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飯的作一頓。
早該想到的,五哥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如了周志強的意。
他們一定在背后做了些什麼手段,為出氣。
姜笙心底高興,吃飯的速度愈發放慢,對周大娘的央求也假裝聽不見。
其他幾個哥哥就更不會搭理了。
好大會子,就在周大娘差點要跪地上的時候,許默放下飯碗,慢條斯理道,“,不是我們不去,實在是伯伯脾氣太兇,我們不敢招惹。”
“萬一再賴我們門口不走可怎麼辦。”鄭如謙怪氣補了句。
周大娘知道這是剛才把人家得罪狠了,但親兒子在家里又蹦又跳,也是沒辦法,只能不停哀求,“求求小郎中,給我兒看看吧,醫者父母心啊,求求了。”
溫知允嘆了口氣,把碗筷放下。
“走吧。”他沒有拎小藥箱。
周大娘很激,也沒察覺哪里不對勁,大步跟上。
等他們走遠了,方恒才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飯,抹抹,漱漱口,拎起小藥箱。
周家。
周志強也不是一回來就覺不對勁的,他都歪床上快要迷瞪著了,忽然覺上又又麻。
手撓撓,這麻的覺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愈發濃烈。
他慌了,掉所有也沒檢查個所以然,倒是無意中蹦起來一下,發現蹦跳可以減輕這種酸麻。
于是周家出現了奇異的一幕,周志強腳下跟裝了彈簧似的,一邊蹦跶一邊喊,“快去村口的小郎中,快去。”
周家人既著急又猶豫,剛剛把人家小郎中得罪那樣,現在又去人治病,真的合適嗎。
一家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目放在了張姑姑上。
“你是他媳婦,你去郎中。”周大娘發號施令。
要是擱在平時,張姑姑肯定順從,但周志強才剛剛辱了,又欺負了姜笙,說什麼也拉不下這張臉,寧肯頂著叱責,也不愿去村口破廟。
沒辦法,周大娘才親自出馬,又是哀求,又是懇切,終于把人給請來了。
剛進周家的門,周大娘就扯著嗓子喊,“小郎中來了。”
屋蹦跳的周志強飛快奔出,一個沒留神,摔在地上,以鏟姿態沖到溫知允跟前,“救我……”
也就是溫知允。
要是換鄭如謙和姜笙,可能已經笑到彎腰。
但溫知允頂著一張無辜秀氣的小臉蛋,仿佛到驚嚇,“你,你稍退一些。”
周志強只能從地上爬起來,后退兩步,再出手腕。
溫知允出三手指,脈象,又看了看他上撓出的痕,潰爛的傷口,突然眉頭一皺,以袖掩鼻,“快退,快退。”
大家不明所以地后退兩步,留周志強一個人茫然。
溫知允沖到水缸前,舀出一瓢水,細細地把三手指洗一遍,才道,“可能是麻風病。”
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可怕,讓周家人的面全都變了。
麻風病,傳染極強,一旦近距離接就有可能染病,且治愈低,即使勉強愈合,也會留下各種后癥。
“不過只是疑似。”溫知允又補了一句,“這幾天就先觀察一下,伯伯用過的碗筷服最好用開水燙一遍,也不要與人接,靜靜等上幾天就知分曉。”
有了這句話,周家人稍稍放心了些,但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飛快地把周志強關在小黑屋里,又把家里清掃一遍。
“郎中,郎中你給我開點藥,你至給我開點藥啊。”周志強著門栓,大聲嚎,“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周家人的目又落在小郎中上。
溫知允一臉為難,“治療麻風病的藥很貴,而伯伯并不能確診是麻風病,萬一不是,豈不是浪費?”
他是誠心建議,但周家人也有自己的考量。
周志強畢竟是周家的頂梁柱,之前扭個腳,幾十文錢都花了,抓兩幅治療麻風病的藥又算得了什麼呢。
周大娘一狠心,一跺腳,完全沒注意到周志強弟弟夫婦倆的神,從懷里掏出一把銅板,“抓,必須抓。”
溫知允嘆了口氣,心道這可不怪他。
回過頭,方恒正好帶著小藥箱進門。
溫知允寫好藥房,把前幾天在縣里買的,一些治療傳染病的藥挑揀出來,打包袋,“一天一袋,分煎三碗水,早中晚各一次。”
周家人恩戴德,付了藥費加診費,一共二十二文。
離開周家時,夜幕已經降臨。
溫知允一邊走,一邊把撿到的蕁麻順手扔進水里。
這玩意落在皮上會使人瘙難耐,但只要清潔得當就能恢復無恙,和麻風病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但誰讓周家人欺負姜笙了呢。
欺負他們的弟弟妹妹,就得付出代價。
回到破廟。
許默正在煮晚飯,切碎的蔥與花椒,扔進熱油里滋啦啦翻滾,趁機下類翻炒,泛白以后再加青菜與鹽。
他也沒做過飯,但循著回憶里母親做飯的順序,再加上一次次實驗,竟然也能做出不錯的風味。
至弟弟妹妹們聞到香味,全都乖乖圍坐在破桌前。
鄭如謙還點上了從縣里買回來的油燈,昏黃的燈充斥整個破廟,風的地方也顯得無比溫馨寧靜。
溫知允把賺到的二十二文錢給姜笙。
長宴挑挑眉,倆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姜笙脖子,直覺告訴,兩位哥哥肯定是干了什麼壞事,不過他們不說,姜笙也不會多問。
這就是家人,絕對的信任。
吃完飯,鄭如謙包攬了洗涮的活,其他人紛紛找自己的草垛子休息。
一個大破廟,橫七豎八躺著六個孩子。
他們沒有錢買被子,就用灰撲撲的棉襖當被子,蓋住大半個,倒也算暖和。
姜笙著懷里沉甸甸的銅錢,把心底醞釀了一天的話說了出來,“大哥,你都好了,去學堂上學吧。”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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