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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瑜跟朋友聚會凌晨才散,住莫濂公寓,回到家,客廳燈亮著,莫濂在等。
「回來了。」
「嗯。」
華瑜換了鞋進來,「有沒有水?我死了,晚上們請我擼串,我好幾年都沒吃過,撐死我了。」
莫濂給倒了一杯溫水,華瑜一口氣喝下去。莫濂:「你慢點喝。」
一大杯水下肚,華瑜覺自己活過來,把杯子給莫濂,在他臉上親了下,「謝謝親的。」忽然,嗅嗅鼻子。
「你喝酒了?」
莫濂『嗯』了聲,把水杯送廚房。
「你今晚不是約了余安?喝酒?」
莫濂:「不喝。」他實話實說:「我在家喝了兩杯紅酒。」
華瑜從背後抱著他,半開玩笑:「我不在家陪你,你也用不著喝酒解悶呀。」
莫濂轉,靠在中島臺上。
華瑜靠他懷裏,仰頭看他,「有心事?」
莫濂:「回北京就會這樣,沒事。」
華瑜寬他,「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你爸媽對你不好,你看你現在就遇到了我。」
莫濂看著的眼。
華瑜:「再說,爺爺對你不是不錯?莫氏集團年終會議,你就今年回來開了,以前你不回來,爺爺也從沒指責你。有個懂你的親人,比一味隻給你所謂的寵和質,更幸運。」
環住莫濂的腰,「開心點,明天是爺爺生日。早些睡,晚安。」又親了他一下。
莫濂抱抱,「謝謝。晚安。」
關了客廳的燈,兩人各自回房。
莫濂今晚沖了冷水澡,那種冷和刺痛,還是大不過心裏的疼。
第二天上午,莫濂陪華瑜先去爺爺家,再去酒店。
莫老爺子過生日隻請了兩家人,薑家和程家。他們三家的已六十多年,從他年輕那會兒就走頻繁,後來,小輩之間也相不錯。
薑沁找個理由,跟父親說,莫爺爺的生日就不過去了,等改天去莫爺爺家看兩位老人。
薑父氣得說不出話,薑母趕拉彎子,「沁沁啊,你還是過去一趟,今天所有人都到齊,你爺爺也過去,你姑姑一家也到,程惟墨家更就不用說。再忙,你還有他們忙?莫爺爺八十八歲,多高興一件事兒,你一個,氣氛不對。」
薑沁說話語氣也平和:「媽,不是我不願意去,我今天要參加活,跟活方簽了合同,發了通告,不能放人鴿子。」
薑父手一揮,「你還真當你爸是傻子呢!一個多月前我就提醒你,讓你把今天空下來。你帶大寶在外頭玩了一個多月,就偏偏今天有活要參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
薑母扯扯薑父袖,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說兩句。
薑父:「我再說,都能上天!」
他喝口茶火氣,「我知道,你現在就是要跟我對著來,跟我唱反調!但薑沁,你不知好歹得分場合。」
薑沁:「薑董事長,我沒跟您唱反調,您這是度君子之腹。」
「你說我小人是吧!」
「我可沒說,您自己說的。」
父倆爭執不下。
薑母腦袋。這對冤家,見面就吵。
後來大哥大嫂過來,氣氛才稍稍緩和。
薑沁又有了借口,大侄兒都沒回來,也不算隻一個,憑什麼就要求非得去?
薑父氣得半天沒說出話。
其實薑沁知道,大侄兒在國外讀書,春節沒有假期。
大哥的頭,「就算有活要參加,你還是去一趟酒店,當面跟莫爺爺說,老人家年紀這麼大,就因為莫濂和莫予深不和,這些年從沒過過什麼生日,現在莫家好不容易安穩一些,你就給點面子,好不好?」
薑沁:「我只是個外人,去不去還不都一樣。」
大哥:「至莫予深從來沒把你當外人,你當初要進演藝圈,除了他沒人支持你,就連我都反對。莫爺爺也沒有把你當外人,不然誰會放心把大寶給一個外人帶,一走就是一個多月。」
薑沁不吱聲,摳了摳新做的指甲。
不想見到莫濂,但最後還是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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