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那天,余安整理郵箱才看到莫濂給的郵件,意外又驚喜。逐字逐句看了好幾遍,終於有個人跟分這份喜悅。
一直知道莫濂是誰,奚嘉姐老公的哥哥。有段時間網上跟他有關的消息鋪天蓋地,各種八卦。
也許,他有不為人知的暗面。
始終相信,他善良時候更多。也相信,他有天慢慢會從暗裏走出來。不知道他以前經過什麼,從來不問也不妄加揣測。
對於,他始終是一個溫暖的存在。過去,現在,也許將來還是。
余安回復:【謝謝您,我就是那個余安。未來的日子,您也要加油,期待著您的好消息。】
莫濂那邊是午夜,他在公司還沒走。
他明白余安所說的加油是指什麼,找個朋友,以後有個家。
關於婚姻,他還在猶豫。
爺爺說,他會是個好父親。
在那一瞬,他想的是,如果孩子媽媽是薑沁,會怎樣?這種念頭一閃即逝。荒唐又可笑。
薑沁有多厭惡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上次在餐廳門口見到薑沁,還是去年。
又是匆匆一年過去。
期間,他回北京兩次,有一次差點遇上,到了爺爺家,爺爺說:巧了,今天沁沁也過來看我們,剛走沒多會兒。
也許,知道他那天要回去,所以提前離開。
那麼厭惡他,沒道理知道他要去家,還等著跟他面。
不知道跟爺爺聊了什麼,爺爺又跟嘮了什麼家常。
帶了不新鮮水果去看爺爺,那些水果據說是從一家農場剛剛採摘來,還是親自採摘。
他平時沒吃水果的習慣,那天吃了不。
爺爺說了幾句跟有關的,誇董事不。
那是一年裏,他唯一一次聽到跟有關的消息。
之後,他偶爾會看國娛樂版新聞,但跟有關的屈指可數,都是舊新聞。
從去年十月底至今,所有社帳號都是停更狀態。
他不知道在哪,又忙著什麼。
也可能,又有了新。
電腦那邊,余安算了算時差,紐約是凌晨,莫濂應該不會回復,關了郵箱。
余安換了服,去隔壁周明謙那邊做早餐。
周明謙的上部電影剛殺青,下半年沒有劇開機,餘下的是後期製作,有專門的團隊,周明謙要忙的不多,也跟著沾。
余安有周明謙那套房子的指紋,直接進來。
家裏靜悄悄的,難得周末不用忙,周明謙大概還沒起床。
余安到廚房準備早餐,剛繫上圍,周明謙從樓上下來。他習慣了生鐘,六點多就起來。
余安聞聲轉頭,「不多睡會兒?」
看了他一眼,頭髮半乾,大概剛洗過澡。
周明謙:「晨跑都回來了,還以為我是你,這麼懶。」
余安心道我比你起的還早,今天的八卦都刷完,郵箱也整理好。
周明謙走到廚房,看著做早餐。
他倚在旁邊的琉璃臺沿,「今天去逛街?」
余安驚訝,「你要逛街?」
周明謙點頭,扯著圍一角玩。
男人不是都不喜歡逛街?余安:「你會逛?」
周明謙:「不會。不過會花錢。」
余安無以反駁,讓他別扯圍,開始烤麵包。
周明謙走到後,從背後把圈在懷裏,余安形一頓,酸酸的麻,從頭到腳,傳遍全。
周明謙親著耳垂,余安不由瑟,想躲開,可被他抱在懷裏又彈不得。「我還要烤麵包呢。」
周明謙:「是烤箱工作,又不是你工作。」
頓了頓,他說:「余安,你得調整狀態,不能我們認識快三年,你就以為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過得像老夫老妻一樣,關鍵要像人家老夫老妻也行呀。又不是。」
最後那兩句,余安似懂非懂,不過後來又好像明白什麼意思。
周明謙:「你平時也跟我撒撒,粘著我一點不行?」
余安擔心的是:「你不煩?」
「那你就每天換著花樣撒,還能給我創作靈,不然憑著想像拍戲,那肯定沒靈魂。」
「......」說得好像他是純年一樣。
周明謙低聲道:「我都吃素三年多了,你還打算繼續?」
余安假裝沒聽懂,指指冰箱裏,「一會兒給你煎幾片培。」
周明謙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將轉過面對他,「你再跟我裝。」
余安別過臉,不看他。
周明謙俯,側臉給他,「親我一下,你好像還沒主親過我。」
余安:「你今天怎麼這麼...黏人?」
周明謙:「想吃,不得好好哄著你?」一語雙關。
兩人面頰幾乎相,鼻息纏繞。
余安心臟砰砰砰,偏頭,過他的臉頰,然後在他上親了下,「行了吧?」
「不行。」
余安又親了兩下。
周明謙覺,剛才那個冷水澡白沖了。
燥熱的夏天,連人都變得火氣大。
周明謙把圍解下來,「今天不用按時吃早飯,我不。」他再次把箍在懷裏。
一六五的高不算矮,對他來講,就略顯矮,他得俯將就著親吻。
後來余安兩腳懸空,被他騰空抱起來。
他總是輕而易舉就把抱起來,有時在劇組,休息空檔,他就會單手抱。
清早的過百葉窗,一片片照進廚房。余安被蠱,兩手抱著周明謙脖子,配合他的吻。
深吻後缺氧,暈暈乎乎間,余安就被周明謙帶著離開廚房,後來緩過神,發現已經進了周明謙臥室。
這是第一次踏進他臥室,簡單的灰白冷調,連床品都是煙灰。
余安調整呼吸,他忍了很久一直遷就,明白。
「沒有工。」不想吃藥。
周明謙:「我買了。」早上跑步時買了。
余安把臉埋在他脖子裏,嗅著他上好聞的氣息。
周明謙與十指扣,沒急著親,跟聊天,「你不是一直想進修提升自己嗎?」
余安點頭,之前他提到讀導演專業,還興趣。
周明謙:「我給你聯繫了,你就去讀導演班,編劇也行,但還是導演吧,到時說不定你能碾我,我給你當一年助理,給你端茶倒水,晚上還給你暖被窩。」
余安:「......」明明那麼嚴肅的話題,他都能拐到那事上。
周明謙言歸正傳:「你進修這一年裏,我不拍劇,籌備一個科幻項目,後年拍。這樣我就能一直在北京,最多偶爾出差幾天就回來,你也不用擔心你在北京上課我到了外地劇組你見不到我。到時,我們把孩子也生了,一點都不耽誤你職業規劃。」
「等你進修結束,就跟著我在劇組磨練,那個科幻片大概得拍一年多,到時你一邊帶娃一邊跟著我學。」
余安靜靜看著他,他是第一個為未來做打算的人,全站在的立場去規劃。
周明謙接著道:「等科幻劇殺青,娃也差不多一歲了,如果到時你覺得你鍛煉的差不多,你就獨立拍劇,我給你所有資源支持。」
頓了下,他說:「先說好,得給我分,不是白幫忙。」
「以後等你自己有人脈資源,拿了最佳導演獎,我要求的不多,茍富貴勿相忘。」
余安抱住他,第一次那麼主,黏著他很。
從來不敢跟他討論關於他們倆的未來,哪怕他求婚了,周父周母也同意,還是沒底氣。實在找不到自己有什麼優點可跟他匹配。
就怕有一天,他突然覺得沒意思。
被抱太,周明謙不覺有了反應,多餘廢話他沒再說,把放開,去拉窗簾。
余安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直到被周明謙抱著,枕在有他氣息的枕頭上,才回過神。
「你張什麼?」周明謙低頭看,「是不是我太重,著你了?」
余安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麼,或許是他太耀眼,這種親讓不自覺就張。
試著放鬆自己,纏著他。
周明謙親,緩解的張,轉移注意力。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才合拍。
被他抱在懷裏,兩人如此坦誠,沒有任何距離,余安覺自己終於靠了岸,有了家。
以前他有多暴躁,此刻,他就有多溫。等完全不張,他又強勢起來。
一個上午,兩人都樂此不疲。
中午時,周明謙抱著余安睡了個回籠覺才起床。
一上午幾次流下來,余安慢慢開始黏他,兩人坐沙發上看電影,會不自覺靠在他懷裏。
「這部影片你不是看過?」
周明謙頷首,「看過十遍不止,今天帶著你看。」
余安問:「下午就在家看電影?」
「看完逛街,花錢去。錢太多,銀行卡快盛不下。」
「......」
看完電影快傍晚,他們換了服出門逛街。
周明謙不太適應這樣的生活,為了余安,他也在慢慢調整自己步伐,怕走太快,跟不上。
今天是周明謙開車,余安坐副駕。
紅燈時,周明謙停車,湊過去,在角親了下。
余安也回親了他一下,覺還不夠,又在他上啄了一下,然後兩下,三下。
後面的車催促,綠燈亮了,余安趕坐好,示意周明謙開車。不時看看邊的男人,想像著,跟他的孩子,會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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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季清時也休息。
奚嘉的病恢復,父母沒了心事,又回集團忙活,他的工作比以前輕鬆不,也跟父親說了,以後他每周都要休一天。
季清時厚著臉皮,帶上葉父葉母去給葉秋收拾公寓。原本他是要帶葉父葉母去郊區轉轉,後來一想,他公寓門卡還給葉秋後,進不了公寓,見面不方便。
於是改變行程,來打掃衛生。
他真正的目的是拿回他的門,但又不好明說。
通過幾個月相,葉父葉母對季清時徹底改觀,打心底裡喜歡這個準婿。
打著來收拾公寓的幌子,也不能說不幹。
季清時去廚房拿了圍繫上,準備打掃衛生。
他沒幹過活,無從下手。
葉母不讓他做,「你跟你葉伯去聊天,這點家務,我一會兒就做出來。」
季清時還是幫著打下手,他開始茶幾,每個屜都打開。
葉秋會把一些東西放這裏,第一個屜沒有,直到打開第三個,門卡安靜躺在裏面,他趁葉父葉母不備,裝在口袋。
為了讓葉秋徹底接他,他現在每天都跟商務談判一樣,要各種規劃,費盡心思。
「清時,你天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在家歇歇,要不找朋友出去放鬆放鬆,不用總陪著我們老兩口。」葉父過來了。
季清時接著茶幾,「葉秋沒時間在家,我就替多陪陪你們。我已經計劃好,以後就算結了婚,我跟葉秋至一月回家三次,其實也不多,三十天,才在家三天。」
葉父:「你們年輕人不容易,力大,天加班到半夜。」
季清時:「習慣了,閑著反倒難。」
正說著,季清時手機響了,是奚嘉。
奚嘉今天不用去馬場訓練,莫予深又出差,一人在家無聊,「在公司嗎?我去瞅瞅你。」
「我在葉秋公寓這邊。遠,你確定要來?」
電話裡安靜兩秒,「怎麼可能?葉秋原諒你了?」昨晚還跟葉秋打電話來著,沒聽說葉秋跟他徹底和好。
季清時:「我跟葉伯伯還有伯母在這收拾房間,要不要過來?」
奚嘉:「那你跟伯母說,我要吃燒的菜。」
季清時:「知道了。開車慢點。」
掛了電話,季清時就給葉秋髮消息:【房間整理差不多,晚上早點回來,嘉嘉也過來吃飯。】
葉秋知道父母今天去給收拾房子,沒想到季清時也去了。當時就該猜到,打掃房子肯定是季清時的餿主意,就是拿到的門卡。
他現在把邊的人各個擊破,贏取好。
以前在的事上,他從來不聽奚嘉勸,也不會為此拉攏奚嘉,現在對奚嘉唯命是從。
關於人的觀,奚嘉說什麼,他都贊。
以前他不屑一顧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奚嘉說了,他都附和說對。
一副沒底線牆頭草的樣子。
今晚沒夜戲,跟經紀人說,晚上不回酒店,回家。
天黑時,奚嘉到了五環的公寓。
沒用給季清時打電話,直接刷卡進去。
季清時看到人,懵了,「你怎麼進來的?」
奚嘉;「刷卡進地下停車場,坐電梯到門口,然後輸指紋,開門。」
季清時一臉不可思議:「你有門卡?」憑什麼?
奚嘉嘚瑟地點頭,趕揣口袋放好,生怕季清時搶了去。去廚房,遠遠就喊,「伯母。」
「嘉嘉呀,好久不見咯。」
奚嘉抱抱葉母,又看看枱子上,「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葉母:「好幾年沒吃到了,今天給你解饞。」
葉父葉母在廚房忙活,奚嘉出去找季清時玩。
季清時還在幽怨門卡的事,「你有門,為什麼早不告訴我?」
奚嘉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會還指我把門卡給你吧?」
拿了一個水果給季清時,讓他削皮,「我告訴你季清時,要不是我立場堅定站在葉秋這邊,跟關係如初,你跟早完了,這會兒說不定葉秋孩子都生了兩個,但孩子爹不姓季。」
季清時沒吱聲,悶了一會兒,覺得好像也對。
他開始削水果,這一刻,發現這個妹妹好像也沒那麼不懂事。總算沒白疼。
「下午在哪兒玩的?」
奚嘉:「逛街,逛了母嬰店,買了不東西。」
說起母嬰店,季清時又想起那個小馬聯名款瓶,很可,但現在斷貨。「你買那麼多也用不完,給我兩個。」
奚嘉故意道:「你要瓶幹嘛?自己用?」
季清時:「...給我家寶寶用。」
奚嘉笑:「寶寶?你自己跟自己生的?」
季清時長臂一,使勁的頭,「瞎說什麼!」
嬉鬧間,大門再次開了,葉秋回來。
季清時把削好的水果給奚嘉,他順手了紙巾手,過去把葉秋的包給接下來,「累不累?」
葉秋:「還行。」臉上沒什麼表。
「這蘋果好吃。」奚嘉遞給葉秋:「我不介意你口水,嘗一口。」
葉秋在另一邊咬了一口,水分足,酸甜可口。
邊吃著,邊走去臥室換服。
季清時看著奚嘉那個蘋果,「你們倆能不能別這樣!」
「哪樣了?」奚嘉用水果刀把蘋果切半,另一半被葉秋咬過的打算給他,不過也是有條件:「我今天逛街花了不銀子。」
季清時:「......」他拿出手機,轉了兩萬給。
奚嘉笑著,把蘋果給他。「我之前還擔心,吃了那麼多葯,我腦子會不會不如以前靈活,不會賺錢。結果發現比以前還好用。」
季清時對著腦袋拍幾下,「你跟莫予深就沒學好。」他吃著蘋果,去了葉秋臥室。
現在,他只能淪落到吃葉秋吃剩下的水果。
親吻之類的福利,徹底沒有。
門沒反鎖,他一推就開。
葉秋服換到一半,把家居服往下扯扯。
季清時什麼沒見過,不過還是盯著看了幾秒,直到葉秋瞪他,他才訕訕收回。
「你現在怎麼隨便進別人臥室了?」
「你是別人嗎?」季清時把門關上,問還吃不吃蘋果,「兩萬塊買下來的,不吃多可惜。」
葉秋沒搭理他,季清時咬了一口蘋果,走過去餵給。葉秋推他,沒推開,季清時餵了水果,但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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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周想看今天的更新,知知小藍人覺不合適,以兒不宜為由,拒絕了。
小小周:你就比我大一個月而已,要是等我們長大,這一個月可以忽略不計。
知知小藍人:可我們現在不是還小嗎?
小小周:......
他反駁:你只是早產而已。
知知小藍人:這不重要,那些預產期都是隻供參考,我們要以實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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