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想過,因為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沒有非常合適的領養理由。
裴珩再怎麼樣都比我更加合適。
“好,如果你能幫我領養,也可以,你只需要替我掛著一個領養的名頭就行,其他的事我來做。”我答道,心里則是有些擔心裴珩會拒絕,畢竟這個忙他幫來幫去,有點過頭了,到最后好像了他的事。
如果他拒絕,我也能夠接,理完了陶雪那邊的事后,我自己再想辦法領養昊昊。
但是裴珩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欣然答應,而且沒有任何其他的條件。
“裴珩,你不覺得麻煩嗎?這些事都需要你替我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試探著問。
手機那頭傳來了他低沉的笑聲,“不覺得。”
“為什麼?你已經知道了我所有的,也知道了我不會再回頭,難道是看在和明初的份上?”我很意外,有點鉆牛角尖似的想要一個答案。
裴珩沉默了一會兒,否認了我的猜測,“不是,即使他們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會替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在我知道你那個之前,我就已經做了決定,知道了你的之后,更加堅定了決心。”
他說的很認真,我承認此時我的心搖了一下,以前他對我有多不屑一顧,多麼厭惡,那麼此時他對我的遷就和包容,就有多麼難得。
我是重生過,卻不是換了另一個人的靈魂,我裴珩十年的點點滴滴,依然在我的心底,只是我不再去想,當某些細節到我的時候,我還是無可避免地會有些。
發覺我自己的心有些不對勁后,我立馬中止了胡思想,開口結束了這次的通話,“行,我就當是你對我的補償,我先掛了。”
說完我就迅速地掛了電話,也沒等裴珩回答我。
應該再過不久,他就會回國,到時候我們會見面,我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心態去見他。
以前是因為心里有怨恨,有計較,有報復的心態,現在隨著時間的消逝,隨著經歷了越來越多的事,那種重生后純粹要為自己而活的想法,似乎又開始悄然改變。
有多人可以不忘初心?哪怕是重生一次,也無法做到絕對,這就是人最脆弱又善變的一面吧。
我看著和明初發呆,裴珩在我心里,經歷了許多的改變,瘋狂,不甘,重生,釋然,再起怨恨,逃避,最后到了現在的地步,像是朋友一樣的坦然,又像是約約有些隔閡還沒解除。
總之復雜的,我甩甩頭不再去多想,正好這時律師打了電話過來,陸俊已經代了一切,而且提供了不的證據,這樣一來,那就只需要將陶雪抓捕歸案。
問題是已經人在國外了,而且那邊還涉嫌從福利院私自拐賣孩子的罪名,的律師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將優先帶回了國籍所在地,反而逃過了國的一劫。
其中的法律空子我不太懂,能確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陶雪不會那麼輕易地被重新引渡回國,會耗時比較長。
“好,我知道了,你那邊繼續跟進,有任何需要我親自過去理的事,都可以通知我。”我囑咐律師。
現在這個況,我也不敢隨意地離開兩個孩子,就怕靳遲鈞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傷害到我的孩子。
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天后,靳遲鈞竟然主聯系了我,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許小姐,是我。”一接通電話,靳遲鈞的聲音就傳來了,聽起來依舊溫文爾雅,聽聲音是真的想不出這個人這麼變態,腦子有病似的。
“你還敢打電話給我?”我立馬提高了警惕,冷冷地反問。
“我怎麼不敢打給你?”靳遲鈞好奇地問,“難道裴珩從我手里搶走了玉佩,我就不管了嗎?那可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
那塊玉佩是裴家的傳家寶,傳給新嫁進門的兒媳,而靳遲鈞本不是裴父的私生子,裴父自然也不存在將玉佩給他媽媽的事。
裴家沒追究靳遲鈞的母親了玉佩的事他,他反倒是將其據為己有,還要找裴珩的麻煩,臉皮確實很厚。
“所以呢,你就去醫院給我換藥了?想要我死?”我覺得簡直就是可笑,他和裴珩之間的恩怨仇非要扯上我,我容易嗎?
靳遲鈞立馬否認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只是想打電話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很有興趣。”
我其實沒心聽靳遲鈞胡扯,這人要告訴我的事,絕對是有目的的。
大概是猜到了我不想聽,擔心我掛電話,靳遲鈞立馬就補充道,“是關于于一凡的事,你不想知道他最近為什麼在國外嗎?不想知道他是不是和陶雪在一起嗎?”
聽到于一凡的名字,我愣了愣,因為我確實不知道他的近況,似乎現在的我們,已經很陌生了。
可是這也是最近的事,我很了解于一凡這個人,他就算是放棄,也不會放棄得這麼快,否則上一世他不會和裴珩鬧得那麼嚴重。
“他怎麼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是為了你,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不知道嗎?”靳遲鈞的語氣忽然多了幾分諷刺,“你不錯啊,竟然讓裴珩和于一凡都愿意為你赴湯蹈火。”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是心煩,“你要說就直說,不說就別廢話。”
見我的態度冷,靳遲鈞終于沒有再拐彎抹角,而是和我說起了于一凡去國外的原因。
“他沒有和陶雪在一起,而是一個人在d國那邊,手,他之前為了救你,所以肩膀了傷,后癥有點嚴重。”
“和裴珩斗的結果,自然是公司元氣大傷,現在公司已經還給了他爸和哥哥他們,他準備再當醫生的話,殘疾可不行,這一次他的手不功的話,他的醫生夢就再也做不下去了,許知意,這都是你害的。”靳遲鈞說著竟然諷刺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