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清醒著,以不就得結的,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嗎。”他的手指在腰間有意無意地打著圈,緩緩地道,“你也不差,聽說樂坊的柳公子為你普了曲子,孫家的大公子為你做了詩,錢家的二公子用自家良田種了一片葵花,還養了一屋子的盆栽,你喜歡梨樹?”他沒給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邢公子院子里有一片,應該是為你種的......”
頭還枕在他懷里,他說話時,膛的震傳進了耳里。
他每說一句,蕓娘的心口便涼一下,合著今兒灌酒,是在這兒等著呢。
他這哪兒是聽說,分明就是將的過去,查了個一干二凈。
都放過他了,不揪他的艷史出來,反倒被他先抓了把柄。突然后悔聽了青玉的話,就應該繼續追查下去,指不定他的爛桃花比自己還多。
只是如今,除了個蕭娘子,一無所知......
半路上的一樁婚約,彼此認識之前,誰能想到兩人會親,他這番敲打,又有什麼意思呢?
想得豁達,心卻狹隘了,蕓娘頭偏過來,仰頭看著他,“郎君如此說,我倒是想了起來,蕭娘子那日踩過我的腳。”
裴安:......
“但我一點都不介意。”說出這話時,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了,到了這會子,閉著眼睛裝就是了,權當自個兒滴酒不沾,賣起了酒瘋,大言不慚地道,“是他們喜歡我們,同我們沒關系。”
裴安眉頭挑了一下,側過頭,依偎在自己懷里,看不完整整張臉,只瞧見了半邊側臉。
那臉頰上的紅暈帶了幾分靈,分不清是紅燭染在臉上的暈,還是自個兒紅了臉頰。
他不出聲,脖子卻不著痕跡地朝靠近。
繼續道,“若是每個喜歡咱們的人,都要攤上點關系,我和郎君,只怕是這天底下最冤枉的人......”
說自己就罷了,還一道將他也拉了下來,醉是醉了,腦子還機靈。
裴安輕聲一笑,“你說得對,傳言不可靠,我同蕭娘子之間除了一樁口頭婚約之外,并無任何逾越之。”
他歪著頭,看著的眼睛,緩緩地道,“也從未有過任何肢。”
蕓娘:......
不出聲,他一直看著。
蕓娘心緒瞬間轉了千百回,輕聲道,“有也無妨,我自然是信郎君的。”
就算他有,那也是過去的事兒,不過問他,他也別再過問自己了。
沒有任何意思。
做起了彌勒佛,一副大肚什麼都能容忍的模樣,裴安卻沒能同一樣豁達,又道,“也從未送過任何東西,更沒贈過定信。”
他說完等著的反應。
送給他的二手玉佩,還能想起來。
蕓娘自然知道,送過邢風玉佩,被還了回來,如今那玉佩易了主,就在他手上,同朝為,邢風佩戴了那麼些年,應該是認出來了。
并無揶揄之意,那日上就那麼一件信,且那枚玉佩是外祖父送給母親,母親贈予的,于而言貴重。
可貴重的東西還贈過人,反而更說不清了,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他,索裝醉,應了一聲,“我也是。”
睜眼說瞎話,醉了都不誠實,何況是清醒的時候。
“真沒親過?”他握在腰間的手微微往外一拉,將扶了起來,深邃的眸直探眼睛。
紅燭的暈燒得正旺,這回整張臉他都看清了,見神愣住,似乎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何意。
罷了。
他語氣一,突然問,“出嫁前,嬤嬤可有教你伺候人?”
要說沒教,那就是王家沒有家教,失禮了,不知道他又要埋什麼坑,蕓娘忐忑地點了頭,“嗯。”
他頓了一下,突然眼睛一閉,手也撤了回來,擱在了自己的膝上,“那來吧。”
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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