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的話一下子讓聞言和沈安安陷了一種莫名曖昧的關系中。
聞言不悅地掃過姜微,清黑的眸中掠過寒意。
“姜小姐,你想說明什麼?”
“對不起,聞爺,我只是聽到婉婉忍著手疼在做早餐,我以為一定是給傅做的,畢竟他們是夫妻,又好,我沒想到突然像是轉了子似的對你這麼好。”
姜微說是道歉,但每個字都是意有所指。
說沈安安手疼還要做早餐,理應給丈夫的早餐卻進了聞言的肚子。
又強調傅晉深和沈安安好,聞言來了,沈安安卻立馬對聞言示好。
話里話外,明顯是想告訴傅晉深沈安安移別了。
畢竟聞言家世不比傅晉深差,最關鍵的是……他是個健康的男人。
沈安安喜歡聞言很正常吧?
傅晉深要是個男人,在好朋友面前絕不可能縱容一個人侮辱自己。
聞言聽出了姜微的意圖,和的眉眼染上肅然的迫。
“姜小姐,難道老夫人沒有教你在別人家做客該怎麼說話嗎?”
姜微心頭一怔,仿佛不認識這個傳聞中江城最溫的爺。
可話都說出口了還能怎麼改?
抿了抿,抬起染紅的雙眸。
“聞爺,你別生氣,我不說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言語間依舊不忘越描越黑。
聞言不再浪費口舌在這種事上,他點了點面前的咖啡杯。
“看姜小姐倒是會伺候人的,那給我倒杯咖啡。”
“……”
姜微瞪大眼睛,臉發青,可礙于聞言的份,只能像個傭人一樣上前倒咖啡。
聞言喝了一口咖啡,看著傅晉深:“這批咖啡豆不錯,待會兒我帶一點走。”
“嗯。”
傅晉深輕應一聲,看似不在意,眉間卻落著郁。
聞言是他的朋友,他不該懷疑。
可沈安安……
突然,廚房的方向傳來聲音。
沈安安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明亮的笑容好似從窗外進來的朝,閃耀溫暖。
并不知道餐桌上發生了什麼,所以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自顧自的端著托盤走到了傅晉深傅晉深面前。
“當當當!我做的,你嘗嘗。”
傅晉深看著面前的清湯面,斂住目,并沒有筷子。
姜微看著沈安安,微微掩:“婉婉,你拿別人吃剩下的給傅吃?”
沈安安看向姜微,輕哼一聲:“你看著我給別人吃剩下的?”
姜微故作吃驚:“婉婉,你怎麼能騙傅呢?聞爺都承認了,你不顧手傷特意給他做了早餐。”
特意兩個字用的恰到好
,似乎在強調什麼。
沈安安瞥了一眼姜微,一大早就來給送綠茶?
怪氣的覺得好欺負是不是?
指著傅晉深面前的這碗面道:“這是我重新給傅做的,他和我一樣吸了不煙霧,所以面條我特意做的比較細,煮的也比較爛,油也盡量放了一點,我怕他吃了嚨不舒服。”
“再說了就一碗面而已,聞醫生是傅的主治醫生,我討好他一下不行嗎?”
“至于嗎?弄得我好像請他吃滿漢全席一樣。”
“別把你的淺薄當天真。”
沈安安一口氣嗆得姜微直接啞口無言。
姜微意識到自己說不過沈安安,立即看著傅晉深委屈落淚。
“傅,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婉婉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了眼淚,繼續道,“而且我都記得傅的早餐是西式的,也不該不記得呀?端一碗你不吃的早餐來又有什麼用呢?”
“……”
面對姜微的茶言茶語,沈安安真的是甘拜下風,要不是頂著姐姐的名號,現在應該直接手撕綠茶了。
但姜微的話也不錯,傅晉深的早餐一向吃的很簡單,咖啡吐司,永遠的七八分飽。
可卻莫名其妙的在聞言說做的面好吃時,就想好了給傅晉深也做一碗。
現在傅晉深要是不吃,真的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不等開口,姜微的手已經替傅晉深端上了剛烤好的吐司。
“傅,請慢用。”
姜微的笑人畜無害,卻又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下一秒,傅晉深竟然真的端起了裝著吐司的盤子,然后……放到了旁邊,看了一眼門口的黛黛。
“黛黛,狗好像還沒吃。”
“哦,大爺,我這就送去,也不能浪費姜小姐親自烤面包的心意。”
黛黛看了一眼姜微,輕輕一哼,直接端著盤子走了。
姜微的笑四分五裂,但這還沒完。
傅晉深拿起筷子,低頭吃起了面。
突然,他皺眉。
沈安安看他蹙起眉頭,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和他胃口,心都莫名跟著提了起來。
“你……”不喜歡?
這話剛到邊,就被姜微的遞水杯的作打斷了。
“傅,漱漱口,要是不喜歡就算了,婉婉不會介意的。”
傅晉深卻沒理會姜微,在眾人的目中將沉在碗底的面翻了一個,出了藏在底下的東西。
聞言看了看,輕咳含笑:“沈小姐,你可真會盡地主之誼,我這個客人才兩個荷包蛋,你給晉深藏了多個?這起碼得有五個吧?算進補了。”
聞言大方承認了沈安安
給他煮面煎荷包蛋,甚至還說明自己是客人。
相比姜微暗的暗示,他說的越是直白,越能證明他和沈安安沒什麼。
沈安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不小心打多了,不能浪費嘛。”
“哪里是不小心?要不是我阻止,夫人那一盒蛋全打了。”喂完狗的黛黛走了進來添了一句。
沈安安瞪了黛黛一眼,胡說八道,就說了是不小心。
一番話直接逗笑了宋明如。
“哈哈哈,婉婉,你有這心也不用藏著掖著,我看別人就很會表現嘛。你得多學學。”
宋明如一邊說,一邊掃了一眼姜微。
姜微的臉又青又白又灰,手里的咖啡壺都快被碎了。
可又不能走,一旦走了就好像承認自己在挑撥傅晉深和沈安安的關系,所以只能著笑容夸贊沈安安。
“婉婉,你真的好厲害,不像我在國外讀書這麼多年都只學會煮咖啡。”
“你笨嘛,我知道。”沈安安學著姜微說話的調子回答。
姜微臉都綠了,又不好反駁,只能披著那溫弱的綠茶皮假裝不懂的笑了笑。
“婉婉,你在國外讀的什麼大學?說來也巧,我和傅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我們學校都是學霸,我在里面都不敢多說話,生怕別人覺得我不聰明。”
“……”
沈安安看著姜微淺笑的模樣,就知道是故意這麼問的。
國外讀書?
江城誰不知道姐姐雖然是第一名媛,但私下卻被人諷刺是個空有貌的花瓶。
俗稱笨蛋人。
廢話。
沈兆海要的就是一個漂亮聽話的傀儡,他怎麼可能培養姐姐的能力?
更別提留學了。
沈兆海深怕姐姐學太多不聽話,所以干脆連大學也讓姐姐留在江城讀。
但沈兆海卻不惜花重金把他和姜眉生的小兒送到了國外讀書。
說什麼孩子有眼界以后才有更多的選擇。
因為這件事,姐姐給沈安安打電話哭了一晚上。
讓姐姐去反抗,結果姐姐因為害怕沈兆海,第二天還是乖乖去大學報名了。
姜微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不就想表達自己只會泡咖啡都能和傅晉深是校友。
而呢,會做飯腦子卻不行。
沈安安抿了抿,開口:“我……”
“食不言寢不語,你不懂?”傅晉深重重的放下筷子,清冷的目落在姜微臉上。
聞言緩聲道:“我記得晉深的大學,花錢的和不花錢本不在一個校區,也不是一個等級。”
沈安安噗一聲沒忍住,哦,花錢讀的大學啊。
姜微臉變了五彩斑斕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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