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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要命的發現程小棠是不會說出來的。

聽說太醫院院正每日都會給皇帝請平安脈，想必其中有不知道的門道。

程小棠一心二用，一邊聽著皇后、王貴妃、文淑妃三人時而統一戰線捧殺這個弱的民間郡主，時而互相挖坑；

另一邊則在對照著異常的數據在意識中翻閱系統商城里的醫書。

由于太過專注，黑白分明的大眼神難免顯得有些許呆滯。

看在坐在上位的皇帝眼里，就是程小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丫頭被嚇得不知所措，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對于即將過五十大壽的人而言，十來歲的小姑娘的確還是個孩子。

皇帝想到王貴妃方才提起的阮兒，其實與程小棠一點都不像。那孩子被寵壞了，從小就是個刁蠻任的壞脾氣，還給親表哥下致命的毒藥。

他到底當了二十多年的皇帝，朝廷那些老謀深算的千年狐貍在想什麼都看得，自然不會輕易被妃嬪們這點伎倆蒙蔽。

唯一讓老皇帝憾的是，文淑妃原本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竟也被皇后和貴妃帶壞了。

程天祿敏銳地察覺到皇帝神的微妙變化，決定不再為妹妹辯解。

“好了，你們聊得起興，別嚇到佑安。”皇帝和藹地看向程小棠，“回頭孩子更不敢來宮里了，是不是啊？”

程小棠被皇帝突然變化的聲線嚇得回過神來，愈發顯得弱小無助，“陛下恕罪，佑安絕無此意。”

“我年無知，做事全憑喜好，若有不當之還請娘娘們見諒。”

來之前蕭昀舒就料到不會是單純的領賞謝恩，為制定了數個應對之策，最終決定利用年齡優勢走窩囊路線。

無論對方出什麼招，都以誠懇認錯應對。

皇帝因暗探一事帶來的連鎖反應對程小棠的觀正佳，只要別出大問題就能全而退。

程天祿全程于繃狀態，自然不會讓最壞的況發生。

皇后伴君多年，起了幾次話頭后明確了皇帝的態度，隨之換了一套說辭，開始夸程小棠是郡主的表率，邀請有時間多來宮中玩。

王貴妃和文淑妃也不傻，一搭一唱地將先前的事掩過，改口喚起棠寶的名字，還賞賜了不禮。

程小棠被三人怪氣地捧殺了半天，懶得再走假意婉拒的面子流程，笑瞇瞇的謝恩后以大夫的善意提醒眾人道：

“天氣漸熱，要注意多飲水有益于健康。”

這話本沒什麼問題，然而聽在方才舌燦如花的幾人耳朵里，就帶上了嘲諷的意味。

【宿主行為寵曹佶一次，獲得八十五積分。】

【宿主行為寵范慈恩一次，獲得一千三百五十積分。】

【宿主行為寵王若妍一次，獲得三千七百八十積分。】

【宿主行為寵文松韻一次，獲得一萬一千五百積分。】

【宿主行為寵袁冬生一次，獲得七十積分。】

......

程小棠現在每天最能被收到上百條積分獎勵信息，各國各族的名字不一而足，需要特別鎖定才能確定積分對應的人。

不出所料，文淑妃對的厭惡值獨占一檔，沖上了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五位數。

程小棠對文淑妃也沒什麼好，告退時特意沖翻了個白眼。

“陛下。”文淑妃心中惱怒，面上委屈又無辜地轉向皇帝，“臣妾可是哪里說錯了話，得罪了佑安郡主？”

皇帝神微妙地搖搖頭，笑道：“佑安不懂規矩，妃不喜以后莫要理會便是。你是長輩，教育晚輩是天經地義，何來得罪的說法？”

“左右不過是個鄉野丫頭，不必太在意。”

看似在哄文淑妃，實則卻是旗幟鮮明地站在程小棠的立場上說話。

皇后和王貴妃心中閃過數個念頭，沒有低眉順目地不再言語。

文淑妃含淚的眸微微凝滯，側過頭出雪白的脖頸通紅的耳，怯道：“臣妾心思不正多有僭越，請陛下責罰。”

往日沒吹枕頭風，從未瞞過因為文承下獄一事對佑安郡主的不滿。

皇帝對文淑妃的乖巧很用，隨口打發走皇后和貴妃，晚膳依舊擺在了文淑妃所在的衍慶宮，足見盛寵未衰。

程天祿和程小棠兩兄妹在無數道或明或暗的關注視線中，滿載著金銀珠寶走出皇宮。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冊封程大牛和謝玲花的旨意。

發現迭剌部落暗探是大功，放在程天祿上可以原地升，起碼比狀元譚高上半品。

可惜程小棠為子，眼可見從一品郡主的爵位已然到頂，封無可封。

皇帝在解語花崔賢妃的建議下，決定給佑安郡主的親生爹娘封個最低的五品爵位和誥命，以顯示皇恩浩，讓程家人激涕零的為國效力。

未來若程小棠再立下功勞，可以給他爹娘繼續加封，省去商討的麻煩。

皇恩浩，程小棠和程天祿雖沒到皇帝預想中激涕零的程度，也是喜出外，一坐上馬車就開心地擊掌。

程小棠滋滋盤算著，“等圣旨送到家里，肯定又會給爺爺準備大豬頭吃。”

“就是有些可惜，沒算上。”

員立下大功后會有恩蔭家人的福利，禮部習慣安排給爹娘或子，程小棠還未婚，自然是落在親生爹娘的頭上。

皇帝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程小棠若是開口請封，估計也能給程老太封一個五品縣君。

五品縣君聽起來不低，實則是命婦中最低的品階，朝廷只需在逢年過節送些米糧布匹的節禮，沒人會有意見。

然而有皇后、王貴妃和文淑妃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不敢輕易冒險，只好等以后立功再給求誥封，讓老太太開心開心。

程天祿笑著點頭，“二哥也要向棠寶學習，努力建功給和爹娘掙誥命。”

馬車轉過一道彎后停了下來，程小棠積極地打開車門將等候多時的蕭昀舒迎上來，“昀舒哥哥，送你一個好東西！”

大概是壽辰將近心好，皇帝這次的賞賜很厚，能挑出不稀罕件。

蕭昀舒看到安然無恙的程小棠才松下心弦，接過一顆溫潤的青黛寶石順手了下頭，“謝謝棠寶。”

“今日可有何異常之？”

程小棠眼睛亮閃閃，低聲音悄悄道：“我有很重要的發現。”

除了皇帝的生命征有問題外，侍或前帶刀侍衛中竟存在一名外族人——察罕不花·里。

近來特意研究過派出使團的外邦，察罕不花在北蠻實力最強的烏蘭托部落是貴族大姓，而里這個名字寓意為雄鷹，代表父母對孩子的好期待。

以皇帝的戒心，必定不會容忍邊有人察罕不花·里。

程小棠可以在長樂公主府以診脈的方式準鎖定細，卻不能在宮中復刻，頗有些棘手。

此人藏得極深，待烏蘭托部落進京后必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