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很快便被帶了上來，甫一見到墨初便嚇得渾直打哆嗦。

“別……別過來，別過來。”差將推到墨初腳邊，二話不說便連聲喚起來，看樣子似乎是被墨初嚇壞了，一見到眼前這的小姑娘便不住哆嗦。

墨初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剛準備上前去和王婆子說上兩句話，墨柏已經眼疾手快上前扶起了王婆子。

“王婆，是我，我是墨柏，別怕。”墨柏抬手一把抓住王婆子的手腕，眼底有安人心的力量，“您隻管將看到的容都說出來，尹大人自然會稟公理的。”

他手下用勁兒，被關在大牢數日的王婆隻覺得手腕一陣鑽心的疼，驚一聲後終是冷靜下來了。

墨初輕輕蹙眉，聲音小小的，“王婆是不是已經被嚇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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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府衙外看熱鬧的百姓便不自覺的點點頭。

“是呀，這婆子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說的話可不可信，誰知道是不是胡謅的呢？”大胡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嗤之以鼻的看著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王婆子，“大人，這人看起來不太行啊，已經瘋了吧？”

“我沒瘋，我沒瘋，我親眼看到二小姐殺了老爺，就是殺了老爺！”一聽到大胡子的話，王婆子登時便豎著眼睛反駁。

若是瘋了，的證詞自然是不可信的，那麽的小孫子……

王婆子心頭一痛，暗的看著墨柏一眼。

墨柏不慌不忙的收回自己扶在王婆上的手，“尹大人關了王婆許久，自然是知道神知否正常的，這位兄臺便不必多加擔心了。”

墨柏說著看向尹，“尹大人，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尹尚未開始說話，墨初又低聲道，“那王婆可還記得自己的小孫子什麽名字啊，聽說王婆的小孫子特別可，是王婆的心頭。”

王婆湧到邊的哀嚎一滯，鼓起一雙魚眼驚恐的看著墨初，倏忽又不聲的轉頭去看墨柏。

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的小孫子，究竟是在誰的手中？

墨柏在心頭冷笑，說出的話卻是讓王婆安心，“那小孫子我也見過，便是在墨府隔壁的一小院子中，妹妹你瞧，那孩子心靈手巧，小小年紀卻已經會編草螞蚱了。”

墨柏手中的草螞蚱，正是王婆小孫孫最喜歡的東西。

於是王婆“咚咚咚”連敲了三個響頭，扯著嗓子便嚎了起來，“青天大老爺一定要給我們家老爺做主他，他那樣好的一個人，平日裏對我們這些下人都是和悅的，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二小姐給殺了！”

的聲音像是扯壞了的風琴，聞者落淚，墨初的小臉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煞白，跪在地上更是搖搖墜。

“不可能！”不等墨初說話，墨柏率先痛心疾首的反駁了，“妹妹說了，是家忠害了父親，你為何要言之鑿鑿說是妹妹？”

“不是家忠。”王婆子哭得涕泗橫流，“不是家忠，家忠是被二小姐當做擋箭牌的，我們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匕首，對，就是那殺人兇，就是在二小姐手中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話倒是與墨初所言無甚差別，唯一的細小差別便是那匕首原本是在誰手中的，墨初說是在已經死去的家忠手中，而王婆子則是一口咬定是在墨初手中。

尹大人愁壞了眉眼，隻好繼續問道，“你如此說，可有什麽證據？”

王婆子梗著脖子，“老奴就是人證啊，大人。”

甚至拍了拍膛，“當時老奴就站在不遠，是二小姐從自己懷中掏出的那匕首，大人一看那匕首，便知道不是家忠的。”

，“那匕首很是致，不是我們這等下人可以擁有的。”

墨初似乎被這言之鑿鑿的話語給嚇到了，跪坐在地上雙淚長流，王婆子便更是篤定墨初沒有想到那匕首的差別，自覺更是多了幾分把握。

話音落，眾人的目便不由自主的落到方才墨初拿著的那把匕首上。

果然，雕細琢，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墨柏角稍稍勾了勾，下一秒麵上的表更是難過，抬手艱難的指著墨初，“妹妹，果真是你的匕首嗎？”

尹派人將那匕首呈給王婆子看，王婆子一眼便看到了上麵掛著的一朵紅的蓮花，遂拚命點頭道，“正是這匕首，大人辦案果然神速，早早就將這匕首找著了。”

墨初跌坐在地上，默默垂淚沒有言語，似乎已經辯無可辯，隻能認罪。

尹人將那匕首呈了上去，果見匕首勾金描銀，看起來就像是大家閨秀用來防的東西。

尹歎了口氣，想著這下墨二小姐怕是危險了，遂歎了口氣，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墨初，你可認罪？”

眾人屏息凝神，墨初惶惶抬起了頭，神脆弱，語氣卻是堅定，“民沒罪，這本就不是當初傷害爹爹的匕首！”

話音落，在場一片嘩然之聲，王婆子的臉“唰”的一下子就變了，角嚅，高聲尖，“不可能，這就是當初殺了老爺的那把匕首。”

墨柏眼神晦暗一瞬間，突然便明白了過來，再抬眸，果見墨初麵上閃過一詭異的笑容，像是戲弄阿貓阿狗或是小醜一樣的笑容。

然而不過晃神兒間，墨初的神便由弱變得淩厲不可侵犯的模樣。

跪直了，背脊得筆直，正對著尹重重磕了一個頭。

“大人明鑒，這並不是殺了父親的匕首，這是……”

“不可能！”不等墨初說完，王婆子便大聲尖起來，“我和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大人可以傳喚其他人。”

隻覺得自己心髒跳得厲害，這場篤定的“殺人案”似乎會有所不同了。

和丫頭小廝看得真真的，當時就是墨初從懷中掏出的匕首。

可是……是眼前這把巧的匕首麽？

其實當時已經嚇得雙戰戰，閉眼尖，哪裏還記得請這許多，隻能憑著模糊的記憶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