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憤然說完,抱著航航轉走了出去。
而賀擎舟,還陷在深深的自責當中。
只呆愣愣地,看著盛晚溪抱著航航決然離開。
很快,許伯遠趕了過來。
賀擎舟和他一起到盛晚溪家中。
盛晚溪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家里備著一堆常用藥,急的救護常識也有。
抱著航航回來后,讓航航躺床上,先用布包著冰袋給他冰敷了一下燙紅了的皮,然后,涂上一層薄薄的燒傷膏。
等許伯遠趕到家,航航上和手上泛紅的皮已經做了初步理,蓋著被子出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
看見許伯遠進來,小包子一扁,吸了吸鼻子委屈道。
“許爺爺……”
許伯遠看看航航那哭得腫包子的眼睛,心疼地他的頭。
“寶貝,疼嗎?”
航航眨了眨眼,弱弱地開口道。
“不是很疼噠……”
許伯遠嗯了一聲,掀開被子,認真檢查了一下。
“嗯,不算嚴重,而且晚溪這邊作過急理,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盛晚溪有些擔憂。
“他肚皮這塊尤其紅,明天不會起水泡吧?”
魚魚小時候就被燙過手,隔天胖胖的小手起了幾個大水泡,目驚心。
航航除了燙著手還有口和肚皮,面積大,如果起泡,小家伙得大罪。
許伯遠也是極有經驗的了,很是肯定地回。
“不會,畢竟是泡出來的茶,端過去,水溫沒那麼高了……”
盛晚溪和站許伯遠后的賀擎舟,明顯舒了一口氣。
許伯遠開了些藥,又待了幾句,安了一下航航便離開。
盛晚溪剛剛全部心思都放在兒子上,到這會,才騰出些注意力給賀擎舟。
看了航航一眼,對賀擎舟道。
“你出來一下……”
賀擎舟也不想在航航面前說太多,便跟著走了出去。
“航航現在況不明,緒也很不穩定,我請兩天假,這兩天他先在我這里住著。”
對這,賀擎舟沒意見。
“行,他留在這,有魚魚橙橙陪著,他心也會好些。”
反正就在隔壁,他要來看,也是方便的。
而且,航航現在這緒,確實由盛晚溪來安更合適。
盛晚溪嗯了一聲,又道。
“另外,關于養權的事,之后我會走法律程序。”
賀擎舟還以為剛才是在氣頭上,話趕話才說要搶回航航。
沒想到,是來真的?
賀擎舟的心像被誰猛地捅穿一個大窟窿,那種想要抓住重要的東西卻抓不住的巨大失落,讓他的心臟一下一下揪著痛了起來。
他強忍著痛意,皺起眉,刻意低嗓音道。
“盛晚溪,我承認,今天這事我有極大的責任!”
“但這只是偶然事件,不是什麼大事,你卻要因此拿回航航的養權,你不覺得,你小題大做了?”
盛晚溪不可置信地盯著賀擎舟。
在這狗男人眼里,今天的事,只是偶然事件?
只是小事?
孩子本就弱小,加之航航還有先天心臟病,只要一丁點的威脅,就可能危及生命。
他居然,說小題大做?
那個盛知瑤,到底,給這狗男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盛晚溪氣得口發痛,眼睛里泛起些恨意。
“賀擎舟,對我來說,所有可能威脅到我孩子的,都是天大的事!”
是太相信賀擎舟這狗男人了!
以為他能確保航航的健康,同時也能給他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
結果,事并非以為的那樣!
以為,就算他不,航航至是他兒子。
可現在看來,就算是兒子,大概,也是不及他的白月重要!
盛晚溪深深吸了一口氣,強下心頭的不甘和恨意。
閉了閉眼,再睜開,便是一臉堅定的決意。
“賀擎舟,你認為今天這是小事,你當爹的,可以不在乎!可在我看來,它分分鐘會要了航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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