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或許他的緒平復了下來,那孩子才把頭從梅子的懷里抬了起來。只見他的小臉微黑,眼睛很大、忽閃忽閃的明得猶如春天里的艷。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我突然覺得心頭一,不知為何看著梅子的孩子我心里有種說不出滋味,有點似曾相識、有點心疼、有點想要保護他的沖,很復雜,我也說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修可威也的盯著福寶,他好像也跟我有同樣的覺,我看見他的有些抖,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娘,俺不怕,俺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娘和俺說過娘在哪兒福寶就在哪兒。”福寶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可是清脆的小嗓子說出來的話還是十分的好聽。
“對對對,娘在哪兒你就在哪兒,娘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這次是娘不好,以后娘再也不會離開福寶。”梅子的話語里滿滿的自責、滿滿的心疼、滿滿的無奈。
梅子抱起福寶走到我和修可威的面前,對著我倆深深地鞠了一躬,對懷里的福寶說:“福寶,快謝謝叔叔和阿姨,是他們救了你,要不是他們娘都不知道該去哪找我的福寶呀。”說著,梅子又哭了起來。
“謝謝叔叔,謝謝阿姨,福寶這輩子都會記得你們的恩。”小福寶也就三四歲而已,可是那小靈巧得很,說出來的話也不像三四歲孩子說的。
他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心頭最的那個地方被什麼東西生生的刺痛了。修可威似乎也覺到了什麼,他死死的盯著福寶眼睛一瞬也不愿意挪開。
梅子看著我們兩個人的表不對,有些不解、有些疑的問我們:“你們是不是太累了?今天多虧了你們兩個,我才能把福寶要回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今天晚上我下廚給你們多做點好吃的回報你們吧。”
梅子的老公看到這樣人的一幕,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心虛的說:“好了好了,既然事都已經這樣了,這孩子咱們帶回去就是了,反正都已經養這麼大了。可是那三千塊錢怎麼辦?要是沒有三千塊錢還給他們,一會兒又要剁手又要跺腳的怪嚇人的。”
“現在你知道嚇人了?知道嚇人你還要賭錢?知道嚇人你還要賭錢?”梅子沖著那不爭氣的丈夫喊了兩聲,用拳頭在老公的后背使勁的捶打。
宣泄著自己的委屈,沒有一個人想過那樣的生活,忍著丈夫的凌辱,忍著需要獨自承擔養活家里的負擔,忍著自己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換做是別人或許早就崩潰了吧。
但梅子的丈夫并不理解,此時有點被梅子的行為惹火了,想要手打梅子,可是礙于所有人都在場,只能收回到半空中的手,忍氣吞聲低聲的低吼到:“你給我等著,現在這麼多人在我給你留點面子,等回家之后看我怎麼收拾你,到時候有你好看。”
“回家?回家你敢怎麼樣?你想把怎麼樣?”修可威看著梅子的老公冷冷的說:“你也算是個男人?除了打老婆、賣孩子,你還會做什麼?像你這種男人本就不配有老婆孩子。現在我正式通知你,梅子從今天開始就住在我們家了,孩子也會帶去我們家,像你這種男人還是早點離開你比較好。”
“你,你…”梅子的男人一邊沖修可威微吼了兩聲,一邊懼怕修可威向后退著,卻始終沒敢罵出一句話。
“我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家的事我還真就管到底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如果你還算是個男人,就做出點讓我瞧得起的事兒來。”修可威說完幫梅子抱起福寶就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賭場老板見狀跟在修可威的后面一個勁的說:“修總修總,您別走呀?您得幫幫我呀?你看咱們畢竟相識一場,您不能見死不救啊!修總。”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所有的惡果都是你自己種的,眼下誰也幫不了你,你還是留著口舌自己去跟警察解釋吧。我告訴你,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昧著良心賺錢、沒有一點良知和人的人,如果說以前我們有什麼的話,就當是我瞎了眼,從今往后我本不想認識你。”
修可威的話讓賭場老板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我看到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懊惱的抱著自己的頭后悔不已,他心里很清楚,等待他的也只有牢獄之災了。
生活就是這樣,沒有人會為你的錯誤買單,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當初的選擇負責任,他當初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就應該想到會是今天的結果。
我跟在修可威的后看著福寶晃的小腳,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覺,很想去一下、很想去親親他、很想去抱抱他。
一定是因為我懷孕了,一定是因為母,所以我對所有的小孩都有一種打心眼兒里的喜歡吧,對,一定是這樣的,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和自己說。
可是眼睛卻好像著了魔一般,本不我的控制,地盯著福寶那黝黑的小臉不肯移開視線。
福寶長得很漂亮,圓圓的小臉、黑黑的眼睛,盡管皮沒有城里小孩那麼細膩白皙,臉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傷疤,但總讓我很親切。
梅子跟著我們回到了家里,但始終擔心老公會來找茬,更加不知道今后的生活應該怎麼辦,一直愁眉苦臉的。
“如果他找上門來,我應該怎麼辦?我總不能自己帶著孩子過日子吧?再說孩子也不能沒有爹啊,要不然以后別人會瞧不起他的。”看著梅子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還是想把福寶送回家。
新婚夜,他給她一紙協議,“孩子出生後,便離婚。” 可為什麼孩子出生後,彆說離婚,連離床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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