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母臉蒼白,借著上廁所的時間,巍巍的給尤映夢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才明白事的嚴重,尤映夢本就沒有放下,肯定是對那個孩子下手了!
“還是打算閉口不談麼?”紀老爺子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頂點,他舉起手向后招了招。
關臨拎著一個牛皮紙袋子走了過來,不知道里面放著什麼。
尤父是真的被蒙在鼓里,他只知道尤映夢不在神病院的事,其余的一概不知:“我也不瞞您,阿夢確實已經不在先前的神病院里了,左右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兒,我斷然不可能再把送回那個生不如死的地方的。”
“是麼?”紀老爺子拿過牛皮紙袋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兒綁架了我的孫子,你能不知道?”
“什麼?”尤父驚呆了,“你有孫子了,而且我兒還綁架了你孫子?”
這怎麼可能?
見他好像真的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紀老爺子心里大概有個底了,他問道:“把你夫人出來吧,肯定知道。”
尤母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很淡定的說道:“不可能的,阿夢從神病院里逃出來后狀態就一直不好,我已經把送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療養了,絕對不可能綁架你的孫子。”
尤父點點頭,幫襯道:“是啊,我兒很善良的,做不出這種糊涂事。”
紀老爺子不再多費口舌,開始拆起了手里的牛皮紙袋。
“您不用拿什麼文件威脅我,您既然擔心您的孫子,就應該親自出去找,在我這里浪費時間有什麼用?我為了我的兒,絕對不會你任何脅迫的。”尤父直了腰板說道。
關臨張的抿了抿,他過袋子里的東西,那奇怪的形狀,恐怕不只是文件那麼簡單。
紀老爺子已經打開牛皮紙袋了,他颯颯地站起,將里面的黑東西拿在了手上。
是一把黑的手槍,柯爾特m1911,黑的手柄散發著死神的氣息,這麼近的距離,紀老爺子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將沙發上的兩個人一槍頭了。
關臨已經開始倒吸冷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剛才回紀家的那一趟,老爺子讓他拿的牛皮紙袋子里竟然會是手槍!
紀老爺子沉穩的將手槍上了膛,他眼底毫無人,頗有年輕時心狠手辣,那種蔑視世間萬的風姿。
尤父尤母都是一的冷汗,他們知這兩槍,紀老爺子是敢開的。
“您別沖啊,殺人要償命的!”尤母扯著嗓子道。
紀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償命又當如何,你兒既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我的寶貝孫子,那你們一家人都死不足惜!”
槍已經瞄準尤父的腦門了。
關臨不知道該怎麼辦,攔也不是,不攔更不是。
尤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一次他們可以繼續以兒有神病為理由從而到法律的開,但是人如果一旦死了,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說,我說。”尤母舉著雙手,“阿夢應該在魏賢東鄉下的那套房子里,從神病院里出來之后,一直都藏在那兒,地址我有,我馬上就發給你。”
關臨急忙走過去,收到了地址位置。
是一個專門的私人小程序,上面圈出來跳著的紅位置很蔽,在一般的地圖上本就不顯示。
這也是為什麼這段日子里他一直都找不到尤映夢的原因,這個人太狡猾了。
關臨立馬轉發給了紀錚。
紀老爺子已經拿著手槍明目張膽的走到外面去了,他對著關臨說道:“那地方可遠?我們也現在過去。”
“好。”關臨點點頭,“不然您先把槍收起來?”
畢竟持有槍支是犯罪行為。
紀老爺子將槍對準了關臨,“你說這個?”
月明亮,隨著一聲清脆的開槍聲,關臨閉了眼睛。
但是預想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那把樣式無比真的老手槍此刻正唱起了兒歌:“爸爸的爸爸爺爺,爸爸的媽媽什麼......”
“快些出發吧。”紀老爺子拍了拍愣在原地的關臨。
紀錚收到了位置親自開了車,一行人終究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找,周今甜坐在副駕駛上,后面還跟著好幾輛警車。
“渝渝會沒事的對嗎?”周今甜張的詢問道。
紀錚點點頭,猛踩油門,一路上甚至闖了好幾個紅燈,他一遍又一遍的安著:“放心吧,兒子絕對不會有事。”
……
周斯渝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小床上,房間里只開著一盞昏暗的小燈,他爬起來走了幾步,似乎是撞到了另外幾張床的腳,疼的淚花兒都出來了。
房間里空無一人,再加上崴傷的右腳一直作痛,小家伙有些害怕了,他了手腕,手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過很多雷同電影的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他一定不能犯蠢,那些電影里被綁架的人做的蠢事,他絕對不能跟著做,他要堅持到媽媽和紀叔叔找到他!
拖著傷的右腳,周斯渝爬到了窗戶邊的椅子上,他向窗外去,因為沒有燈,只能借著銀白的月。
底下好像也有梯蹺蹺板等玩的東西,但是和他今天去的兒園里的并不一樣。
房門突然“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周斯渝下意識的回頭往后退,子都在了窗戶上。
端著一盤煎香腸的尤映夢走了進來,看到小家伙似乎是要跳窗,眼皮一跳,厲道:“你在做什麼?快給我下來!”
周斯渝慌張的不行,本來就疼,被面前著這個恐怖可怕的人一吼,整個人更是僵住了。
尤映夢把他抱了下來,為了不激怒犯人,周斯渝還特別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阿姨。”
尤映夢咧了咧,問道:“你是真的蠢?還是傳到了你媽的怪氣?”
都把這小孩給綁架了,人家竟然還跟道謝。
周今甜的教育還真是有一套啊。
周斯渝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看見了那盤冒著熱氣的煎香腸,尤映夢瞥了他一眼,“吃吧,你別死了,我還要留著你有大用呢。”
“我不。”小家伙倔強的說道。
他是絕對不可能吃陌生人給的食的。
尤映夢有些惱火,指著那盤煎香腸問道:“怎麼?怕我下毒?我雖然綁架了你,但也絕對不會對你這種小屁孩下毒手的。”
畢竟將心比心,如若可的兒在世,是和周斯渝差不多大的,良心還沒有泯滅到對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下毒。
周斯渝睜了睜眼睛,看著尤映夢出的食指上有一個口子,他說道:“阿姨,你的手傷了。”
“還不是為了給你切香腸。”尤映夢回答道,“你要是不吃,我就要把你的塞起來了。”
周斯渝轉了轉眼珠子,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個花花綠綠的創口,他撕開包裝紙,認真的在了尤映夢傷的手指上,“小舅媽說這個創口有魔法,上了就不疼啦。”
尤映夢看了一眼皺皺的創口,上面還有一只留著哈喇子的綠青蛙,似乎是在嘲笑一樣。
“你到底吃不吃?”尤映夢皺著眉問道,已經拿起手邊的抹布了,“你要是不吃我就要把你的給堵上了。”
到底是怕這個孩子大吼大,雖然這方圓幾十里都不會有人經過,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周斯渝好像是不到面前這個人的惡意,他可憐兮兮的舉起自己下午被木刺刺傷了的小手,說道:“渝渝也好痛。”
“什麼意思?”尤映夢問道。
周斯渝覺得這人是真的笨,不過他扮起可憐來向來有一手:“唯一的一個魔法創口給阿姨啦,渝渝的手只能痛著了。”
尤映夢心底的一片似乎被了,但是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看了一眼小家伙的手掌,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的手本就沒有流。”
“可是真的很痛。”周斯渝將手又舉起來了一點。
尤映夢這才注意到他到掌心有一個地方鼓鼓的,應該是扎了刺進去。
“你過來點,到燈下來。”尤映夢不知道從哪找了一銀的針,用打火機烤了一下。
周斯渝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
“你墨跡什麼?”尤映夢有些惱火,“要是不挑出來,以后會長在你手里的。”
小家伙點點頭,撅了起來:“那阿姨你輕一點。”
尤映夢沒說話,低著頭,認真的給他挑手里的木刺。
周斯渝覺得到目前為止自己的表現都非常好,他靠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對于唯一能做的就是激發起面前這個阿姨的母輝,讓不要傷害自己。
然后只要等待媽媽和紀叔叔的救援就好了。
這樣一想,飛機上舅舅教自己的那一套好像又有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