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勁終于認得自己了,花染香眉開眼笑,見到親人的覺真好,這才注意到花勁的馬車上裝滿了東西,花染香以為是花家二老又給送東西了,忍不住鼻頭一酸,哽咽地說道:“真是辛苦爹娘了。”
花勁聽出花染香聲音的異樣,心生憐惜,說道:“小姐,這次的東西是劉叔讓我送的,老爺夫人不知道。”
花染香疑,但也沒繼續問,回了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對花勁說道:“阿勁,既然我都回來了,你也不要去了,一起回家吧。”
柱子一行人早就跟著花染香來到花勁的面前,見是花染香家里的人,知趣的在一邊不說話,花染香介紹了柱子等人給花勁,而后花勁招呼了他帶的人往回走,眾人都沒認出花染香,覺得奇怪,仍是聽命行事。
花染香一路和花勁聊著花家的事,花勁不是話多的人,只是知道花染香實在掛念花家二老,花染香問他就答,偶爾自己也多說兩句。
隨花勁一起回邊城,一路安穩了許多,畢竟花勁帶了四五個武夫,還是一看就很能打的類型,路上的劫匪都是烏合之眾,自然不敢打花染一行人的注意。
因為期待,日子過得很快,花勁一行人已經進了邊城。
到了邊城,柱子就和花染香請辭了:“弟妹,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花染香還想讓柱子等人到花家休整一下再去辦事呢,急忙挽留道:“柱子哥,先回我家休息一下,再去辦事吧,我姐離這不遠了。”
柱子拒絕道:“不用了,我們就去辦事,早點回去,我娘也放心。”
花染香見柱子態度堅決,也不再挽留,便找花勁要了些銀錢塞給柱子,不容推辭地說道:“柱子哥,這一路多謝你的照顧,這些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回了村幫我給我娘帶個平安口信啊。”
花染香本來想寫封信讓柱子帶回去了,現在也沒準備,只能回去寫了再派人送去。、
與柱子道別完,花勁帶著花染香回了花家。
門房認得花勁,但是不認得現在的花染香,略帶疑地看著花勁,花勁面無表地說道:“這是小姐。”
花染香無奈,開口了聲:“花三叔,我你都不認得了,我真是太傷心了。”
門房,就做華三,是花五的哥哥,聽到確實是自家小姐的聲音,很是震驚,不可思議地說道:“小姐,你怎麼這副模樣?”
說完,又看了看跟著花染香回來的一行人。
花染香知道他是在找花五,歉意地說道:“三叔,五叔這次留在王家村照顧我婆婆了,沒能跟著回來。”
花三聽到也不意外,只是他很久沒看就花五了,有些想念,雖然在的時候,兩個人見面都是誰也不饒誰地嗆著聲,一段日子沒見,心里還不得勁的。
花染香可不敢以這副邋遢模樣去見花家二老,娘看見了不得傷心死,讓花勁找人備水,先洗漱一番再去見爹娘,反正都回家了,也不急于這一時。
花勁將花染香回家的消息告訴了劉叔,劉叔很是意外,左看右看沒看到花染香,便問道:“小姐呢?”
花勁一下子紅了臉,小聲地說道:“小姐去沐浴了。”
劉叔沒有在意花勁的異樣,他現在只想知道花染香怎麼樣,還有神還好嗎,了那麼大的打擊,也不知道小姐過來了嗎?
“你看著小姐怎麼樣?緒呢?”
花勁回想了一下,說道:“劉叔,小姐心還可以,就是看起來太單薄了。”
花勁猛然意識到,之前都說小姐懷了小爺,這一路上看小姐這樣子不像懷了孩子的啊,而且,肚子真是一點也沒有。
劉叔聽到花勁說花染香心還可以,只是瘦了些,那就沒什麼大問題,當即不理花勁,要趕去告訴老爺夫人才行。
花家二老這會正在花園賞著花,看到劉叔急匆匆地過來,花夫人急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小姐的消息?”
劉叔著氣說道:“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聽到這話,花夫人猛然站了起來,花萬金子也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你說香兒回來了?”
“老爺夫人莫急,小姐一路奔波,此時正在梳洗,過會就來看你們。”
花夫人可不管花染香這會在干什麼,向花萬金說道:“老爺,我先去看看香兒。”
說完,急急忙忙地跑了,剩下眼穿的花萬金和劉叔相視一笑。
花染香回了房間,水還沒有備好,房間還是未嫁之前的模樣,這一燈一扇,一桌一凳,一床一被,無不充滿著當兒時的回憶,那時爹娘寬厚,生活無憂,夢想著終有一日,心上人會騎高頭大馬來迎娶自己,再回想,已是恍然隔世。
坐在床邊,看著悉的布置,花染香心里安定了下來,我終于回家了。
想找換洗的義務,花染香打開櫥,發現除了自己的,還有一些深的男子裳,花染香神一頓,想來君子影回了花家。
看著二人并排而放的,花染香有些恍惚。
丫鬟備好水之后,花染香迫不及待地去沐浴了,一路上偶有住客棧,花染香才有機會沐浴,只是在外邊難免別扭,只是略地洗一下,哪能像在家里,放心自在地洗,還有小丫鬟背。
本來花染香是不愿意讓小丫鬟來伺候的,在王家村已經養凡事自己手的習慣,突然讓人伺候真是很不自在,只是想到自己那麼久沒有好好沐浴,肯定要好好梳洗一番才行,花染香勉為其難地讓自己從前的丫鬟花語進來伺候。
正當花染香心滿意足地泡在木桶里的時候,花夫人的聲音就從門外傳進來了,急切的聲音穿墻而來:“香兒,香兒,你在哪呢?”
花染香面大囧,總不能回答說我在沐浴吧,這個娘哎,對總是關心則。
花染香讓花語將房門打開,讓花夫人進來。
聽到花夫人急促的腳步聲,花染香溫地嗔怪道:“娘,您別急嘛,我洗好了就去看您跟爹啦。”
還好現在不是那副臟兮兮的樣子,不然娘估計認不得自己了,還得惹得娘心疼地哭一場。
“香兒,香兒,你怎麼回來了。”
看見氤氳在熱氣里的花染香,飄渺仙,若若現,好像隨時都會隨風飄走,花夫人心頭一急,趕走到木桶旁,拉著花染香出來的手,糙,瘦骨嶙峋,花夫人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日思夜想的兒終于回來了:“香兒,你苦了,娘的香兒,你終于回來了。”
花夫人的眼淚,惹得花染香也忍不住落淚了,一旁伺候的話語悄悄退下,出門的時候也是紅著眼眶。
花夫人仔細地看著花染香,蠟黃帶著點蒼白的小臉,手也是那般瘦,肯定不用說了,花夫人心疼得連連著花染香的臉,哽咽道:“香兒,你怎麼瘦這樣?”
“娘,我沒事,就是路上了點苦,瘦了些吧。”
花染香握住花夫人的手,輕聲地安著娘,花染香心里苦笑,不應該是來訴苦,讓花夫人來安嗎?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香兒,你也真是的,懷著孩子還長途奔波,你得了,孩子也不了啊。”
花染香握住花夫人要肚子的手,對花夫人撒道:“娘,等下再和你說,兒要先穿服了。”
“這麼大個人了,還害什麼?”花夫人嗔怪道,不依不饒地說著。
“娘!你不出去我就不起來!”
花夫人無奈,只得依言出去,邊走邊念叨:“兒大不由娘咯。”
花夫人走后,花染香臉上的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憂傷,手不自覺地著腹部,不由自主地說道:“睿兒,這就是你娘的娘,是不是又又溫,可惜,你見不到。”
不知道娘知道孩子沒了會怎麼樣,只是這事也瞞不住了,花染香心不在焉地穿著服,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門。
想著花家二老現在肯定在客廳,花染香便徑直過來了,家里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遠遠看著花園,花染香出幾許笑意,小時候自己也是調皮,最喜歡在花園撲蝴蝶、抓蜻蜓了,每次爹都擔心得在后面直追。
花染香剛走進客廳,花夫人便看見花染香服下空的腹部,大驚失道:“香兒,孩子呢?”
花染香聞言一怔,并沒有回答,反而是徑直地朝花家二老跪下,淚眼朦朧,哽咽道:“爹,娘,兒不孝,讓爹娘擔心了。”
花家二老已經,花萬金想起扶起花染香,只是不利索,站起來的時候,花夫人已經急急地上前,將花染香扶起來了,邊扶邊罵道:“你這死丫頭,回來就好,又不是讓你回來下跪的,這是要嚇死我跟你爹嗎?”
花染香知道花夫人是在心疼,心頭一酸,抬頭向花夫人慘然一笑,滿帶苦地說道:“娘,孩子沒了。”
花萬金一下跌坐在凳子上,花染香急忙上前問道:“爹,沒事的,您沒事吧?”
花萬金擺擺手,看著兒關切的臉,更是不忍,沉痛地問道:“香兒,這是怎麼回事?”
花夫人看到花染香的腹部平坦,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因此沒有花萬金的反應大,只是心疼花染香,此時也走到花萬金的旁,輕輕地幫花萬金拍著背部。
花染香:“爹,娘,是邵騫那個禽,害得我失去了孩兒,也將婆婆打重傷。”
再次揭開鮮淋漓的傷疤,花染香意外的冷靜,只是冷靜得表面下,是深不見底的仇恨。
“邵騫?就是上次講你和子影綁架的那個人?這個挨千刀的,我一定要他死。”
“爹,娘,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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