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才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他難以形容這種心,只是在空乘拿來一種很苦的退燒藥過來,他吃下去時,眼眶里泛起了水霧。
不知道是藥苦,還是邊沒有綺,心里覺得苦。
之后他沒了睡意,但距離到帝都還有一段時間,他便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
不論是職業還是興趣,他都對攝影很超高的興趣,甚至也算個攝影師,他走到哪里都會拍照,記下那些自己覺得的瞬間,也能……記下自己想記的人事。
他與綺,還有帝白四子,有上萬張照片,以及視頻。
他翻看著他們從過去到現在的照片視頻,心里又有了淺淺的藉。
就想著,他與綺認識那麼久了,只是半年多沒聯系,也無傷大雅,等找個合適的時間,只要他開口和綺說話,他們還會重回之前的關系。
這般給了自己心理安后,等飛機在帝都降落,他的燒也被藥住了,便沒有告訴別人,同賀凌舟他們一起忙碌著給裴月轉院。
然后,就在裴月順利住到帝都醫院的無菌病房時,他看到綺和奕安一前一后過來了。
那一瞬,他的心先是滯緩了幾秒,旋即嗵嗵的跳個不停。
他腳尖難以自持的轉向他,結滾了滾,微張,正想一聲“媆媆”,卻見綺突然回頭,看著奕安笑了。
聲音就這樣卡在了嗓子眼。
然后他聽見綺對奕安說,“裴月看起來況還可以,那你就留下來等你姐姐的好消息吧,我回家,隨后聯系。”
奕安點頭:“好,姐姐一有況,我馬上給你開視頻,發信息。”
他們聲音不大,但病房外的走廊卻實在是太安靜。
甚至季雪和席昭延就在他后站著,季雪還來了一句:“綺綺了新朋友了呢,他們歲數差不多,看起來還好呢!”
顧傾城的目放在了自己那位同母異父的弟弟上,目頓時變得寒涼無比。
但他這樣的表并未保持多久,因馬上這所醫院的負責人便來找他,同他商議事,他便立馬去自己的真實表,換上了淡淡的笑容。
然后在他和別人說話時,綺看了他一眼,轉走了。
但在綺剛轉過時,顧傾城又回了下頭。
如果一道目很用力的話,被看的那個人是可以覺到的。
但兩個人,又實在是沒有開口說出話來。
而綺離開后,顧傾城一直暗示自己努力去聽眼前人說的容,畢竟這事關裴月的生命安全,但他卻怎麼都聽不進去了。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想和綺說話。
終于在賀凌舟過來時,他把賀凌舟拉到自己眼前,讓那人對賀凌舟說,自己轉過順著綺離開的方向追出去了。
而這時,綺的專車已經開出了醫院外。
那輛霸氣的車。
綺抱著個抱枕,看著外面的車來車往,委屈的掉眼淚。
和奕安比顧傾城早十五分鐘到的醫院。
雖然飛機比車快,但是從機場往醫院走的那條路堵,顧傾城他們那里耽誤了很多時間。
他們一到醫院,綺和奕安就跟過去了。
甚至他們兩個一直跟在顧傾城后,但顧傾城卻沒有發現他們兩個。
這讓綺起起落落的心又落了。
覺得,顧傾城真的就是不在意了。
現在很難過,不愿意在醫院待。
所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