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人喝完酒,走出RT-Club,滕恒拍了拍仲湛靜的肩膀:“姐,你自己開車來?”
“嗯。”
“那你這車明天再弄回去吧,你住騰龍天地,剛好和周孟言順路,周孟言,你送仲湛靜回去吧?”
人轉頭看向周孟言,后者手進兜里,往勞斯萊斯走去:“上車吧。”
仲湛靜和另外兩人告別,而后上了周孟言的車,和司機說了地址后,車子駛出。
后座,男人闔著眼眸休息,仲湛靜看著窗外,一片安靜。
過了會兒,忽而開口:
“如果你打算去國了,會帶阮煙一起去麼?”
“還是……你們要分居?”
男人微微睜開眼眸,看向窗外閃過的夜景,半晌開口:“再說吧。”
仲湛靜沒有再問。
二十分鐘后。
車子到了家樓下。
仲湛靜拿起包,看向周孟言,翳了翳,心中期待:“前段時間我去T市給阮煙買了點東西,一直沒時間拿給,要不你跟我上去一趟?我把東西給你。”
周孟言點了煙:
“太晚了,改天等阮煙回來,再讓聯系你吧。”
仲湛靜知道他果然有理由拒絕。
笑了笑,推開車門:“好,那我自己聯系,先走了,晚安。”
男人沒有回答。
車子駛回依南公館,周孟言下了車。
走到樓上,他回到臥室,推開門,開起全部的燈。
他關上門,房間里安靜得甚至有回聲。
周孟言一步步往里走,而后坐到沙發上,目流過房間里的每一個裝飾。
他忽而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就像是阮煙被困在鄉下的那一晚。
他側首,拿起手邊的阮煙的小熊抱枕,孩的臉龐在腦中晃過。
坐在這里聽著書,抱著抱枕和朋友聊天,面對面坐在他的懷里,他在這里吻。
周孟言覺心底有一塊就像握在手中的流沙,一點點流逝,越來越空。
他又了煙完。
還是覺有種心底的煩躁。
半晌,他拿出手機,點開手機通話頁面,撥通阮煙的電話。
然而那頭顯示無人接聽。
他眼底沉了幾分,慢慢到“陳容予”這個名字,再次點下撥通。
過了十幾秒,那頭接起:
“周孟言。”
“昨天回國了?”
那頭的男人從后院走回客廳,淡淡一笑,“呦,沒想到你還知道啊。”
兩人聊了幾句,周孟言斂了斂神,假裝隨意問:“阮煙呢?”
“你找你老婆,從我這問?”
“沒接。”
“你找干嘛?”
“……家里要收拾點東西,問問。”
陳容予轉頭看向還在后院悠閑吃柑橘的孩,“煙煙現在沒空啊,特別忙,我不好意思。”
周孟言:“……”
陳容予見那頭不說話了,都能猜到他的表了,無聲勾:“算了,我勉為其難幫你一下。”
他朝后院喊了聲,阮煙聞言,慢慢走進來。
“周孟言找你。”
他把電話給阮煙后,走去廚房。
阮煙茫然接過,“喂,孟言?”
聽到孩的聲音,他抬起眸,溫聲問:“在做什麼?”
甜甜一笑,“我剛才在吃柑橘呢。”
“好吃麼?”
“特別甜,這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哦,外婆說等我回家的時候可以帶一點。”
周孟言聞言,角勾起淺淺的幅度,剛想說下一句,就聽到電話那頭在喊阮煙。
阮煙應了聲,廚房傳出聲音:“快來,你吃的餅干做好了。”
“好,等等。”
阮煙問周孟言:“對了,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默了瞬:“你書房里的那些玩偶,要不要明天讓傭人拿去洗一下?”
“可以呀,不過只能拿去手洗。”
陳容予:“阮煙,快點!你再不過來就別想吃了!”
阮煙不了他的催促,只好問周孟言:“那還有事嗎?”
那頭的男人:“……”
幾秒后:“沒了。”
阮煙莞爾:“那我就先掛了,我去吃餅干,拜拜啦。”
周孟言剛應了聲,那頭掛得干脆利落。他看著不到兩分鐘的通話時間,臉逐漸沉下。
-
在蘇城待的這幾天,阮煙過得很開心,時不時和外婆、小舅舅一起出門,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那些日子。
而另一邊在林城的周孟言,卻覺這三天過得異常緩慢。
為了緩解他心中莫名的緒,他給自己加大了工作量,晚上加班到直接在公司睡。
周六下午,他在公司加班,剛結束一個會議,往辦公室走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到是“阮煙”的名字。
后面跟著的江承正要說話,就被男人一個手勢打住,周孟言接起電話,推開辦公室的門,“阮煙。”
“喂,孟言——”
“嗯,怎麼了?”
“我想和你說說回林城的事。”
他聞言,心底忽而疏通了一塊,“明天回來是嗎?什麼時候,到時候讓司機去接你。”
“不是……”阮煙忙解釋,“我應該會在蘇城再待幾天,等過完小年再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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