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東郊,距離城門數里之外,一鄉野,村居院落。
邵奉之來此已有十來天了。周圍僻靜,往來只有村夫,白天人也寥寥。他又被邵玉娘叮囑,不得潛建康尋歡作樂。知事關重大,自然不敢妄為,但這樣的日子,過慣了放生活的他形同牢,頗有度日如年之。
幸好這幾天,終于他在附近得了一個極有樂趣的好去。
說來也是巧,那日他送走替邵玉娘復診的郎中,回來在村道上閑走,偶見一輛小車從近旁走過。趕車的是個老蒼頭,車旁跟走了個十幾歲的使喚丫頭。那車只是鄉下極其普通的青氈圍車,卻掛了幅桃紅的簾子,立刻吸引了邵奉之的視線,盯著瞧時,簾子掀開,里頭出張年輕子的臉,十八九歲,風姿綽約,桃花眼,勾人魂魄。子和看呆了的邵奉之對,嫣然一笑,放下簾子,去了。
邵奉之當時便心難耐,尾隨,跟了上去。那車停在數里之外河畔的一間獨宅之前,屋子占地不大,結有圍墻。子下了車,仿佛有所應,回頭遠遠看他一眼,又是一笑,裊裊婷婷,影這才消失在了門后。
邵奉之又怎看不出來,這子對自己應也有意?看容貌麗,如此穿打扮,又獨自住在這種地方,倒頗像是建康城中那些大戶男子安置在外的外室。
鄉間生活枯燥,不知還要在此停留多久,忽然有了獵艷目標,他怎會輕易放過?在附近徘徊良久,又爬上墻頭窺探,發現里頭除了那個老蒼頭和小丫頭,另外只有一個使仆婦,不見男子,膽子便大了,上去敲門,說是口路過,求碗水喝。當時被引進去,子卻未再面,門簾之后,只了半只桃紅繡鞋,立了一立,旋即離去。
邵奉之借故在那戶人家里停留許久,始終未再見那子現,只能怏怏離去。走在路上,心里正盤算著明日如何再來,小丫頭竟從后追了上來,遞上一方帕子,道是他方才落下的。他接過那方分明是子的羅帕,看見上頭竟然留字,約他半夜再來,頓時欣喜若狂,回了居,若無其事,等到半夜,溜去赴約。
子果然替他留了門,悄悄引他,燈下相見,容貌愈發人,自稱名阿桃,且果然如邵奉之先前所猜,是個京中員的外室,原本住在城里,不幸前些時日被夫人發現,容不下,被迫搬到鄉下躲避,日子也沒多久。員懼,只安心在此住著,說有空便來看,一連多日,卻連個人影也瞧不見。
阿桃說起,滿腹牢。邵奉之甜言語安,很快郎妾意,解登床。
這子不但貌,床上手段更是過人,邵奉之得之,如獲珍寶。這幾天,夜夜等到半夜,趁著邵玉娘睡了,自己溜去私會。昨夜卻因阿桃說那男人要來看,幽會被阻,邵奉之輾轉反側,只覺相思如狂,好容易今晚能去了,實在等不到半夜,天一黑,見邵玉娘那屋的燈滅了,立刻溜了出去,再次來到阿桃住。
阿桃今夜不但等他,心打扮,還特意準備了一桌酒菜。
一夜未見,如隔三秋,兩人相見愈發親熱,吃酒作樂,半醉逍遙之時,阿桃忽然流淚,傷心說道:“我本良家子,奈何家貧,因了幾分姿,被那糟老頭兒霸占,過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老頭兒活著,我勉強食有靠。萬一哪日他死了,或是被他夫人著棄了我,這世間,恐怕便再無我的立足之地了。”
人如此傷心落淚,邵奉之心疼不已,張口便說要保下半輩子榮華富貴。
阿桃呸了聲:“說得好聽!我都委于你了,對你癡心一片,你卻本就沒把我當一回事。到如今還只知道你一個名字,住在附近罷了,每晚都是來了就走,連個囫圇夜也未曾陪我過!家里必定有人,我也不用指別的了。況且,你當我剛來這里不知道麼?附近不過都是些土里刨食的鄉野村戶,你便是家里有幾畝地,又如何保我下半輩子榮華富貴?”
邵奉之腹酒意一陣翻涌,直沖而上:“我家里沒人,不過一個阿姊,管我嚴了些,不許我在外過夜罷了。你莫小瞧我!莫說我祖上從前在江北是姓大家,只因時運不濟,如今敗落。便是我,不久之后,必定也是要再次飛黃騰達,富貴不可限量!”
阿桃方才還在落淚,這會兒卻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指著邵奉之說:“哎喲,你這牛皮吹的,快把我這屋頂都掀翻了!打住吧。我和你相好,一沒圖你錢財,二沒要你名分,本就只是慕你的人才風流,更沒指過你富貴騰達,你何苦又拿這話來騙我呢?”
邵奉之正在興頭上,看樣子,分明不信自己,如何還忍得住,面紅耳赤地道:“新安王聽說過吧?建康城中的大人!我那個親阿姊,便是新安王的心腹,正在助他大事!等日后事,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我這話,哪里騙你了?”
阿桃雙目微,笑著問是何等大事。
邵奉之摟住阿桃,笑說:“你管何事?總之有我,你放心便是。日后等我富貴了,不了你的好。”
阿桃終于面喜,愈發承歡。邵奉之得意洋洋,不覺醉酒,一覺醒來,已是下半夜了,雖還不舍離去,卻知今夜自己溜出早,怕邵玉娘發覺了,不敢再留到天明。和阿桃依依離別,約好明晚再來,匆匆離去,回了居所,也不走院門,從矮墻翻墻,躡手躡腳正要回自己的屋,邵玉娘那屋的燈亮了,門打開,那個從牢里跟過來的,既伺候,也兼看守的婆子走了出來,他進去。
邵奉之無奈,著頭皮。邵玉娘打發走了婆子,命他關門。
邵奉之見靠坐在床上,傷病還沒好,一臉病態,盯著自己的兩道目卻極是嚴厲,問他去了哪里。
他起先還想瞞,只說自己睡不著覺,出去賞月吹風了。邵玉娘又怎會相信?再三追問。邵奉之知瞞不過去,終于吞吞吐吐承認,道前些日偶然認識了一個做人外室的子,兩人好上了,晚上剛從那子住回來。
邵玉娘強行忍怒,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悄悄到門窗先察看了一番,這才轉,低聲叱罵:“那婆子從牢里跟我來此,高嶠不知,我卻知道,必是新安王的人。我這里一有異常,他那里就會知道!我了這麼多年苦,忍辱負重,好容易走到了這一步,眼看就有希了。我想著你是我的親弟弟,往后有事還要靠你,這才將你留在我的邊。你卻怎的如此不爭氣?才幾日,竟就給我拈花惹草?這里人生地不,萬一疏忽壞事,我和你何去何從?你以為經過這回的事,教首還能容我?這邊不,咱們能像以前一樣,再回天師教去?”
邵奉之知道,大約半年前開始,自己的姐姐,得到了建康城里一位大人的暗中庇護,這才得以在朝廷令之下,依然留在建康。
那位大人,便是新安王蕭道承。
蕭道承一向信奉天師教。新帝登基之時,教首吳倉還曾得以建康朝賀,當時被請王府,奉為座上之賓,這并不是什麼。后來高嶠限制天師教的活。除在各郡縣下發限令之外,建康更是頒布了嚴厲的令,他們這些人,才不得不離開建康。
多年以來,新安王以奉教為名,和天師教往來,繼而暗中漸漸施加影響。如今的這位教首吳倉,便是當年在江中救起邵玉娘和邵奉之的人。當時他已是壇主。就是在新安王的扶持下,他才于數年之前,登上了教首之位。
因為邵玉娘和吳倉的特殊關系,邵奉之也得以知道了些關于天師教的機之事。
邵奉之遠遠算不上什麼聰明人,但也不蠢。天師教弟子眾多,民間信眾更是廣布。他知道新安王想控制天師教,為他所用。吳倉對新安王,表面上畢恭畢敬,但是吳倉這個人,也遠不似他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吳倉的家世,追溯起來,也和邵氏姐弟差不多,從前在北方,有頭有臉,朝廷南渡之后,家道迅速淪落。到了這一代,已是籍籍無名,完全被排斥在了上升的途之外。
如此世,朝廷羸弱,但凡有點能力的人,誰不想做一番大事?
吳倉也是個野心的人。表面上依附于新安王,借著他的助力,終于做了天師教的教首,但這幾年,暗中一直在積蓄力量。可笑新安王,渾然不覺,還以為自己一直牢牢掌控著天師教。
年初,高嶠開始打擊天師教。新安王不敢和高嶠力爭,暗中命令吳倉暫時順著朝廷,收斂勢力。吳倉對此很是不滿,但知時機還沒,不敢造次,只能答應下來,含恨離開建康。
但是邵玉娘卻不肯走。就是在那個時候,暗中去尋蕭道承。蕭道承得知和高嶠從前的淵源,狂喜,將留在了建康。
那個時候,邵奉之就明白了,自己的姐姐,是借機想要徹底拋開天師教,投向蕭道承。
在教中多年,又曾侍奉吳倉,知道許多天師教的機。
一旦吳倉知道越過自己投了蕭道承,怎麼可能留他姐弟活于世上?
邵奉之頓時被邵玉娘的這番話給點醒,后怕不已,慌忙認錯。
邵玉娘沉著臉,問那和他幽會的子的詳。
邵奉之不敢再瞞,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邵玉娘眉頭蹙,罵道:“這種京外室,你竟也敢勾搭?被人發現,找上門來,如何收場?壞了事,又如何向新安王代?”
邵奉之冷汗直流,不住地發誓,道再也不敢去了。
邵玉娘又問他,有無向那子過份。
邵奉之忙道:“阿姊放心,我連報給的名字,也是假的……”
他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臉微微一變。
邵玉娘立刻便覺察了,追問他是否和那子說過不該說的話。
邵奉之起先不敢承認,被一再問,終于吞吞吐吐地道:“我今夜多喝了幾杯,一時失言,在面前,仿佛提過一句阿姊和新安王的關系……”
邵玉娘大怒,狠狠扇了他一記耳。
邵奉之捂住臉,慌忙道:“阿姊息怒!我只就如此提了一句。絕未再多說過半句別話!應當無事的!”
邵玉娘為博取高嶠同,先前在牢中,的拷打和后來的病痛,全是實打實的,毫無半點作假。此刻怒火攻心,人一時站立不穩,搖搖墜,被邵奉之一把扶住了。
定了定神,慢慢地轉過臉,眼底閃過一道冷之。
“那戶人家,人一個也不能留。今夜你就回去,趁著他們不備,給我把事辦掉!”
一字一字地說道。
……
深夜,秦樓的門,被一個老蒼頭給叩開了。
沒過多久,一輛小車,從秦樓后門悄然離開,去往高氏府邸。
子時末,小車停在高家后門的巷子口,綠娘從車中下來,匆匆來到那扇門前。
深夜親自而來,是為送信。信是給高家小娘子的。
后門這里的門房,早些日前,便已得過神的吩咐,說若有人來給自己送信,無論何時,便是半夜,也要立刻通知。
那封送來的信,很快轉到了神的手里。
那日傳信綠娘之后,這些天,神一直在等的消息。
前幾日,終于來了一個好消息,道安排的人進展順利,一旦打聽到了什麼,立刻給送來。
又等了數日,今夜終于有了新的消息。
神從睡夢中被喚醒,匆忙起開門,接過阿遞的信,看了一遍,吃驚不已。
“怎樣?打聽到了什麼?”
阿在旁舉著燈火照亮,催問神,神有些激。
綠娘用的那人,據說極是機靈。如此半夜送信,打聽到的消息,必定重要。何況看小娘子這表,絕對不是小事。
神反應了過來,心中的驚詫,簡直難以言表。
實在沒有想到,請人通過邵奉之去了解邵玉娘的平生經歷,竟會引出如此一個平日本沒有多加留意的大人。
新安王蕭道承!
綠娘信中說,事未必做準,也有可能是邵奉之在阿桃面前吹噓。但因事關重大,阿桃不敢耽誤,趁邵奉之睡去,當時就打發老蒼頭連夜送信,便也連夜轉信,以供神自己定奪。
倘若邵奉之的話是真的,事態實在是超出了神原本的想象。
又看了一遍,下加快的心跳,持著信,立刻去往父母居所。
……
深夜,高嶠依然遲遲難眠。
他心事重重,聽著畔的妻子,終于發出了沉睡的均勻的輕微呼吸之聲,悄悄起,出房來到書房,點亮燭火,坐于案后,再次取出一封信,展開,又讀了一遍。
這信來自李穆。便是前次營救陸柬之功之后他發來的。當時一起來了兩封。一封寫給自己的兒,這封,寫給自己。
李穆在信里,向他講了長安的狀況和隴西的局勢,表述了他接下來意平定隴西的計劃。
這些都在高嶠的意料之中。
高嶠到意外的,是他在信末附上的一段話。
李穆說,出兵之前,那日三人議事過后,新安王曾又與他私下談了一番話,言明利害。言談間,多有勸自己明哲自保之意。新安王想必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但自己愚鈍,又為外臣,對士族皇室間的利害紛爭,向來不大關心,亦不可理解。此次寫信,忽然想起這樁舊事,依然不解,遂隨筆添上,盼日后若有機會,能得高嶠指點,以示迷津。
信末的這段話,看似仿佛真的只是他隨筆添注,在向高嶠求教。
但以高嶠對他的了解,怎可能相信?
看到的第一眼,便知李穆言下之意。
他分明是在委婉提醒自己,新安王奉違,有意借此機會削弱世家,從中漁利。
世家倘若徹底落沒了,誰是最大的益者?
高嶠心知肚明。
對于高嶠來說,即便知道新安王乃至他后的帝后真有這樣的意圖,他也不會到驚訝。
朝廷為幾十年,他見過太多如此的謀和算計了。
倘若這是真的,他唯一的覺,便是絕,徹底的絕。
他知道李穆不會憑空造。但他真的不愿相信,蕭道承和年輕的帝后,也與他們之前的蕭室一樣,將皇室和世家的權利之爭,放在了家國之上。
新登基的帝后和他們隨后表現出來的一言一行,曾讓高嶠原本已經起了退念的疲憊的心,再次慢慢復蘇,甚至起了希,再次生出了一種南朝或許能夠就此中興的幻想和期待。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希和期待,哪怕再累,他也是甘之如飴。
但是,就是李穆信中這段看似輕飄飄的話,在高嶠的心里,扎了一刺。
他表面上若無其事,但那天之后,面對著蕭道承和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帝后,心里,總是不自覺地生出一種淡淡的絕之。
他希這只是李穆多心,希那日蕭道承和他私下的一番談話,只是出于蕭對局勢誤判而導致的一種悲觀堅持罷了。
畢竟,當時當著自己的面,他也曾反對過出兵。
但心底,那種的不詳之,卻始終揮之不去。尤其最近這事,如此巧合,恰好又和蕭道承有關。
高嶠視線落在信上,眉頭鎖,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幾下輕悄的叩門之聲,接著,門被推開了。
高嶠抬頭,見兒竟站在門口,不驚訝,將信收起,問道:“如此晚了,你怎還沒睡?”
神,著父親,說道:“阿耶,兒前些日瞞著你,做了件要被你責備的事。但兒打聽了到一個消息。事關重大,兒自己不敢妄下論斷,請阿耶定奪。”
將那封信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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