飛上枝頭,有幾分本事。”
堂堂當家主母竟說出這樣的話來,易親王卻不見毫容,穩如泰山的看著公文,擺明了任夫人辱這位新晉的兒媳。
今日這兩人真是在不斷挑戰花想容的底線,花想容緩緩握拳,幾乎忍不住要出言回諷。
昨晚還覺得今日或許是個機遇,沒想到易親王與王妃竟是這等貨,別說機會,看著這兩人目中無人的樣子就肝火上升。
“見也見過了,遲郢告退。”褚遲郢懶得多和說半句話,還沒等易王妃點頭,他便拉著花想容舉步離開。
“好了,別一副沉沉的樣子。”回府的路上,褚遲郢轉頭看了看花想容的神,輕聲提醒道。
“他……不,王爺一向都是如此?”花想容不滿的問道。
“不是。”褚遲郢搖了搖頭,似是早已習慣了一般,無所謂的說道,“只是不喜歡本王罷了。”
花想容想起先前聽過的一些傳言,都說平王是青國最末流的王爺,不得父王寵也不會討皇上歡心。
先前都以為是謠傳,今日親眼見到甚至覺得這傳言說得輕了。
哪里是不得寵,說是厭棄都不為過。
不的兒子娶了最卑賤的王妃,還真是一對聽起來就不得寵的夫妻,花想容自嘲的笑了笑。
“在父王面前失禮就罷了,對母親不許如此。”回到府中,褚遲郢帶著花想容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進門前提醒道。
花想容心不好,卻也順從的端起了滿面春風的微笑。
老夫人知道兒子娶妻,不過大病初愈,大夫說什麼也不準親自到大婚儀典上去湊熱鬧,直到今日方才能見見兒媳。
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案上擺著各式糕點,只等二人前來。
兩人進了屋,還沒未行完禮便被老夫人親切的拉了起來,“這里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母親,您怎麼又做了這麼多點心?”褚遲郢目掃向桌案,故作責怪的問道。
老夫人不答,只含笑瞥了他一眼,手將花想容拉得近了些,上下打量,目中滿是慈。
“老夫人早上說了,就知道您不領,這點心做給王妃吃。”老夫人旁的婢笑著替自家主子答道。
“母親,您也不管管縱月這丫頭,越發沒規矩。”褚遲郢似是無奈,向母親告狀道。
平王向來清冷孤高,花想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平易近人的模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縱月說得字字都對,怎麼就沒有規矩了?”老夫人頭也不回的反問道,目依舊不離花想容,溫的握著的手,“真是難得的好姑娘。”
花想容輕輕笑了笑,看得出老夫人是由衷夸贊,心中在書房積攢的霾消失得無影無蹤,“老夫人謬贊了。”
“母親。”淑妃娘娘滿目慈的提醒道,“快坐吧。”
幾人坐下來吃著點心聊天,花想容忽然明白了何為天倫之樂,心中暖得幾乎要滴下淚來。
“對了。”老夫人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縱月,帶王爺去試試新裳。”
“新裳?”褚遲郢一怔。
“老夫人聽聞王爺大婚,特地連夜趕制的一件,王爺隨奴婢來。”縱月解釋道。
“母親,您……”
“好了。”褚遲郢原本想勸母親日后不要再這般勞心費神,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便被老夫人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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