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想了很久,隨后在云瑤迫切的目里點了點頭。
這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事。
……
送走云瑤之后,溧走過木橋,到了燕安的房間,并沒有看到人,料想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冬青的房里照顧他,便往冬青的房間里走來。
冬青的房間,冬青正在睡覺,而燕安在他床榻邊的小桌旁看書。
意識到溧的到來,特別練的從床上下來,隨后往外頭走去。
卻在肩而過的一瞬間,被溧拽住了袖。
有這麼一瞬間的心,的直跳。
溧很是艱難的開口,“我是來找你的。”
燕安不可置信的回頭,嚴重懷疑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溧注視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燕安,我問你,你愿意為了我,再試一次麼?”
燕安敢說,這是他這一輩子聽到過的,最讓他開心的一句話。
那作用就好像是一條麻繩,燕安靠著他就從萬丈深淵攀爬了上來,幾度看到了“久違的。”
燕安渾都在傾訴著:“我愿意”這三個字,溧自然也看出來了,但是溧還是固執的想到聽到他明確的回復。
不用手去心跳的位置,燕安都覺得自己的渾在抖,“我會試。”
“你看,你突然跑來找我,沒有任何旨意,你覺得別人會怎麼看我?難道我對你來說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
燕安搖頭,堅定的回復:“不是。”
“僅僅只是你說不是,這并不能代表什麼,別人還是會這麼想,燕安,七個月前我已經淪為了冀國上下都在談論的笑柄,難道現在你還是希我為別人口中嘖嘖稱奇的存在麼?”
燕安當然不愿意。
“你想要我怎麼做?”從開口的那一瞬間,其實燕安就知道溧應該有一些事要說給自己聽,只不過他沒有直接切主題去問而已。
溧看著他,緩緩說道:“我可以承諾你給你一次機會,但是這次機會,你得去京城求,若是你回京之后向母后求旨,同意你來找我,我便會在這里一直等著你。”
溧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說空話的人,但凡是他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遵守承諾。
這一點,燕安也知道。
之前溧一直和他保持距離,兩個人說話,不出三句話就一定會吵起來,哪里還會給他什麼承諾,這也是燕安不愿意離開的原因。
此番溧竟然給出了這樣大反轉的承諾,燕安便開始有些猶豫了。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另外我也不想給你時間考慮,你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現在就告訴我,我也好選擇如何對待你。”
溧這話,其實多帶著威脅,燕安無奈的想著,若是自己拒絕了的這個邀請,依舊選擇了賴在邊的話,絕對不會再理自己一下了。
所以說是讓他選擇,其實只是一個托詞而已,這個問題上,他沒有辦法選擇。
“好,我聽你的。”
溧心頭一松,見他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一時間覺得看著他都沒有那麼討厭了。
“既然你也同意,那明天一早,你就出發吧。”
“那冬青怎麼辦?”
溧忽然一愣,冬青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剛才怎麼突然忘了?
想到這里,溧道:“那就等他好一些了,你帶著他一起回去吧。”
燕安點了點頭。
七天之后,冬青的過來好了不,可以用生龍活虎來形容了,其實這里頭還是要多虧了云瑤,要不是拜托玄離在暗中做了手腳,冬青這傷還要待個十天半個月的,真等到那麼時候,還真是什麼都耽誤了。
再說燕安聽了溧的勸,還是帶著冬青一起回了京城。
與其說是自己回去的,還不如說是,在回京的路上被燕安的父親,燕老帥給抓回去的。
后來的時候溧都不知道了,但是被燕老帥這樣盡忠職守的人給發現,他打了勝仗不回歸,溧也相信燕安的境好不到哪里去。
事實上和溧想的也差不多,燕老帥捉拿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往他背后滿了各種刑,然后將他帶到了皇宮里。
燕老帥對燕安說道:“你也別怪為父心狠,誰讓你做事不著邊際?既然大軍已經班師回朝,你作為主帥必然是要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先時,你了休妻的念頭,不論是你還是溧那孩子,都不說給我聽,結果冀國滿朝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我才是最后知道的那個。”頓了頓,無奈的說道:“彼時錯已經鑄,為父心里縱然有千般怨言,也沒想過不認你這個徒弟,你給我說說,這幾日,你跑去那白羽縣做什麼去了?”
燕老帥果然是變了,若擱在半年前,他還在揚言要打斷燕安的,結果如今為了哄兒子,愣是把自己塑造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老父親形象。
燕安什麼都知道,但是很多事都是,看破不說破。
“云溪就在白羽縣的白羽山。”
燕老帥立刻橫眉倒數,“放屁,你真當我不上朝,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溧那丫頭明明是陪著凌王和瑤妃往陳志縣去了,又怎麼會出現在白羽山?”
這里頭發生的事太多了,涉及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有些事能說,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如今問的這樣籠統,他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也就是這一份遲疑,讓燕老帥陷了憤怒,“你這個臭小子,咱們燕家幾百年的名聲都被你給毀盡了,你給我說,是不是那個人在白羽縣,所以你去找的?”
燕安為什麼和溧合離,他表面佯裝不知,心里明鏡一樣的,那個勾引他的小蹄子,他還當他不知道?
“……”
燕安有瞬間的無語,燕老帥被他氣的頭疼,“你糊涂啊,那個人哪里比的上溧好?”
“確實比如煙好。”
一直足在他和溧之間,被溧誤會他們合離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做如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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