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這茶真不錯,是今年的新茶。”
林云嘗了一口,十分喜歡。
自從嫁給文海,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喝過新茶了,要麼是陳茶,要麼就是一般的茶葉。
藺云婉說:“喜歡你就帶點回去。”
“我不要你的東西。別像打發花子一樣打發我,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
林云脾氣還是一樣的大,誰讓不高興了,就要直接頂回去。
藺云婉好像耐心了很多:“什麼正事,你說吧。”
林云就把葛寶兒來找的事說了一遍,也不瞞,實話實說:“我和說了,你回林家的時候,正好藺家那位嫡去世不久的時候……”
有點心虛,很快又地說:“這事一查就知道了,我說不說早晚都知道!”
“嗯。”
藺云婉點了點頭,問林云:“你要答應陸家的姨娘來指認我嗎?”
“我當然不會!”
林云都急得站起來了,道:“我又不傻!林家出了事,我能討著什麼好?”
藺云婉笑了。
林云又坐回去,打量著藺云婉的眉眼,小聲地問:“你……那你是嗎?你是藺家人,還是我們林家的?”
藺云婉還是微笑著,溫低頭喝茶:“我是林家二房的大小姐,誰都知道的。”
林云不太相信。
但是也不想問了,走的時候,倔強地說:“林家和父親做錯的事,不能全怪在我娘,還有我的頭上。不管你是哪家的,我和我娘都不欠你的。”
藺云婉著,道:“一會兒給孩子帶點東西回去吧。”
林云也沒說不要,也沒有說要。
藺云婉讓翠沁送林云,示意把八百兩銀票也拿上了。
翠沁會說江潛的話,們倆還說上了幾句。
離開了王府,林云和車夫說:“送我去鋪。”
給文海還有孩子挑了一裳,看到新鮮的花樣子,也很心,就給自己也選了一件裳,還有婆婆。
是不想給婆婆買的,但是為了家里吵架,還是給文母買了。
剛回到家就到了文海。
“海哥。”
文海喝了酒的,剛中了舉人,不得應酬。
“云,你去哪兒了?”
林云都累死了,說:“你看不見我手里提的東西?”
文海連忙跑過去:“我來我來。”
這習慣是林云坐月子的時候,他養出來的。
當時生怕提了重的東西,傷了子。
林云兩手空空回去,到了家里,拿服在文海上比劃。
“云,你不是說以后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要省著點花嗎?怎麼又給我買服了。”
“廢話!你現在是舉人老爺,還能穿這麼寒酸嗎?”
林云又俏地笑道:“而且我有錢。”
“你哪來的銀子?”
文海心里清楚,自從嫁到他家里,林云從滴滴的千金小姐,變了持家里的婦人,手里本沒幾個錢。
當年林家給的嫁妝也花的差不多了。
后來的林家,竟不知怎麼變得節儉了,也沒太補他們。
這些年,他們夫妻倆都是靠自己過的小日子。
“你別管。”
林云想到翠沁藏在禮里的八百兩銀票。
這麼多年了,也只要了這麼點兒銀票,不算虧欠姐姐吧!
“云,謝謝你。”
文海忽然說。
林云臉微紅:“怎麼還這麼酸溜溜的!”
文海也很不好意思,他說要去讀書了。
林云囑咐他:“跟人喝酒可以,記得別聲張我們是王妃的娘家人,聽到沒?”
“聽到了,你說的我都記著。”
知道妻子不喜歡欠王妃家的,他從來沒有以王爺連襟自居過。
林云到幸福,笑著說:“無債一輕。”
再也不用姐姐生母的嫁妝,雖然窮,但日子都是靠自己過出來的。
文海跟著笑了:“等我當,有了俸祿,給岳母也送點兒銀子到莊子上去。”
提到這個林云心就不怎麼好了。
文母回來了。
兒子中了舉人,這幾天也是街坊鄰居里炙手可熱的人,很快就和大家悉了,到去竄門兒。
照的說法:“咱們文家就在京城里扎了,以后哥兒姐兒都做京城人,娶京城的媳婦,嫁京城的舉人老爺。”
林云也高興聽這話。
文母接著就說:“最好文海你也娶個京城媳婦兒。”
文海苦著臉:“娘,我不是已經有云了嗎。我這有功名在,休妻不統啊。”
文母就開始數落林云不好的地方。
林云從窗戶里看到文母微醺回家,腳步不穩,打趣文海:“快看,你娘說不定又去哪兒給你挑媳婦去了。”
文海訕訕道:“別胡說。”
林云掐了他一把:“你娘今天還說要你休了我。還說要給你納妾,一個不夠還想納兩個呢!”
“云,我不會聽我娘的。”
“哼。”
林云笑著去吩咐丫鬟把吃食分給孩子。
文海捧著書慨:“好夫不與妻斗,不與妻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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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寫信來說,云逸中舉之后,給他上門說親的人,把門檻都快踏破了。”
藺云婉拿著信,心很好。
齊令珩道:“這還不好嗎?”
“好啊。”
藺云婉笑道:“不過云逸自己說,想等到會試之后再考慮婚事。”
“年舉人到年進士。你娘家的門檻正得換了。”
齊令珩開了個玩笑。
藺云婉卻是想起了常夫人那邊:“不知常家會不會后悔。”
“這還用猜?”
齊令珩挑眉。
藺云婉莞爾。
常夫人悔的腸子都青了,常家也有考鄉試的人,但是今年常家無人中試。
那日在赤象寺見過藺云婉之后,就把藺云逸考試的事放心上了。
常府尹也頗為注意這位后生。
下了衙門回家,他很惋惜:“我就說藺家這孩子不錯,你看看,這不就錯過了。”
常夫人很懊悔:“我怎麼知道興國公府夫人,會做這種下作的事!呸!真不是個東西。”
常府尹也聽說了藺家年的風采,就道:“你若也十分看中那孩子,你再托人去說和說和。”
“說和?”
常夫人心在滴:“現在常家恐怕都不進藺家的大門!”
常府尹問道:“你已經派人去過,被回絕了?”
常夫人臉都紅了:“沒有,我只是讓家仆過去藺家看了看……”
沒就是沒,雖然惋惜,那也不會再上趕著了。
但實在心有不甘。
常夫人咬牙道:“都怪興國公府!”
常府尹也是納悶:“陳家不知怎麼的,又得罪了桓王妃,參國公府的折子不。聽說皇上都想召興國公回京了。”
“就為了桓王妃的事?”
常夫人很驚訝。
常府尹說:“也不全是吧。”自然是政事擺在前面,其次才是家事。
常夫人慫恿丈夫:“咱們也參陳家一本!”
咽不下這口氣。
常府尹問:“咱們參什麼?參陳夫人毀了我們家兒的婚事?”
常夫人說:“老爺,您就不會找點興國公府的錯嗎?陳家一向行事跋扈,又不是找不到把柄。”
煮的鴨子還飛了。
他的舉人婿啊……
常府尹點頭,去書房寫折子了,還給大婿也寫了一封信,一起參興國公府。
興國公府上上下下,焦頭爛額。
禍事臨頭,陳夫人才知道,本就得罪不起桓王妃!
“姑來了。”
陳夫人一聽說葛寶兒來了,忽覺心力瘁,還是道:“讓進來。”
葛寶兒快步進來,撲到陳夫人面前,說:“娘,我找到揭穿份的證據了!本不是桓王妃,就是藺家嫡,武定侯前主母!”
陳夫人心里有點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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