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問唐予池,你什麼時候回去,回去可以一起。
他說大后天。
“我也是!”
唐予池抿了抿,才開口問:“你住哪家酒店?”
說了個名字。
離唐予池這家很近,只隔著一條街,走路十幾分鐘就能到。
其實他還想問問,要不要他換一下,也住到那家去。
不過開口時,唐予池沒好意思說出 口,只說,我這家酒店條件還可以,你那邊呢?
只要說還行,唐予池就可以順理章地搬過去住。
不過這話喬蕊沒回答,有聲在吃飯,說最的龍蝦意面上桌了。
喬蕊抱歉地對唐予池笑了笑:“我先過去吃飯啦。”
唐予池點頭:“去吧。”
本來還想著晚上出去找個飯館吃飯,唐予池忽然沒什麼心,去了酒店里自帶的餐廳。
餐廳在頂樓,服務員問他需要什麼時,他下意識說,龍蝦意面。
要不要直接搬過去算了?
但男人這樣搬過去和人家姑娘同酒店,會不會有點唐突?會覺得他有不好的企圖嗎?
等他喝了半杯檸檬水再抬眸,喬蕊就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手里還提著個小型行李箱。
唐予池很錯愕,起走過去接手里的箱子:“你怎麼過來了?”
喬蕊笑瞇瞇地看著他:“你不是說你這家酒店條件不錯麼,我就換過來了啊。”
笑容那麼燦爛,像午夜,灼了下他的眼睛。
唐予池引座,自己坐在對面,給倒了一杯檸檬水。
他很坦然地說:“來得正好,我剛才點菜時顧著想你了,點了個龍蝦意面,超大份的那種,幫我吃點?”
龍蝦意面確實是好大一份,端上來時是一小鍋。
整只龍蝦開背躺在鍋里,意面鋪在旁邊,看著就很有食。
喬蕊正拿著巾手,唐予池用叉子起一塊龍蝦,遞到邊,喂給。
等咽下去,唐予池才開口問:“喬蕊,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試試?”
據說那天晚上有超級月亮,朋友圈都被月亮照片刷了。
但他們沒空顧及。
飯后是喬蕊和唐予池說,不然我和你住一間吧,也別再開新房間了。
唐予池問,你知道你在暗示我什麼嗎?
喬蕊就又彎起那雙招牌式的笑眼,看著他說,我知道啊。
用房卡刷開門鎖的瞬間,唐予池拉著喬蕊進門,房間沒開燈,行李箱倒在玄關,門“咔噠”一聲被關上。
他們在玄關擁吻。
喬蕊被唐予池抱起來放在擺了飲料和茶壺的桌子上,把的服推上去。
這姑娘作一點也不比他慢,已經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最后一顆應該是蠻力拽開的。
黑暗里除了錯的呼吸聲,能清晰地聽到一顆扣子崩掉,彈落在地板上。
他們在黑暗里對視半晌,忽然笑出聲。
唐予池問:“你就這麼心急?扣子都給我拽掉了?”
喬蕊很是豪氣:“明天給你買新的。”
“喜歡我嗎?”
“喜歡。”
“那行,你先喜歡著吧,我快你一步,已經開始上你了。”
喬蕊居然會開黃腔,問唐予池,你說的“上我”三個字,我該怎麼斷句呢?
這不要命嗎?
最后他們依偎在床上,喬蕊問唐予池,你說我們這算是抱團療傷嗎?
唐予池“嘖”了一聲:“我是在你,你在這兒拿我當療傷工呢?”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蕊說,其實覺得很神奇,不是說失就一定要郁郁寡歡,可真的每次想起前男友枕頭底下的那件蕾,都覺得無比的惡心。
那件還是當初陪著閨一起去買的,也有一件,是白的,閨的是黑。
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那個在生日對著蛋糕說,“別的愿都沒有,我就希和喬蕊能永遠在一起”的人,怎麼就會變那樣子了呢?
所以從來沒想過,會遇見一段新的。
或者說,從來沒有奢過,會遇見一個人,讓重新相信。
“我還以為我的死了。”
說,“唐予池,遇見你,像個奇跡。”
唐予池笑著去吻:“你才覺得像個奇跡?人節我在西餐廳遇見你,就已經這樣覺得了。”
這種甜的時刻,溫馨對話沒能繼續下去。
隔著窗紗,樹枝影影綽綽,喬蕊問唐予池,聽沒聽說過瘦長鬼影。
“什麼玩意兒?”
喬蕊就說瘦長鬼影是國外的都市鬼故事傳說。
說有個高2-3米的、總是穿著西裝的男鬼,專門抓小孩子。
“我看過網上那種圖片,說瘦長鬼影,就像現在外面被風吹得晃晃悠悠的樹枝似的。”
唐予池故意逗,盯著窗外黑乎乎的樹影看了很久。
喬蕊問他看什麼呢,他就故作神,低聲音說,我好像看見了。
這姑娘先講起來的鬼故事,居然捂著眼睛尖一聲,把頭埋在他懷里,死活不敢往窗外看。
后來還是唐予池去拉上窗簾,把重疊的樹影擋在厚重布料后面,喬蕊才敢抬眸。
看不見樹影,立馬又燦爛起來了,裹著被子說,不對啊,我不應該害怕,我們同歲,瘦長鬼影只抓小孩,而且咱倆一比,你長得更,真來了肯定抓你不抓我。
唐予池就笑:“你說你這算不算始終棄啊,剛睡完我,就惦記著讓我被鬼給抓走呢?”
在一起之后,唐予池發現,他和喬蕊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看著瘦瘦的,居然也喜歡大托喜歡極限運。
回國后,他們一起去爬山,從下午爬到晚上。
喬蕊一點都不虛的,第二天3點多還起來他看日出。
他們站在觀景臺上,看著太像一顆橘糖果,緩緩升起。
唐予池問,我今年時間多,你還想去哪兒旅行?
喬蕊說,好多好多地方都想去啊,你一定也有吧,那種想要帶著朋友去最后沒去的地方?
說,我今年時間也很多,我們就把以前憾沒去的地兒,一個個都去一遍。
唐予池說:“好。”
喬蕊跳起來,對著云霧中昭昭的朝揮手喊道:“我們要把以前過的傷,全都彌補回來!”
唐予池在旁邊護著:“別跳了我的小祖宗,回頭崴了腳,我還得背你下去。”
那陣子他們每去一個地方都會在朋友圈里發合影,連和向芋通話時,他這位發小都在吐槽他:“唐予池,我們今天去寵店了。”
“你和靳浮白要養寵啊?”
唐予池十分嫌棄地說,“你別養了,你連自己都養不明白,你干媽說你包餃子包10個能餡8個,就你這自理能力,還養寵?”
向芋在電話里冷冷一笑:“我不養寵,我是去看狗的。”
說完,掛了電話。
狗?
說誰是狗?
難道是我?
唐予池嗤笑,心說,我,唐予池,會是狗?
“唐予池,我們昨天買的櫻桃放在哪里了?”屋里傳來喬蕊的聲音。
唐予池馬上回應:“洗著呢,馬上洗完給你端進去!你在沙發上等著吧,馬上來!”
手機響了一聲,向芋發來信息說,和靳浮白的婚禮在9月12日,讓他保持形象,不許發福,準備當伴郎。
唐予池洗完櫻桃,端著去找喬蕊時,才按著手機回語音貧:“我要是保持得太好,把靳浮白風頭搶了,怎麼辦?”
去爾蘭參加婚禮時,喬蕊工作正忙,沒能同行。
唐予池在爾蘭的城堡外面坐著,給喬蕊打視頻,給看婚禮的布場。
在視頻里彎著眼睛笑:“等你回來我請你發小他們吃飯吧,這次沒去覺得很憾。”
喬蕊是做設計的,熬夜熬得眼眶通紅,卻還是很開心地同他說,唐予池,我剛才看了下明年工作計劃,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有空,你呢?
唐予池還以為喬蕊有想去的地方,就說自己什麼時候都有空,問想去哪。
說,你有空的話,明年娶我一下,怎麼樣?
唐予池愣了一下,忽然笑起來:“你倒是矜持點,我今天才問了靳浮白要珠寶設計師的聯系方式,想拿到戒指再求婚的。”
喬蕊果然一臉懊悔:“那你當我沒說!我等你求婚。”
遠傳來向芋和靳浮白他們的呼聲,他過去喝香檳,視頻里,喬蕊正笑著看著他,溫叮囑,敢喝多別的孩,我給你打斷哦。
唐予池舉了三手指:“遵命。”
那天晚星璀璨,夜溫。
好像故事里所有引人不快的幀節,已經過去。
后面則用花英文寫著: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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