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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錦明猛地一驚。

他直視著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子來此的原因。

這不僅是為了給他續命，更是幫他逃過一劫。

他太清楚夜司珩的手段，如果夜司珩知道自己是下咒人，夜司珩本不會顧什麼兄弟義，只會狠絕地將他給殺了。

驚險逃過一劫，夜錦明的脯正快速高低起伏著，面又泛著青白。

子瞧見夜錦明的神變化，心中更是鄙夷。

夜錦明嫉妒夜司珩的一切，殊不知自己這般膽子，就算他有個好子，上到戰場亦是不會功。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

“你如此幫我，你想要什麼？”夜錦明拳頭慢慢握，詢問著子的來意。

“無他，只是想讓你多堅持一年半載。”子回答道。

夜錦明微微瞇著眼，“你想夜司珩死？”

他下的咒不同一般，再多過半年，夜司珩上的煞氣就會蔓延到心臟，到時候夜司珩自然就活不了。

只要他能堅持到一年半載以后，他就能功奪走夜司珩的氣運，他的子骨也會隨之變好。

縱然現在雙腳每走一步都痛苦不已，他也是忍耐下來了。

子沒正面回答，只是說：“我會用巫，遮掩住你雙的傷口。但你要忌諱著楚南璃，眼睛毒辣，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你雙腳的貓膩。”

夜錦明更是心驚。

楚南璃招人忌諱，那肯定是看出了小郡主并不是自己的兒。

他咬咬牙，道：“夜司珩邊高手如云，你不好手殺他，可楚南璃只一人，閣下想要取命，應該易如反掌吧。”

“想借我殺人？”子言語輕蔑，“撤回你的暗衛吧，楚南璃比夜司珩更難對付，若不然，我也不會為你續命。”

夜錦明想不明白，一個小丫頭有什麼難對付的，但子這樣說，他自是不好反駁什麼。

隨后，子再幫他掩蓋了雙腳的腐爛傷口。

他徹底松了口氣，覺得渾都似是輕松了起來。

只是這子，究竟是何來歷？為何知道那麼多事，為何又要幫他？

另一邊。

夜司珩離開閔王府，上了馬車后，面逐漸沉下來。

青鋒也在馬車上，問道：“王爺，玉玨有反應了？”

夜司珩了口，輕輕搖頭：“不曾有反應。”

青鋒不免覺得可惜，原以為是找到了下咒人，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也是，如果玉玨有反應，王爺早就在閔王府發難了。

夜司珩卻又再說道：“但八哥走起來不大利索。”

青鋒回想起來，立即睜大眼睛，“的確是。”

“去安排，本王要知道八哥的雙腳有沒有同樣的傷口。”夜司珩道。

青鋒領命，“是。”

這安排說容易也不容易，如果八王爺真的是下咒人，必定會很小心，只會讓心腹伺候。

不過他這邊自有妙計，既然只有心腹才能接近八王爺，那就派人偽裝。

王爺手下能人甚多，做一張以假真的人皮面，不算什麼難事。

回到昱王府，又有一人要稟報事。

來人名青，職位與青鋒一樣，只不過他平常多在暗走，很幫夜司珩理明面上的事。

“如何了？”夜司珩到了書房，打開一本公文，隨口問道。

青拱手道：“屬下親去太妃的陵寢開棺，并無異樣。”

夜司珩手一頓，道：“知道了，下去吧。”

青退下后，夜司珩久久失神。

他母妃是疆國公主，當年嫁來穆國和親的，在他三四歲時，他母妃就郁郁而終。

他與別人換命，需有發，鮮和時辰八字等，而疆國人擅巫蠱，所以他才有此懷疑。

夜司珩此刻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他母妃紅薄命，葬在異國，已經不得安息了，他還要讓人開棺檢查，實屬不孝。

夜司珩輕嘆一聲。

似是有一縷微弱的風拂過，如同有一只手在他臉上溫而過。

他猛地抬頭。

但書房無人。

與此同時，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夜司珩這才喊道：“進來。”

來人竟然是南璃。

夜司珩角噙著一抹笑，“你此次怎麼到外邊了？不怕被人瞧見？”

“你這院子沒幾個人，我都躲開了。”南璃進來，把門帶上。

可覺到書房的氣息，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怎麼了？”夜司珩奇怪。

“沒什麼。”南璃想著，這鬼來得快去得快，大概是流浪在外，不知去往何的吧。

神恢復平靜，問起了今日的事。

夜司珩如實告知，問道：“會不會是你這玉玨忽然失效？”

他去閔王府后，就有種強烈的覺，所以他才讓青鋒安排一二。

“不會的，你的心頭滴在上面，至能維持數月。”南璃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你還是摘下來讓我看看吧。”

夜司珩照辦。

然而南璃剛接過玉玨，就皺起了眉頭，“不對，這玉玨上沒有符篆了。”

“什麼？”夜司珩有些吃驚，“該不會是符篆失效了吧。”

南璃道：“不是失效，是有人換過了這塊玉玨。”

仔細打量，越發奇怪。

也難怪夜司珩沒有發現，因為這兩塊玉玨無論是雕刻，還是玉質，都是一模一樣的。

若不是畫的符篆會留下氣息，也不敢確定。

再次問道：“伺候你的人不多，你想到是何人所為了嗎？”

夜司珩寒著臉，聲音幾乎從牙中出來：“是曹嬤嬤，以前是伺候我母妃的，我出宮立府，就將帶出宮了。”

他一直將玉玨攜帶，但沐浴的時候，就會將玉玨摘下放置一旁。

而昨晚，曹嬤嬤到浴房送過衫。

夜司珩握著扶手的手，已經青筋暴怒。

這是看著他長大的嬤嬤，為何要這樣做？

“青鋒！”夜司珩喊道，“將曹嬤嬤請過來。”

門外的青鋒應了一聲，不多時，就將曹嬤嬤帶了過來。

曹嬤嬤面依舊，看見南璃的影，倒是出現了半點驚訝。

“六小姐怎麼在這？”曹嬤嬤問道，記得，下人并沒通報。

南璃朝著一笑：“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