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怔忪著,突然就明白了。
是啊,一般父母都能察覺出來,更別說是聰明的段父段母,即便是他們沒有察覺出來,還有大哥……段博文是看到過他們抱在一起的畫面的,那是上次惟一生氣的時候。
小時候抱在一起正常,但他們現在都長大了,再抱在一起會稍微的讓人意外了。
周醉醉看表,笑著說:「我之前就打探了一下消息,段博文說他們全家都默認了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的不喜歡和不贊同,不然你跟段子瑜也不可能現在還住在一個家不是嗎。」
低頭了惟一的臉:「而且你們現在不是都住在一起?」
雖然是兩個房間,但一般父母不會允許兄妹就這麼簡單的住在一起的。
惟一恍然,默默的不吭聲了。
「可我這樣做……萬一別人。」
「沒有萬一。」周醉醉認真的看:「只有你想和不想,懂姐姐意思嗎?」
惟一抿了抿,輕聲說了句:「懂了。」
所有人都在告訴,不需要擔心其他任何的事。
*
這天,段子瑜來接惟一時候,明顯的到心不錯。他揚了揚眉,有點意外問:「見到姐姐了就這麼開心?」
惟一笑,看向他:「我看到哥哥也開心啊。」
段子瑜怔忪著,詫異的看眼:「真的?」
他笑:「不躲著哥哥了?」
惟一抿:「我什麼時候躲著你了?」
才不承認這件事。
段子瑜慵懶一笑,也不穿之前的一些行爲。
兩人直接回了家,和段父段母一起吃飯,這一天是他們一家湊在一起吃飯的時間。
吃過飯之後,惟一突然湊在段母邊說了句話。
段母楞了下,看向:「有話跟媽媽說?」
「嗯嗯。」
段母笑,了臉:「待會我們去你房間?」
「好。」
吃過飯之後,段子瑜接了個電話後便發現父母和惟一都不在家了,他環視看了圈,看向段博文:「惟一呢?」
段博文不爽的嘖了聲,嫌棄的睨他眼:「你眼裡是不是只有惟一,連你哥都看不見了。」
段子瑜:「明知故問。」
段博文噎了噎,很傷道:「惟一出去有點事去了,等著吧,待會就回來。」
段子瑜:「我剛剛就在外面。」
段博文哦了聲,沒有一點說謊被抓住的不好意思,粲然一笑說:「睡覺了。」
段子瑜想著,直接往樓上走。
剛走了兩步,便看到了父母,他想也沒想,問了聲:「惟一呢?」
段母:「……」
行吧,兒子眼裡一直沒有自己也實屬正常,沒什麼好傷心難過的。瞪了眼段子瑜,「在房間裡。」
說著,段母拍了拍他肩膀:「兒子啊。」
段子瑜:「媽。」
「努力啊。」
段子瑜:「???」
他還沒想通要努力什麼,段父就拍了拍他肩膀,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出來。
段子瑜:「……」
不明所以的到了惟一房間門口,他敲了敲門才進去,一抬頭便看到了那坐在窗戶邊下面的人,段子瑜揚了揚眉,詫異的喊了聲:「在這裡做什麼?」
惟一回頭,看向他:「你怎麼上來了?」
段子瑜一頓:「不想要我上來?」
惟一撇:「沒有。」
趴在桌面上看他:「就是有點意外,哥哥你忙完了嗎?」
「嗯。」段子瑜走近,低頭看一眼:「不是心不好?」
「不是。」惟一想了想說:「哥哥,我以後可能不能喊你哥哥了。」
段子瑜子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
「就這麼不想和我們爲一家人?」他下意識的覺得惟一是要跟他們家解除關係。
惟一張了張:「我確實是要跟爸媽解除收養關係。」輕聲說:「姐姐走找到了,也該回去了。」
段子瑜擰眉,轉就走。
段惟一沒忍住,撲哧一笑說:「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把這件事擺在檯面上來說。話音一落,段子瑜的腳步便頓住了。
他約的察覺到了點什麼,回頭看向惟一。
惟一彎笑著,眼睛裡藏著星,直勾勾的看著他認真說:「不解除收養關係,我就不能跟哥哥在一起不是嗎?」
下一秒,段子瑜毫不猶豫的轉朝這邊走來,他抓著惟一的肩膀,難以置信問:「你說什麼?」
惟一:「……」
看著震驚的段子瑜,有點想笑,可又得憋著。
沉默了會,輕聲說:「哥哥不是聽見了……」
話還沒說完,段子瑜便一點也不客氣的低頭吻了下來,像是要找到他想要的那種真實一樣的。
惟一沒有反抗,就任由他親著自己。
良久後,段子瑜看著,啞聲問:「真的?」
惟一忍著笑,點頭:「哥哥不想……」
「想。」段子瑜突然當著的面蹲了下來,仰頭看著說:「一直都想。」
但怕給造力,也怕躲著自己,所以他一直都在忍,但也不會忍太久,最多最多是等到畢業,就要找個時間徹底說開。
他把人的抱在懷裡,不願鬆開。
惟一就這麼任由他抱著自己,角上揚著。
「哥哥。」
惟一喊了聲。
段子瑜沉沉的應了聲:「嗯?」
惟一哭笑不得:「我不過氣來了。」
抱太了。
段子瑜一頓,這才小幅度的鬆開了一點點。兩人抱在一起良久,好一會之後,段子瑜才近耳邊說了句:「惟一。」
「什麼?」
段子瑜頓了頓,道:「沒什麼。」
就是有點開心,遇到你了。
從在孤兒院看到的那一眼,段子瑜就想把人帶走。
到現在,他想要把人一輩子的帶在邊。
他從小不健康,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直到遇見,看見想要向上生活的那種努力時候,段子瑜突然就像是看到了希一樣的,想要掙開病魔,和一起積極努力的生活著。
他以前恨過爲什麼其他人都有健康的,唯獨他沒有,可現在他不恨了。
他想,大概是爲了讓他遇到惟一,才會如此。
如果當年不是因爲不舒服,他也不會去孤兒院,不會遇到他的惟一。
惟一也一樣,前面的十年從沒有過一天的安穩,沒有過任何真真實實存在的溫暖和,直到看見了段子瑜。
他說要帶自己走。
惟一相信了他,到現在……想,會一輩子相信他。
而他,也從一而終的在履行自己的諾言,帶走,照顧一輩子。
從不離開。
是他此生唯一,很多年以前是這樣,未來,也依舊是如此。
這一世,唯一的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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