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應下,推著阮云山往外走。
“云山——”
“爸……”
馮莊哭著,發了瘋想追出去,就被周孟言住,男人眼角浮起笑意:
“當初你們想到過今天嗎?”
馮莊瞪他:“周孟言,你想干嘛?!”
周孟言笑了聲,低聲音:“馮士,不妨你先考慮一下,怎麼把罰款的錢拿出來吧。”
三人離開后,阮靈哭道:“媽,我們要被爸爸趕走了,我們該怎麼辦……”
馮莊呆呆地看著門口,如同凝一個雕塑一般。
“沒了,什麼都沒了……”
-
三人回了家,阮煙把阮云山推進房間里,后者握著阮煙的手,遲遲未說話,周孟言見此,溫聲道:“我去給爸倒杯水。”
“嗯。”
男人走后,阮煙半蹲在父親面前:“爸,別生氣了,你要是氣壞了子怎麼辦?”
阮云山抬手著的頭:
“爸爸對不起你。”
“怎麼會……”
“當初你后媽一直在鬧,覺得我偏心你,到最后我只好答應,想要讓你畢業之后先搬出家里。我當初就不能這麼縱容們。”
阮煙提起角,搖搖頭:“沒事的爸,都過去了。”
知道父親夾在中間,的確很為難。
因為阮靈同樣也是他的親生兒,其實他都很。
“從今以后,煙煙不用再委屈了。”
阮煙莞爾,“爸,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我也不想你為了我這麼生氣。”
周孟言進來后,阮云山問他:“那現在公司的事?”
“接下來的事我會理,您你放心。”
阮云山點點頭。
-
幾天之后,證監會的調查結果出來,所有參與此次財務造假事件的人,全部被移送至相關的司法機關,證監會提起訴訟。
阮烏程給自己請了一個律師,想要打贏這場司,然而最后的判決結果出來——
他被判一年有期徒刑,并罰款六千萬元。
而馮莊是從犯,被罰金三千萬元。
阮烏程提出上訴,然而被駁回了。
被判刑后,阮烏程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待在監里,見到了前來探監的周孟言。
男人遞上文件,上面是權出售協議書。
為了湊齊罰款,阮烏程手中僅有的一些份,被周孟言用高于現在歐拉票市場價30%的價格買走。
阮烏程簽完字,遞了出去,看著手里的黑筆,半晌開口:
“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周孟言雙疊,看著他:“你覺得如果沒有我默許,你有可能把我趕出管理層麼?”
以周孟言的勢力,當時他怎麼可能會選擇輕易退出。
“林學告訴我,你在了解權質押的事。”
阮烏程震驚:
“林學?!”
他信任的心腹,竟然是周孟言埋在邊的一顆□□?!
“你權質押的fmk銀行,已經把你和馮莊手中的權拋售出去了。”這段時間歐拉價大跌,低于當時阮烏程賣給銀行的價格,所以銀行有權將其拋售,以挽回損失。
周孟言角微勾,“你應該還不知道,fmk集團有我的份。你們全部的票,我已經買走了。”
阮烏程這才知道。
從林學推薦他這家銀行開始,他就已經進周孟言的天羅地網里了。
他玩火**,本就斗不過周孟言的野心和智慧。
他也知道了阮云山的蘇醒的消息。
現在,一切他圖謀的一切,都落空了。
周孟言起,看著癱坐在椅子上呆呆的阮烏程,淡聲道:
“阮先生,您就在監獄里,先好好頤養天年吧。”
-
周孟言拿到票之后,手中一共32%的歐拉份。他和阮云山商討,打算把全部票轉讓給阮云山,但是阮云山拒絕了,說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暫時不去管公司的事。
阮云山很信任周孟言的能力,把歐拉給周孟言,他也放心。
財務造假的事件徹底解決后,周孟言再次進歐拉管理層,正式接管歐拉。
他決定將歐拉與梵慕尼名下、同樣是鐘表公司的斯納進行整合合并,重新為歐拉更換,兩個公司合并,也擴大了歐拉的規模。
權重新整合之后,周孟言在公司擁有著絕對的控權。
他詢問了阮煙一件事。
“煙兒,你以后想管理公司嗎?”
“啊?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是學金融的,其實將來要想接管新的歐拉,我可以安排,只是我不太了解你喜不喜歡從商。”
周孟言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是興趣什麼,就做什麼,完全尊重的意見。
本來拿回歐拉的管理權,就是為了阮煙。如果要,他也甘愿把所有的雙手奉上。
阮煙思考了一會兒,“那如果我接手了,我們是不是都很忙了?”
“應該會。”
“那以后我們各自經常出差,見面的機會不是就會減了?”
他的頭,“的確會存在這種可能。”
阮煙悠然嘆氣,“其實我現在還太年輕,沒有什麼經驗,如果你要真的讓我去公司上班,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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