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說什麼？”

“我沒醒來的這段時間,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阮云山的話嚇得母兩人子一，額頭冒出虛汗來,眼底的驚恐、心虛剎那間掩蓋不住，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馮莊：“老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對我兒做了什麼？”他沉聲問,“去年出了車禍之后，煙煙眼睛瞎了，你們對做了什麼？！”

馮莊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當時，一聽到丈夫為植人、阮煙失明后，沒有難過，擔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終于可以把阮煙趕出家門了。

阮煙還在醫院的時候，和阮靈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就請了個護工，隨便照顧一下。

后來阮煙回到家的第一天，馮莊就對說：“阮煙，你收拾一下，準備搬出去吧。”

阮煙茫然：“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我媽，我們之間就不是什麼真正的母，你親媽死了，你寄住在我們家二十多年，好吃好喝供著，只是因為你爸爸的原因。現在他躺在床上，這個家你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難不讓我養你嗎？”

……

馮莊回憶著，心虛低頭，就聽到阮云山在頭頂落下：“我一變植人，你就把我兒趕出家門了，作倒是快啊？”

馮莊聲音抖，否認：“老公，你誤會了，當時是、是阮煙要和周家聯姻，所以我們才讓住到周家……”

“你還在和我說謊！你當我不知道嗎，原本你們想讓孟言娶的是靈靈！”

“當時還看不見，你們就把趕出去，我今天醒來，如果發現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考慮過后果嗎？你們就是不得我被你們氣死！”

阮云山氣得膛起伏，阮煙慌得拍著他的背：“爸，你先被激……”

阮云山：“馮莊，你私底下不喜歡煙煙，我知道，但是這孩子從小到大，哪里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至于心腸這麼歹毒？你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幾年，你嫁到我家里你工作了？到底是誰在養著？！”

馮莊了，說不出話來。

阮靈呆愣：“爸，你怎麼能這麼兇媽媽呢……”

“你對你姐姐做的事，你覺得我不知道？”

阮靈呆住。

“你說說到底有多討厭你姐姐？從小到大，我虧待你了？你姐姐有的東西你哪個沒有？兩個都是我的兒，你姐姐溫善良，你就滿心惡意！”

“爸……”阮靈被他罵得掉下淚來。

“還有公司的事。”

云山看向馮莊，“我一為植人，就投靠我哥，讓他當上董事長，公司被你們搞這樣，現在又鬧出財務造假的事。”

馮莊哭訴：“云山，我當時沒辦法，我只能投靠大哥……這次是我糊涂了，都是因為大哥慫恿我，我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阮云山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說你，又蠢又毒。”

馮莊怔然。

阮云山掃了一圈這個家，“我看著，你們母倆沒我也過得好的，我不在，你們倒是逍遙自在。既然如此，你們就這樣繼續過。”

“我已經讓律師去擬離婚協議書了，過幾天，離婚協議書送來，你簽字，然后帶著你兒，離開這個家。該給你們母的，我也一分也不會。”

馮莊瞠目結舌，“云山，你要跟我離婚？！”

“我們結婚二十多年了，現在都快年過半百了，我陪了你這麼多年，你這個時候提出要離婚？云山你別這麼沖……”

“這件事我考慮了幾天了，讓我再和你生活，不就是讓我膈應？這些年我沒虧待過你，在這個家你們既然容不下煙煙，那我只好請你們出去。”

阮靈嚎啕大哭：“爸，你怎麼可以趕走我！”

阮云山沒說話。

馮莊慌得抬頭看向椅后的阮煙，眼眶通紅，“煙煙，媽媽對不起你，當初都是我的錯，你別和媽媽計較，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阮靈也跑上去拉住阮煙的手，苦苦哀求：“姐姐，我和你道歉，我和你道歉，對不起……當初我不應該對你有那樣的態度，姐姐你那麼善良，肯定不會生氣的對不對？你幫我和爸爸求求……”

阮煙看著們，半晌開口：“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相信你們。”

“在我沒出車禍之前，我也以為我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你們當初把我趕出家的時候，聽了我的懇求了嗎？”

馮莊道：“煙煙，從今以后，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的生活好不好？你既往不咎，讓一切都過去吧。”

阮煙旁的周孟言，笑了聲：

“好一句既往不咎，當初的事這可以就翻篇了？”

“這套別墅，我打算留給煙煙，簽完協議書，你們搬出去，連帶著這次的財務造假的罰款。”

馮莊震驚：“財務造假的罰款？”

“我給你留的那些錢，應該能夠抵過這次罰款，我對你們母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是不會簽的！”

“不簽，那就法院見。”

“你不能這麼絕，這麼多年的你都看不到了嗎……”

“我看你現在在乎的是我的錢。”

阮云山側首看向阮煙：“走了，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