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老爺子的庭院,管家林叔正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地跟老爺子講述。
老爺子聽聞后,并無一一毫的生氣,反而還笑了。
“看來啊,簡丫頭確實是最適合兒的。”老爺子爽朗地笑了幾聲說道。
“老爺子何出此言?”林叔問道。
“為陸家主母,不單單是靠雄厚的背景,背景這些虛偽的東西,與我陸家而言可有可無。可膽識和聰慧是不可缺的,今晚這丫頭膽敢在陸家手,足以說明膽大,再者又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并無惹出什麼大事,這是懂得把握度,還留有三分余地,且不卑不的,還樹立了自己的人設。”
老爺子對簡簏越來越欣賞。
林叔聞言后,也贊同頷首說道:“陸家水深,大爺又家主之位,雖近幾年較為平靜,但還是會有人覬覦家主之位,那作為大爺的妻子,絕不是個弱的閨中子,這麼看來,簡小姐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可今晚大這一舉,大爺又在眾人眼皮下如此袒護,這不是無疑暴了自己的肋嗎?”林叔有些擔心的說道。
老爺子則是不以為然,神矍鑠的笑道:“老林啊,你還是不夠了解兒這小子,他既然敢在陸家人面前暴簡丫頭,那他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再說了,簡丫頭也不是個善茬啊。”
另一邊。
陸商直接帶著簡簏離開了陸家。
兩人坐在后座。
“今晚的事,爺爺不會生氣吧?”簡簏糾結了一下,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男人從上車后就一直握著的手,從未放開過。
他了的手心,溫地說道:“不會,放心吧。”
簡簏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的話,總有一種魔力,讓安心。
“說說,今晚看出什麼來了?”
男人握著的手,拇指指腹輕輕地著潔白皙的手指,輕聲地問了一句。
簡簏轉了一下眼珠子,抿了抿紅,輕嗤了一聲,才緩緩開口,“個個城府頗深,都選擇明哲保。”
“嗯,還有嗎?”
“有。”簡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家水太深了,沒個千年道行,難以生存。”
雖說今晚未發生什麼大事,只有一個小曲,看似風平浪靜,可簡簏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陸商的幾位叔叔們,表面恭維,實則心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呢?包括那一群低調的小輩們,今晚的陸亦鳴只是個出頭鳥罷了。
男人一雙漆黑如黑鉆般的眸子,深邃幽暗,就像是一個黑,凝視著,問道:“怕嗎?”
怕?
簡簏坦地與他對視,杏眸里倒映著他那用鬼斧神刀打造的矜貴的臉,眼底蘊含著深深的笑意。
“不怕啊,因為有你,你說過,讓我試著依靠你,這不剛好派上用場嘛。”
陸商沒想到會把這句話用到這里。
他笑了,從嚨里溢出的笑聲。
“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男人用一雙充滿深的黑眸凝視著。
“好。”
陸商知道有自保的能力,可萬事都會有意外,而他絕對不會允許意外出現在上。
每次口頭上都說好,實際就從未真正的依賴過他,什麼事都是自己解決。
其實,他也并不知道簡簏心的真實想法,與簡簏而言,既然選擇了跟陸商在一起,早就做好隨時和他面臨危險的準備。
今天陸家的小曲,多會引來暗地里的人對虎視眈眈。
當車子駛蘭庭北苑,路過保安亭時,保安看后座坐著的是簡簏,便禮貌地喊了一句:“簡小姐,業那邊有您的一個快遞,業讓我看到您時,跟您講一下,有空隨時過去拿一下。”
簡簏禮貌了回了一個微笑:“好,謝謝。”
倒是忘了南茉給寄的巧克力了。
車子停在樓下時,蘇木便說道:“夫人,我們去幫您拿吧。”
簡簏也沒拒絕,“好,辛苦了。”
隨后,陸商便牽著進了電梯。
到家后,簡簏就先去把旗袍換了舒適的家居服。
沒一會,門鈴就響了。
簡簏去開的門,蘇木懷里抱著一個紙箱子。
“放進去吧。”簡簏一邊說一邊給他讓路。
得到允許,蘇木進去了,就看到自家老大臥室出來,袖口挽起,然說了一句:“水已經放好了,先去沖個涼。”
蘇木石化了:“……”
老大是把他當夫人了嗎?
陸商
看著蘇木抱著個紙箱子呆站在那,微蹙了眉,幽幽地問了一句:“怎麼?想留宿?”
蘇木一驚,趕把紙箱子放下,結結地說道:“不……不用了,我……我這就走。”
然后就像腳底抹了油似的,溜得極快。
路過玄關時,對著簡簏禮貌地說了一句:“夫人,我先走了。”
“哦,好,辛苦了。”
蘇木連忙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簡簏看他慌慌張張地跑進了電梯,一頭霧水,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進去一趟像見了鬼似的?
蘇木心想,老大比鬼還可怕。
樓下,白前看蘇木一臉見鬼了的表出來,不是上去給夫人送包裹了嗎?怎麼還被嚇這樣了?
“你怎麼了?見鬼了?”白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蘇木哭喪著一張臉,說:“比這還可怕,我居然撞見了老大給夫人放洗澡水。”
白前木訥了:“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老大那副表,像是常做這事,我這算不算撞見老大的私事啊?”蘇木有些后怕,就好像得知了什麼見不得人的。
“算吧,像老大這種級別的人,只有別人服務他,哪有他親自手的。”白前深吸了一口氣分析道,“只能說老大真的很寵夫人。”
樓上。
陸商看著地上有些大的紙箱子,問道:“誰寄的?”
“一個朋友。”
“男的?”
簡簏失笑,“的啊。”
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陸總是想做醋壇子嘛?”
“一個優秀的男人,天生就要對敵這事敏,做醋壇子沒什麼不好的,起碼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
男人言之鑿鑿地說道,還不忘來一波表白。
簡簏:“……”
“你去沖涼,我給你拆。”
男人很自覺地說了一句,他即將解鎖新份——
拆快遞小助手。
“好,那一會把它們放零食柜上就行了。”
簡簏說完就進房間了。
陸商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拆快遞。
像他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如今又是站在頂峰的人,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有人送到他面前擺好,也無須他親自手去拆。
打開箱子后,他有些微愣,愣的不是里面的東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