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渝耀和陸尚雪尚在面面相覷,暗衛就已經拖著賊人到了院子里,高聲道:“啟稟王爺,賊人已經捉到,怎麼發落?”
皇渝耀見人已經抓到,便也不再擔心,揚聲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只要別讓他說出些不該說的就行了。”
暗衛得令便下去了,但庭院里忽然來了一群人,喧嘩更勝剛才,他二人不放心,披上裳來到外面,才發現已經跪了一地人,中間跪著的,正是皇帝的大太監:“奴才給王爺、王妃請安。”
“怎麼了?”皇渝耀冷聲道,這大太監自從他記事開始,一直都是和皇帝形影不離的,如今這是出了什麼事?
“啟稟王爺,太子爺……不,皇州他反了!了皇上,皇上現在生死不知……”
“什麼?!”
皇渝耀和陸尚雪被這個消息驚呆,當下便立刻喬裝一番重回京城。
他們離開京城才不過短短數月,但是現在的京城和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完全不同了:原本琳瑯滿目的街邊商鋪已經關的不剩幾家,而街上也只剩下幾個行匆匆的趕路人,往日的繁華已經全然不見。目之所及,最多的還是各式各樣的士兵。
陸尚雪帶著皇渝耀一行人到了紅詩閣,紅詩閣眾人見到他們兩個才輕輕松了口氣。
杜若忙上前,把近日京城的種種詳盡的告知他們。原來,皇州雖然了皇帝,但是兵權的虎符依舊不在他手上,而戍邊大臣們聽到這個消息,也都紛紛回到了京城,現在已經在京城外面圍了三十萬兵力。而皇州已經控制了皇帝,現在整個皇宮固若金湯,進不去更出不來,沒人知道現在皇帝到底是死是活,更不知道虎符到底在哪里。如果被皇州先找到虎符,那麼他就得到了這三十萬兵權的指揮權,那麼一切就都晚了!
皇渝耀越聽眉頭皺的越,現在形勢已經十分嚴峻,如果要阻止皇州,那麼就只能冒死潛皇宮,找到不知生死的皇帝,問出虎符的下落,而且只能自己去,皇上多疑,除了他皇渝耀站在他面前,其他人都不會相信。再出來號令城外的三十萬大軍,一起打進皇宮,救出皇帝……
說來容易,但是其實步步都是險棋,而且,如若皇帝不屬意自己,或者干脆把虎符給了皇州,那麼自己真的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陸尚雪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放開手去做吧,我會做好你的后盾。”
皇渝耀心下一暖,剛剛他猶豫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怕陸尚雪會擔心,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說,立刻來暗衛,安排下去。
夜,陸尚雪看到皇渝耀已經換上了一夜行服,朝他笑笑。心中知道他此行兇險非常,但是這件事他一定要去做。做了,功名就;做不……做不,大概就是他們兩個碎骨之時了。
靜靜守在紅詩閣,著皇宮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安,固執的等在他離開的地方,希他回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無論功失敗,都想陪在他邊。
三更天時,皇宮突然火沖天!陸尚雪心中擔憂,看到陪著皇渝耀的暗衛滿臉是的正在跑來。心臟一,知道結果已經出來了,無論功失敗,都已經塵埃落定。那,皇渝耀那……
“王妃!恭喜王妃!王爺已經功取到虎符,但是在護送皇上出宮過程中被皇州發現,皇上中箭已經駕崩!駕崩前已經傳位給王爺!王爺也已經安全出宮,現在正在往這邊趕來,王妃您修整一番,等王爺前來,一起去城外,號令所有將士來攻破皇城!”
陸尚雪心中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幾乎站立不住,幸虧邊的紅扶了一把,再抬眼,原來皇渝耀也已經來了,只見他正騎在馬上,滿面笑容的著自己,并且出了一只手: “皇后,上馬。”
陸尚雪剛聽到消息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看到他本人在自己面前,才有種真實的覺。粲然一笑,出手,被他用力拉上了馬背,一起向城外駕去。
而城外的將士們早已得到了消息,等皇渝耀一行人打開城門,只見城外已經烏洋洋的跪了一片:
“末將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尚雪本還怕皇渝耀會再次被刁難,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順利,大軍已經歸順皇渝耀!
皇渝耀冷著臉,目瞥過三十萬大軍,沉聲道:
“將士們聽令!皇州犯上作,殺害先皇,作惡多端。兒郎們,跟著我,殺進皇宮!”
“殺!”
“殺!”
“殺!”
皇渝耀將陸尚雪放在城外,又從馬上俯下,纏綿而不舍的親著陸尚雪的舌,在漫天的士兵喧嘩聲中,廝磨道:“皇州知道紅詩閣是你的地盤,我怕他狗急跳墻,對你不利,所以才帶著你出了城。現在我就要去親手擒住皇州那斯,你在這里等著我回來,我的皇后。”
陸尚雪知道他現在要去干正事,也不敢留他,只是手捧著他的臉,不住的親吻。
“別哭,不要哭,我馬上回來,我會回來親自將你迎回皇宮,我的皇后。”
他輕的吻過臉上的淚珠,陸尚雪這才知道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心腹已經來催皇渝耀,皇渝耀又深深的看了眼陸尚雪,這才重新回頭,策馬而去。
皇宮的火越來越大,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城的喊殺聲音更是一刻都沒有停下。
直到東方朝霞上升,照亮大地,才看到有一騎正飛快的駕馬而來,定睛一看,不是皇渝耀是誰?
“吁——”
陸尚雪在霞中,笑著看著他不說話。
皇渝耀也笑了,跳下馬來,從懷中掏出剛剛在前皇后宮中翻出的冠,莊重而小心的戴到了陸尚雪頭上,一把把擁懷中,親吻著的發頂,深道:“我們回宮吧,我的皇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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