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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春日》 第107節

呢。”

李羨魚麵頰微紅,起道:“那嘉寧先回去了。”

寧懿沒有留

隻是在離開後,信手撚起送來的一塊點心。

左右瞧了瞧,似乎有些嫌棄地‘嘖’了聲,但最後還是慢慢吃了。

*

李羨魚回到宮室的時候,晨霧已散。

和煦春自半敞的支摘窗照進殿,日影浮,一層流水般的影。

李羨魚如往常那般在窗畔坐落。

手裏翻閱著一本昨日才整理出來的,披香殿中尚缺件的清單。

正當想著,是要先等這些件送來,還是先去皇兄那,請一道出宮的聖旨,去城郊問問臨淵,他何時回去的時候。

懸掛在窗外的錦簾輕輕一響。

數日未見的年逾窗進來。

上的鐵甲與戰袍已經換下。

此刻依舊是往日裏玄束發的打扮。

除袖口與領口多一層暗金的紋路繚繞,懷中的長劍添了幾道龍紋外,似乎並無什麽變化。

一切皆如初見。

李羨魚向他,原本輕蹙的秀眉緩緩展開。

“臨淵,你回來了?”從玫瑰裳站起來,微赧地抿笑:“我正想去城郊找你。”

臨淵走向

將多日未見的拉進懷中。

他俯,將下頜抵在的肩上,上的溫度與清淺的香氣。

直至李羨魚麵微紅,他方低聲解釋:“去籌備一些事。回來得晚了些。”

李羨魚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膛上,輕輕地應了聲。

小聲道:“是什麽事呀?”

臨淵沒有正麵回答,卻道:“臣在離開的當日。給公主留了封書信,其中寫了臣的來曆,去向,以及何時歸來。”

李羨魚如實回答:“可是,我沒能收到那份信。”

臨淵應聲,淡垂的羽睫下眼微寒:“臣查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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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知曉,是寧懿的雪貂叼走了那份書信。

還丟進了小池塘裏。

但在教訓那隻雪貂之前——

他低聲詢問:“公主現在想知道嗎?”

“……信裏寫的事。”

李羨魚點頭。

問:“臨淵,你究竟寫了什麽呀?”

臨淵薄輕抬。

他有些眷地輕吻了吻李羨魚的側臉。

雪白的雙頰吻得通紅一片,這才從的肩上直起來,改為牽過的手。

“若是公主願意,可隨臣去一趟城郊的山寺。”

李羨魚羽睫輕扇。

在臨淵離開後,大玥戰事一日比一日吃

也有許久未曾出宮遊玩過了。

於是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去換裳。”

臨淵卻輕握住的皓腕。

他親手給添了件的兔絨鬥篷:“就這樣便好。”

李羨魚莞爾。

攏住上雪白的兔絨鬥篷,又垂落指尖,輕臨淵的掌心。

“走吧。”

李羨魚向他彎眉,牽著他的手,帶往北側宮門的方向去。

兩人一同出了宮門,乘軒車一路行至山門前。

當李羨魚踏著腳凳從軒車上步下的時候,便見春日山中寧靜如常,毫無被戰火燎燒過的痕跡。

山道上行人如織。

飾打扮,皆是種種緣由,而在戰時仍舊留在皇城的黎民百姓。

此刻他們正向寺廟中的僧人們辭行,麵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激之

臨淵見似有好奇,便將其中的故事說與聽。

“戰時,尚留在玥京城中的百姓多是避至山中。而戎狄意在皇城,未來得及先行搜山。”

終是讓此間的百姓平安度過此劫。

今日,他們正是來此燒香還願。

還願曾經向佛陀求過的平安,還願如今家國尚在,最珍視的家人也都還在邊。

李羨魚遙遙地了許久,又側首向臨淵,在這荒蕪的山道上對他嫣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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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謝謝你帶我來這裏。”

臨淵將的素手握得更:“這並非是臣帶公主前來唯一的理由。”

李羨魚微訝,想啟問他。

臨淵卻帶著向山寺中行去。

山門前迎客的小沙彌認出他。

遠遠便迎上前來,向他雙手合十,麵激:“多謝施主日前的布施。玥京城的百姓才能逃過此劫。”

“佛陀會保佑您。”

臨淵疏離,也不喜與人寒暄。

聞言也隻冷淡地略一頷首,便牽著李羨魚自他的旁而過。

李羨魚跟著他走出好遠,一直走到寺廟裏的木廊上,這才輕聲問他:“臨淵,你來這裏布施過?”

分明記得,臨淵說過,他不信神佛的。

臨淵皺眉:“沒有。”

他側首,對上李羨魚清澈的杏花眸,語聲頓了頓,終是道:“帶來的糧草充沛,便勻了些給山寺裏的百姓。”

他道:“說不上什麽布施。”

李羨魚莞爾。

學著小沙彌的模樣,認真道:“佛陀會保佑你的。”

臨淵語聲淡淡:“臣不信神佛。更不需什麽神佛護佑。”

若世上真有神佛。

替他護住邊的李羨魚便好。

說話間,臨淵牽著步下遊廊。

日影輕移。

李羨魚見庭院中紅梅盛放。

那是一株百年的梅樹。

梅枝清瘦,花開清麗。

李羨魚踏著一地殷紅的落花走上前去,手接住一朵被風吹落紅梅,明亮的笑意鋪滿眼底。

早春桃花未開。

山寺裏的梅花卻還未謝去。

仿佛時間還停留在冬日,而臨淵從未離開過。

落花聲裏,臨淵行至畔。

他語聲低醇地講述起那封書信的容。

講他是胤朝的七皇子,本名是謝淵。

講他回胤朝是去奪位,拿到兵權後,便立即會回來見

最後,他在春日的影中,問起冬日裏的事。

“公主可還記得在和卓雪山上,臣與公主說過的話?”

春風過雙頰紅如梅花。

始終記得和卓雪山上所發生的事。

記得臨淵曾經在漫天的大雪裏問——

‘若是能走出這座雪山。若是我寫婚書給你。’

‘你可願意嫁與我?’

李羨魚指尖輕蜷,赧出聲:“你怎麽突然提起這件事?”

臨淵沒有回答。

他以指尖輕叩了叩腰間懸著的佩劍。

清脆的擊鐵聲裏,胤朝的將士們從遊廊上對而來。

將係著大紅綢緞的沉香木箱一口接著一口地抬進眼前的小院,放在被春風吹落滿地的梅花上。

李羨魚驚訝地著。

看著他們來去匆匆,很快便將眼前的小院填滿,又往遊廊上綿延鋪,不知一直這般堆放到了何

“這是什麽?”李羨魚輕聲問臨淵。

臨淵卻道:“公主可以親自看看。”

看看,是否還算順意。

李羨魚依言順著這些木箱往前。

而臨淵跟在旁,李羨魚每路過一口木箱,他便俯將其打開。

其中裝著的件隨之顯現在李羨魚眼前。

珊瑚,明珠,寶石,金銀玉,珠釵首飾——

隻要能想到的寶,都滿滿當當地放在其中。

琳瑯滿目,一眼不見盡頭。

李羨魚在這些奇珍異寶裏穿行,稍頃遲疑著問他:“臨淵,你是不是將胤朝的國庫都搬來了?”

臨淵不答,隻是牽著的手,走到來時的木廊上,示意親手將眼前的木箱打開。

李羨魚俯下`去,試著打開第一口木箱。

眼簾的,卻是滿滿當當的一整箱話本子。

李羨魚杏眸微亮,迫不及待地又打開了一箱。

也同樣是話本子。

便這樣一路開著箱子,直至走到遊廊盡頭,回首眺的時候,方才發覺,自己竟開出了整整一遊廊的話本。

李羨魚訝然又愉悅,似喜歡屯糧的倉鼠倏然進了米倉。

忍不住好奇:“臨淵,你是從哪裏找到這許多話本子的?”

臨淵答道:“臣將整個胤朝王都所有的話本都買了下來。行事倉促,應當會有些重複。”

他頓了頓,又道:“臣可以與公主一同將那些重複的挑揀出來。”

李羨魚抿笑起來:“這麽多話本,要挑到什麽時候?”

即便一日看一本,也要好幾年,甚至更久更久才能看完。

而那時候,胤朝應當也出新的話本了。

臨淵道:“一日挑不完便一月。一月挑不完便一載。”

言至此,他微微停頓,淡垂羽睫看向立在前的

見春

雲鬢堆,雪如玉。此刻正眉眼盈盈地著他。殷紅的瓣輕抬,畔小小笑渦浮現。

如春風拂麵不知寒。

臨淵將的素手攏進掌心,原本清冷的語聲也在這春風裏變得低而溫:“若是一載也挑不完,便挑一世。”

“臣陪著公主。”

李羨魚杏眸瀲灩,紅雲一寸寸地攀上雙頰,如春日裏含苞待開的花。

安靜的庭院裏,聽見自己心跳聲如此明晰。

似春日風來,花落如雨。

臨淵向走近。

他用曾經持劍的手,向遞來一封親手所寫的大紅婚書。

春日花雨中,他低聲詢問。

“昭昭,你可願嫁與我?”

作者有話說:

這章修完啦~

單更變雙更合一啦,四舍五我昨天沒請假~

關於番外的話,初步定下是三個,分別是:

①婚後番外。

這個番外會接續目前的時間線繼續寫。

寫昭昭與臨淵的婚後日常,也是三個番外裏最詳細的一個。

但是應該不會包含帶娃啦。

因為接續時間線的話,昭昭年紀還小,覺生孩子應該是好幾年之後的事啦。

大家可以自行腦補呀~

②羌無×他的小公主番外。

因為羌無的故事在時間線開始前就已經結束,所以沒辦法很客觀地在正文裏現出來。

加上看見置頂評論裏有小可好奇其他影衛的生活,就想著補一個羌無番外,作為正文中缺失部分的補全。

而且從他的視角看這件事,其實和在公主的視角看這件事,還是有一定的偏差的。

就像是李羨魚從嬤嬤那聽來的版本一樣。會有微妙的差別。

但是有一點是真的,結尾確實是be。

吃不了刀的小可可以跳過這個番外,或者在最後一章前及時剎車。

隻有最後一章是刀,其他部分都是甜~

③全員he的if線番外。

這個番外會放到最後寫。

因為群像比較難,而且很多事蝴蝶效應後會發生微妙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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