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著溫的服撲了一臉,鼻所聞,還有他上的男士淡香。
球場的簍子裡就有籃球,唐耀拿了一個掂了掂,那架勢很是練。他運球,步伐移靈敏,以側擋著唐其琛的搶斷。
唐其琛彎著腰,手與腳配合協調,盯著唐耀的手隨時準備。他的防守太嚴,兩人一進一退實力相當。
籃下得分是困難了,唐耀一個轉,往後一大步,然後跳起來想出手三分。球已經從掌心劃了小道弧直衝而去,唐其琛同時起跳,揚手一揮,一個蓋帽直接把唐耀的三分給夭折掉了。
球回到唐其琛手裡,他往右邊一閃,假作躲過了唐耀的防守,然後原地起跳,單手一拋--
「哐當」!
就見一條漂亮的拋綫,進球得分。
平心而論,唐其琛打球的樣子還是很帥的。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鬆了兩粒扣,平日沈穩淡薄的唐總,偶爾以破的一面示人,是很有魅力的。唐耀看起來比唐其琛似是要勤於鍛煉,但真上場了,也是舉步維艱,無論防守還是進攻都十分困難。
兩人是玩兒的,但一招一式又著勁兒。
在一個搶籃板的過程中,唐耀和唐其琛同時起跳,唐耀先手,球從他指尖過,又被唐其琛一掌拍到了地上。兩人挨得太近,唐耀的手肘不知怎的就磕到了唐其琛的腹上。這個作溫以寧看得一清二楚,很重的一下,實打實的往皮上招呼。
唐其琛剎時皺了眉頭,但他撐住了,穩穩的站著。
「我輸了。」唐耀笑著擺手,「哥,你贏了。」
唐其琛雙手搭著腰,氣息也微,他額上一層細的汗,被一照,顯得臉更白了。他又恢復了讓人挑不出刺的溫和表,拍了拍唐耀的肩,「好久沒打球了,下回換服,上你我的朋友一起打個全場。」
老餘早就把車開到了旁邊,見他們完事,把賓利徐徐駛近。
唐其琛以眼神示意,老餘就下車來,手裡提著幾瓶水,笑瞇瞇地遞給唐耀,這作也算是含蓄地把人攔住了。唐其琛就走到溫以寧邊,落了四個字:「送你回家。」
唐其琛坐去駕駛座,溫以寧半慢不快的站在車外,的猶豫和遲疑,幾乎讓唐其琛瞬間失了耐心,他又下車,繞到這邊,親自把人給推上了副駕。
車門關,隔絕了外面的蟲鳴鳥語,隔絕了籃球場上熾熱明亮的照。兩人之間,漸漸浮出了頑固的沉悶。
唐其琛甚至沒給外面的唐耀一句話,就這麼載著人走了。開了不遠,他又把車給停在了路邊。方向打得滿,剎車也點的急,細枝末節都是耐心全失。
唐其琛熄了火,抬手往自己的眉心上狠狠了。
他深嘆一口氣,轉過臉看向溫以寧,「我是答應過,不在公司範圍對你有過多的干擾。我是尊重你,是惜你,是想給你空間和時間,是不想把我在你心裡的模樣弄得更糟。」
唐其琛說這話時,目如深淵,恨不得吸著讓和自己一同跌墜。
「你要明白,不打擾,不代表我放棄,不代表我願意讓你被別的男人追。你喜歡玫瑰,喜歡花,喜歡人陪你聊天吃飯,你喜歡的,我都可以。但你任別人來這些事兒,那我告訴你,我答應你的'不打擾',從現在起--
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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