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禮突然來到了南山,并且為劇組的第一投資商。
周今甜拍完了今天的戲份之后,見到了周延禮,靠在瓷磚墻上,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跟蹤我啊?”
“甜甜,我幫你向導演請了兩天假。”周延禮說道。
導演自然是同意了的,并且也知道了周延禮肯贊助的原因是因為周今甜,再次嘆這次是真的撈到寶了。
周今甜低頭笑了一下,“不是,你誰啊你,你憑什麼幫我請假?”
周延禮背著,眼窩很深:“明天是爸的生日,你要是不回去,爸會難過的。”
“難過就難過唄。”周今甜彎了彎角,笑的很有侵略:“他怎麼樣,關、我、屁、事。”
周延禮其實不太清楚和周父之間到底因為什麼才吵這般模樣的,如果是當年的事,他已經做出行去國外那麼多年了,為什麼還是一直耿耿于懷。
周今甜態度是很堅決的,再加上從小就是個倔脾氣,很難被說。
但是周延禮卻對了如指掌,知道吃不吃,刻意放緩了語速:“去吧,你去了我就把長安街的那套房子送給你怎麼樣?”
“長安街那套?”周今甜開始遲疑了,知道這套房子有多金貴,地段好裝修還是中式的四合院樣式。
周延禮點點頭,“對,就是那套。”
“周延禮,你居然收買我。”周今甜湊到了他面前,與他對視了三秒后,驀然一笑:“那一言為定。”
能休息三天還能白嫖到一套上億的房子,怎麼著也不會吃虧的。
頂多就是點周父的神折磨罷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當初離開家之前和周父的約定也快要到期了,正好趁此機會去做個了斷,再也不被曾經的條條框框所束縛。
周延禮看著離去的背影,心下泛起一整酸楚,倒不是惋惜房子,畢竟買的時候房產證上他就是填的周今甜的名字。
下午時分,周今甜和周延禮到了周家。
周家坐落于郊區,房子建的很繁華,這里空氣新鮮基本上沒有外來車輛會來,就算是來的也必須做登記才行。
周今甜很久沒有踏足這片領土了,周延禮囑咐道:“明天就是爸的生日,今天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忍忍,別惹他老人家生氣了。”
“嘖,你這說的我好像是個逆子一樣。”周今甜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再說了,明天才是他的生日,憑什麼我從今天起就要開始讓著他?”
“你啊。”周延禮無奈的嘆了口氣,周今甜完全還是小孩子心,和沒什麼好通的。
周父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周母一聽到靜就走了出來,熱相迎:“甜甜,延禮,你們回來了?”
“媽。”周延禮加了一聲,周母沒把過多的目放在這個兒子上,一直都在對周今甜噓寒問暖:“甜甜,路上累不累啊?媽昨天去買了你最吃的水果,快先洗洗手吧。”
周今甜走到了廚房里去,周父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見出來就指責道:“連句謝謝也不會說了,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今甜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上,想到長安街的那套房子就微笑了起來,得多學學小優,沒什麼不能忍的。
“你現在在干嘛?”周父發問道。
周今甜吊兒郎當的起了一個車厘子塞里,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看不見啊?”
“你!”周父都被氣的咳嗽了起來,周延禮皺著眉低聲喊道:“甜甜...”
周今甜表很不耐煩,知道周父既然會問就是肯定心里知道現在在干嘛,為省麻煩只能實話實說:“拍戲。”
“拍戲?”周父一臉暴怒,“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怎麼能去娛樂圈那種地方拋頭面?”
他把從小藏保護的那麼好,如果周今甜被發現了,那他怎麼對得起鳶鳶。
許是拋頭面這個詞語刺激到了周今甜,也是個不服的子:“怎麼了,難道我在你這兒就這麼見不得人?”
“對!”
氣氛凝固了起來,電視正在播放新聞聯播,悉的背景音樂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怕周今甜再說出什麼胡話來,周延禮趕忙帶著上樓回房間去了,他安道:“老一輩觀念老套,那個時候戲子不是什麼好詞兒,你別跟爸一般見識。”
“我知道了。”周今甜也不樂意在這里聽周延禮講話,催促道:“你出去吧。”
周延禮沒久留,關門前猶豫的說了句:“吃飯的時候我你,你先好好休息吧。”
房間的擺設一如往常,似乎什麼都沒被過,但如果周今甜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燈泡、床單、除味劑都有人按時來更換。
即使那麼久沒住過人了,這桌子上也沒落下一灰塵。
周今甜氣的打通了段青梧的視頻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嚴肅認真的說道:“青青,我真的懷疑我不是親生的。”
這種自我懷疑的戲碼段青梧已經見多不怪了,“你這是又什麼刺激了......等等,你回周家了?”
周今甜點點頭,還是忘不了剛才的那個話題:“周延禮曾經都跟我說過我不是他的妹妹,我那個時候還以為他是在說我們同父異母,但經過了剛才,我發現我們應該是異父異母才對。”
“嘖。”段青梧舉著手機,仰躺在了床上:“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
周今甜思索了一番,回答道:“就他那樣的,你覺得他能生得出我這麼漂亮的兒麼?”
段青梧:“......”
“甜,也不是我要說你矯。”段青梧頓了頓,還是打算把自己的心里話告訴給:“你爸媽是真的對你好的,咱別的不提,吃喝玩樂上他們是不是從來沒虧待過你?你不吃的菜是不是家里的桌子上從來沒出現過?”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你有次在學校作業沒寫完被老師留著沒放學,你爸那急的就跟你被拐賣了一樣,公司的事也不管就殺到了學校來。”段青梧記憶猶新。
最后得知是一場烏龍后跟老師賠禮又道歉,見到周今甜的第一眼,這個男人就紅了眼眶問:“了嗎?”
周父好像真的很害怕失去這個兒一樣。
“你到底幫誰的啊?”周今甜有些不開心了,不愿意回憶過往,在這個話題上總是格外的敏,總是會將一切理智都拋開。
段青梧也不打算這個刺猬了,“行了行了,不跟你扯了,我還要趕畫稿呢。”
周母做了很多可的紙杯蛋糕,對著兒子說道:“你快上去喊甜甜下樓來吃,這孩子回了房間一聲都不吭,真讓人擔心。”
周延禮聳聳肩,上去把周今甜給了下來。
周母做了很多個樣式不同的紙杯蛋糕,油的水準很高,再加上一些水果的吊墜,賣相非常好。
周今甜拿了一個藍莓的,還沒咬下一口,周父就走來了:“今天晚上你去跟嚴放一起吃個晚飯。”
“我?”周今甜指著自己反問道。
周父冷眼看著他,“難不還是延禮去?”
“又不是不行。”周今甜拒絕得很果斷,“反正我是不去。”
現在可是有合法丈夫的人,絕對不能做對不起紀錚的事。
這事兒在周父這里是沒得商量的,他說道:“你要是不去,那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到餐廳里。”
周今甜把手里的蛋糕放了下來,很多憋屈的緒全部都涌上了口,但是不想再在這個家里掉一滴眼淚了,嗓子發啞:“那你就綁啊,看看到時候丟臉的是誰。”
“好了,好了。”周母把腰間的圍給摘了下來,將周父推到了廚房外面:“甜甜這邊我來勸,你說的那是什麼話!”
周父“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周今甜也打算離開,周母笑著住了:“甜甜,你蛋糕都沒吃呢。”
“你們吃吧。”周今甜像是被干了力氣一樣。
心里真的發苦,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那麼執著,自從回到這個家來,周父一個好臉都沒給過。
這種委屈由難過的時候,就格外的想的紀叔叔。
周母嘆了口氣,看著桌子上十幾個小蛋糕,心想又是白費了。
周父和周延禮都不吃甜食,而有糖尿病也不能吃這些甜食,這個家里吃甜的只有周今甜,可是現在連周今甜也不吃了。
周延禮拍了拍母親的背,“媽,蛋糕都放起來吧,甜甜現在心不好,等過一會兒就會來吃了。”
“好!”
周延禮最后還是用那套房子收買了周今甜,“順遂爸的一次愿,就是去見見那個嚴放,主權總歸是在你自己手里的。”
即使他的心里也是百般不愿意妹妹去見別的男人,但也必須順從父親的選擇。
周今甜咬了咬吸管,冷嘲道:“你倒是個大孝子,什麼都聽他的。”
等父母之命,妁之言這種事落在周延禮的頭上時,倒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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