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池景深的回答,夏至安就率先開口做起了自我介紹:“姐姐你好呀,我夏至安,是池影帝的,也是這次新電影的二號,更是池影帝十年沒見的青梅竹馬!”
這孩兒的名頭太多,周今甜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準備說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夏至安又先一步說道:“姐姐,我認識你,我看過你和池影帝一起拍的《田野里》,你真人比大屏幕上還要令人驚艷!”
“謝謝你。”周今甜笑著回答說道。
好像從來沒聽池景深說過,他還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這個孩很有意思。
“我可以你甜甜姐嗎?”夏至安問道。
周今甜點了點頭,“好的呀。”
于是接下來行程的無聊全都被夏至安的聒噪所代替了,商務艙里只聽得到越說越興的聲音:“甜甜姐,剛剛那個是你的老公和兒子嗎,你看起來真的好年輕,居然兒子都這麼大啦!”
“甜甜姐,你老公真的好帥哦,兒子的基因也很逆天,真的是太棒了!”
“對了甜甜姐,其實我在國外學表演的時候也一直關注著國娛樂圈的態,你有一段時間還和池影帝傳過緋聞,我那個時候真的難過了很久,給池影帝打電話他也不接。”
池景深摘下了頭上的眼罩,嗓音有些慍怒:“夏至安,你能不能閉上休息一會兒?”
夏至安立馬跟個小鵪鶉一樣住了自己的腦袋。
“安安,你說你和池景深是青梅竹馬,那你怎麼還喊他池影帝這麼生分的稱呼呀?”周今甜不解的問道。
夏至安抿了抿,回答道:“其實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我是他的,自然是跟著別的一起這麼稱呼他的呀,第二個原因是……”
池景深漸漸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他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夏至安,威脅道:“夏至安,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把你從飛機上丟下去!”
這樣一下子更是勾起了周今甜心的好奇,和池景深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總覺這樣的他更加真實,毫不加掩飾。
“安安,你悄悄跟我說吧。”周今甜將耳朵湊近。
夏至安打量了一眼臨近暴走邊緣的池景深,還是將了上去,“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池影帝不讓我喊他的小名,他的小名傻大柱。”
“這不可能吧?”周今甜被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無論再怎麼想,都沒辦法把池景深和“傻大柱”這個名字給聯系起來。
夏至安抬起頭,“甜甜姐,我真的沒有騙你,以前小時候我們一起玩的那群小孩里,都是這麼喊他的。”
“傻大柱?”周今甜故意在池景深面前喊了一聲。
池景深倒也沒惱,聲音十分溫:“又被你給知道了,這是我爺爺給我取的小名,他老人家深信孩子的小名越土就越好養活。”
周今甜點點頭,像是松了一口氣:“還好當時胖頭魚的名字沒讓你取,不然他就是傻小柱了。”
池景深笑了起來。
夏至安一臉羨慕的看了眼周今甜,池景深從小就對很嚴厲,這樣溫的笑容幾乎從來沒有為出來過一次。
如果今天不是池母意外得知和池景深是同一個劇組,強制要求池景深帶著一起去劇組的話,恐怕現在本就不在這架飛機上吧。
緒莫名陷了低。
“安安,你哪里不舒服嗎?”周今甜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夏至安,突然間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池景深也看了一眼兒,然后不聲的重新戴上了眼罩。
夏至安看著一臉關心自己的周今甜,按照喜歡池景深,而池景深喜歡周今甜的關系來說,應該是把周今甜視為眼中釘中刺的才對。
可是甜甜姐實在是太好了,不僅人漂亮,格好,還很聰明,如果不是已經有老公和兒子了,可能都會雙手雙腳的支持池景深去追求。
閃亮耀眼的人就應該般配的站在一起。
而只不過是億萬浮沉里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那一粒塵埃罷了,只有蹲在角落里默默祝福的資格。
談何喜歡?
最后,夏至安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甜甜姐,我沒事。”
周今甜笑了笑,視線在池景深和夏至安的上短暫徘徊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到達劇組的時候是下午三點,昨天一場暴雨讓天氣涼了不,這會兒太也不是那麼毒辣。
周今甜和眾人打過招呼,還和仲嘉以及導演寒暄了很久,這才走進休息室里換服,準備出席馬上要舉行的開機儀式。
劇組得了亞澤的贊助,很豪氣,幾乎戲份重點的人都有自己獨立的休息室,因為這兒的場地原因,休息室不大,中間都是用白擋板隔離起來的。
周今甜換了劇組自制的白恤,上面用紅的料印染了這次電影的劇名《曙終來》。
拿出手機給紀錚發了一條短信,男人此刻正在看文件,看到小姑娘的消息后,一直皺著的眉心終于舒展了開來。
周今甜怕打擾他工作,就沒有繼續回下去了。
關臨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進來說道:“紀總,已經把您兒子送到墨總那了,他和墨總的兒子玩的很開心。”
“好。”紀錚點了點頭。
這是他的主意,怕小家伙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無聊,干脆遂了他的心愿,讓他去和他日思夜想的小野哥哥一起玩。
墨澤川的公司最近沒有什麼大工程,整個人都閑的不得了,來帶孩子是最好不過的。
關臨站在辦公桌前,好幾次言又止,紀錚掀了閑眼皮,說道:“要說什麼就說。”
不必扭扭。
“紀總,您真的下定決心要翻祁三爺的底牌了?”關臨問道。
這是公司部的高層機,對外說是和祁氏集團合作,但只有高層人士知道這是一次極其艱難的收購易。
如果亞澤一不小心敗下陣來,很有可能會被祁三爺反吞。
“我什麼時候推翻過自己的決定?”紀錚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神雖然輕松,但眉眼間還是有不郁疲憊的神。
關臨點點頭,“但是有幾個東還是對您這次的決定很不滿意,他們私下里已經開始暴了。”
紀錚輕哂,“你去知會一聲,有不滿的人直接上來找我。”
他當然的這些老家伙自私狹隘的心里,如若能一舉功的吞并祁氏集團,亞澤票大漲,年底分紅翻數十倍,他們只要每天在家里坐著數錢就行。
而這群老家伙也是對他的能力信心十足的。
那天開會,紀錚強調了最重要的第二點:“亞澤收購祁氏后,不會也不允許任何人對外宣布,祁氏集團仍舊以其獨立公司的份存在,且亞澤的東沒有任何可以干涉祁氏集團決定的權利。”
既然是他要送給小姑娘的禮,那這份禮就必須是干干凈凈,可以讓小姑娘不用心,毫無后顧之憂的。
當真只是一個玩的東西罷了。
其中一個肚子著的老東直接就在會議上宣泄了自己的不滿:“紀總,您當真是糊涂了?靠著亞澤破產的風險區收購祁氏,收購功了一分紅利也不賺?”
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又是搞慈善嗎?
有人附和:“該不會又是為了送給紀太太吧?紀總,討老婆歡心也不是這麼個討法啊!”
“就是啊,就是啊。”
當年新天地第二期的房子該賣為租一事就已經讓他們很氣憤了,沒想到兩年后又是卷土重來,這次還要更過分,直接把整個亞澤給押上了。
紀錚氣定神閑的靠在主位上,看著會議桌兩旁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東們,倒也沒有不耐煩:“各位若是不滿意我的決定,大可現在撂下份走人,只要是我在亞澤,我就必須用祁氏集團來討我太太的歡心。”
別的什麼都不行。
“這人嘛,送點包送點服送點珠寶鉆石不就可以了,哪里需要……”
紀錚冷冷一眼掃了過去,剛才在講話的人不敢吭聲了。
還是有翅膀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紀錚,別以為老爺子去了m國你就可以只手遮天為所為了,這事兒若是讓老爺子知道了,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你的!”
搬出紀老爺子也是這群人最后的殺手锏了。
紀錚不以為意,站起走到了門口,“各位自便。”
指不定紀老爺子因為過去的懺悔,現在更疼周今甜。
這群人最后也確實給遠在m國的紀老爺子視頻匯報了此事,那講的一個眉飛舞的,唾沫星子都快要噴到電子屏幕上了:“……總之小錚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你老可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紀老爺子悠閑地給花兒澆著水,眉略挑道:“亞澤是阿錚的,我說過我退下了,就不會再做任何干涉。”
“至于他這次的行為,我覺得好的,媳婦兒就該這麼往死里疼。”
到底不過一個祁氏集團,哪里比得上那丫頭來的珍貴。
換句話說,若是真的能用一個祁三爺和祁氏集團討到周今甜的歡心,那前面兩者也算是功德無量,此生唯一的價值也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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