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大爺,小萱又要出去了。葛姨娘派了人悄悄跟了出去。”
茜如特地過來告訴陸長弓。
陸長弓放下筆,他的脖子都酸了,閉目問:“現在還有人聽的話?”
茜如笑道:“您還不知道葛姨娘那個人,絕境里面也要給自己留一手。興國公府過來要回走了人和錢財,葛姨娘自己藏下來的只怕也不。”
“大爺現在忙的不見人,還真就沒有人管葛姨娘。”
陸長弓目便暗了一些,就說:“去告訴那個丫頭,有人跟蹤。”
茜如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陸長弓的意思。
“葛姨娘這次要是抓了個正著,一定想辦法讓二爺跟過去親眼一看。奴婢去給小萱通風報信……剩下的自己就知道怎麼做。”
陸長弓不置可否。
茜如出去之后,喬裝打扮地跟了過去。
葛寶兒這頭也得了消息:“姨娘,小萱果然去私會男人了!是個二十來歲幫閑的人,就在這后面不遠的一進宅子里。繞了好幾圈才進宅子,就是為了避開府里的人。但奴婢看的清清楚楚,跟那個男的,前后腳就進去了!”
“走!去找慶兒!”
葛寶兒一激,差點想親自過去。
絞著帕子,冷靜地說:“不行……不行……我不能出面。”
“小萱是藺云婉當家的時候為他挑的,要讓他自己心生疑竇,他才會痛恨小萱,才會疑心藺云婉。”
而不是又懷疑從中作梗。
葛寶兒想到了好主意,“就讓和小萱經常來往的丫鬟,無意之間說給慶兒聽。你拿五十兩銀子過去。”
“……是。”
那兩個丫鬟剛從竹青院子里出來。
陸長宗很快就從們口中,聽到了小萱的事,他抓著丫鬟問:“你說小萱出去干什麼了?和男人私會?”
兩個丫鬟嚇得要跑。
陸長宗抓住們,上去就踹了一腳,扭著們的胳膊,怒目圓睜:“你們要是不說清楚,我打死你們!”
“二爺饒命,二爺饒命!我們說!”
丫鬟哭哭啼啼道:“小萱姐姐就在……就在……”們說了個的地方,哭著道:“小萱姐姐常常去那邊,我們也不知道姐姐干什麼去的。二爺不要多心。”
不多心?
他怎麼能不多心!
他平常對小萱那麼好,什麼好東西都給,什麼心事都和說,居然敢出去私會別的男人!、
“我要出去!”
陸長宗點了兩個護院一起出去抓。
“給我踢開!踢開踢開!”
就像惡狗瘋了一樣,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其實他也顧不上了,家里了那樣,他還有什麼好顧的!
護院踹開門,陸長宗沖進去抓,果然看到個寬背的,穿著藍布料的人,在小萱上,不是男人才有鬼了!
小萱居然跟他那麼親熱!
“你個賤人!”
陸長宗沖上去分開他們,打了小萱一耳,把小萱的臉都打紅了。
小萱的臉腫了起來,扯了被子蓋在上,捂著臉茫然地哭:“二爺,您干什麼啊!”
陸長弓怒道:“你男人,還敢問我干什麼?”
“什麼男人?”
小萱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邊的那個“男人”。
“男人”轉過,嗓音也很,但確實是人的聲音:“爺,我、我是給小萱姑娘來看婦科的。”
陸長宗傻眼了,“你……你是……”
老婆子嘆氣道:“婆子我是給子看婦科的,我怎麼是男人呢?”
小萱捂著臉,看著外面的護院,嚎啕大哭:“我、我不活了!”就要一頭撞死。
陸長宗手足無措地攔著,趕把護院給趕走了。
婆子在中間打圓場。
天黑了,陸長宗才把人哄回家。
婆子走到小廚房里,和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說:“快走吧!”
這才是和小萱人的男人,男人點點頭,抹著汗跑了。
到了武定侯府。
小萱還在流眼淚。
陸長宗很疚:“你別哭了。你好好兒地跑出去找婆子看什麼病?家里又不是沒有大夫。”
小萱咬著,看著他,言又止,還是忍不住著肚子說了:“我、我有了……小爺您可還沒有親,我這肚子里的孩子,能留嗎?我不找人看,我怎麼辦呢?”
陸長宗人都傻了,他要當爹了?
他剛想去小萱的肚子。
小萱卻說:“二爺,你怎麼知道我出去了?誰給你做的耳報神?”
陸長宗不想說自己聽了別人談話。
小萱要死要活:“府里了這樣,我看我也是活不久了,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小萱,你別啊!”
陸長宗就把事說了。
小萱臉發白,“不可能!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說我的壞話?”都是趕好了時間出門,知道們沒有當差,怎麼可能會知道出門了?
“二爺,有人要害我。你要想留下這個孩子,你就把們提來審一審!”
陸長宗還有點猶豫。
小萱道:“我這就去死……”
“好好好。”
陸長宗就把人喊了過來,兩個丫鬟一下子就招認了:“二爺,奴婢們也是沒辦法,葛姨娘威利我們,我們不能不答應……”
小萱怒火朝天:“好啊。又是葛姨娘!二爺,我一開始服侍你,姨娘就看不我不順眼。我熬了多年,才熬到現在。”
哭著說:“姨娘不容我,只怕也不容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如帶著孩子去死了算了……”
“小萱!”
陸長宗把人抱著,急哭了:“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家里了這樣,我要是連你都沒有了,我怎麼辦?”
小萱心了似的,坐下來眼淚,委屈地道:“可是姨娘不容我啊。我死了沒什麼,爺您的骨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我來想辦法……”
陸長宗喃喃道。
小萱了驚嚇,也累了,早早地睡了。
陸長宗在外面散散心,意外到了嚴媽媽。
“哎喲我的二爺,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陸長宗打眼一看,竟然是嚴媽媽,他們好久沒有見面說話了。
從小嚴媽媽也是疼他的,只是長大之后一切都變了。
“嚴媽媽,我心里煩。”
嚴媽媽嘆氣:“我也煩。”
陸長宗擔心地問:“老夫人出事了?”
嚴媽媽道:“哎,這個事,我……我不知道和誰說去!”捂著心口,很難的樣子。
陸長宗還是念著小時候老太太疼他的恩,就問:“祖母到底怎麼了,您說啊!”
嚴媽媽就道:“哎……姨娘給老太太下毒,老太太活不久了。”
“什麼?竹青姨娘膽子竟這麼大!”
府里再敗落,那也是沒有錢,沒有勢。
殺人卻是死罪!
陸長宗一的冷汗。
嚴媽媽道:“哪里是竹青姨娘呢?竹青姨娘最老實的一個人了。”
陸長宗呆了,“是……我娘?”
嚴媽媽點了點頭,痛徹心扉:“我誰都不敢說,二爺您勸勸葛姨娘吧!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轉走了,邊有笑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能為了銀子聽葛姨娘的吩咐,也能為了活命聽竹青姨娘的吩咐啊。
茜如舉著燈到陸長弓房里,笑道:“大爺,竹青姨娘說,都辦妥了。”
“好。”
茜如也很好奇:“現在二爺可以保住他心的小妾,還能全了自己的孝順名聲。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告了葛姨娘呢……”
陸長弓微微瞇了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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