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忙把出門時公子讓帶上的錢袋掏了出來,雙手奉了上去。
霍擎拿了過來,沉甸甸的一袋,起碼有五六十兩。
拉開錢袋,從中取出了十兩,然后拉上,看著小白臉說了聲“接著”,話一落就把錢袋朝著他一扔。
嚴小公子下意識的一把就接住了。
霍擎拿了十兩銀子,轉就走了。
安嘆道:“這英雄當真有格。”
一旁的嚴小公子也贊的點了點頭,隨即朝著霍擎的背影喊道:“英雄若是在武安縣有什麼麻煩的話,可到縣衙尋我,我定當全力相助!”
人走了沒影了,安想要去拉馬車,可想起馬車里邊還有一尸,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公子……馬車里的那玩意真拉到縣城去?”
嚴小公子翻了個白眼,心說他豈會怕?
他現在的心里恨不得再進去踹他兩腳,更別說已經是個死人了。
且事關重大,他自然不能怕。
想到這,他看向小廝:“我和你一塊坐外邊。”
雖然不怕吧,可還是瘆得慌。
*
霍擎拉了馬,復而又上了山去了清心庵。
到了正門前,門外的師父婉拒道:“今日清心庵不接待男施主。”
霍擎思索了一下,繼而道:“我姓霍,此次來尋蘇居士,是因家中有要事,還請小師父通報一聲。”
小師父愣了一下:“最近怎這麼多人來尋蘇居士?”
小師父抬起頭看了眼面冷峻的男人,心下有些擔心。
這看上去可不像是信男善……
但不通報也不好,只好應下:“請男施主稍等。”
阿沅聽說姓霍的男子來尋,一下想到了就是霍爺。心中疑剛走還沒有小半個時辰的霍爺為什麼又回來了。
清楚霍爺不是無事會回來的人,所以阿沅厚著臉皮出去見了。
清心庵的門口外有人掃地,雖離霍爺有一段距離,但阿沅還是一臉正經之走了過去。
“霍爺,怎了?”
霍擎神嚴肅的開口道:“山上許不太平,你一會收拾東西與我下山。”
阿沅一怔:“怎麼回事?”
“山上有北疆軍的敗軍流竄,方才襲擊了上山的人,我恰巧給救了下來。”
阿沅聞言,臉一白:“那師太們豈不是很危險?!”
“你與師太說一聲,我與詳說。”
阿沅知道事態嚴重,所以應下后忙走回了庵中,去尋了師太說了這事。
“這事當真?”老師太神嚴肅。
阿沅十分誠懇的道:“那人打過仗,能分辨得出北疆軍,且此人也極為可靠。”
師太沉下臉思索了半晌,不敢拿整個庵里的人冒險,先前就有傳言說有敗軍逃進了山中,如今又有這事,更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隨即抬頭看向一旁的小徒弟:“你去請門外的男施主到禪房來。”
霍擎了姑子廟,一路隨著小師父了禪房。
朝著老師太微微頷首。
老師太問:“蘇居士說有北疆軍的事,可是真的?”
霍擎神沉穩冷靜,沉聲道:“方才在山腳之時,有一個北疆軍襲擊了武安縣嚴知府家的公子。”
霍擎的話一出來,老師太頓時出了震驚之:“之后呢?那知府公子可有事?!”
若是真的,這恐怕會牽連到清心庵。
霍擎道:“沒有什麼大礙,我已然讓他們回去尋嚴知縣說清楚這事,所以近段時日應會有衙役來搜山,而清心庵最好暫時閉門不待客,也不下山化緣,免得有無辜的傷亡。”
到底是佛門重地,霍擎也沒有直言那北疆軍已經被他給殺了。
畢竟誆騙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老師太已經信了七分了。
霍擎看向阿沅,然后與老師太道:“我不放心蘇居士,所以我今日就帶下山。”
聽到這,老師太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點頭:“清心庵向來不強人去留,若是有好的去,自當祝福,只要蘇居士愿意。”
霍擎看向阿沅:“可愿隨我下山。”
阿沅原本以為還有三日可緩,如今連一日都沒有了。但也知霍爺是擔心,心里有些甜的。
隨即有些赧微微點頭,再而心虛的看向師太:“多謝師太收留了我多日,待這山上太平了,我再來尋師太。”
師太看得很是淡然:“回去吧,好好過日子。”
阿沅從禪房中出來,與霍擎道:“霍爺,你先出去等我,我收拾一下,還要與們告別。”
那四個小團子知道要走,肯定會哭得像個淚人兒。所以只能先去看們一眼,暫時不告訴們,等這山上太平了,再回來好好的道個別。
阿沅去看了一眼安、然、若、素這幾個小團子,了們,然后才紅著眼眶從禪房中出來,只與年長一些的師父說了要走了。
大家伙也有些傷,紛紛回屋拿了些東西送給阿沅,有佛珠,有小木佛,也有觀音畫像。
阿沅收了后,就回屋收拾了東西,再把中午換下服重新又換了回來。
在姑子廟生活了一個多月,而姑子廟的人都很可親,阿沅自然是不舍的。
依依不舍的朝著清心庵給送別的姑子們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